“你还有好意思问?”苜蓿冷笑道,“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我自己说!”夙霄沙连忙道,“我不就是在你衣服上撒了些销魂散么......”
深知自己没有理,夙霄沙的声音渐渐地低如蚊蝇。
苜蓿冷哼:“不就是?你知不知道你险些害我师父犯了大错?!”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我是想帮你让你师父也喜欢上你啊,而且我在你身上放了解药,只是你师父闻见会起作用,你这不是好好地么?”夙霄沙没底气的解释道。
“我倒想你把药下在我身上。”苜蓿深呼吸一口气,冷笑,“最起码我师父能够制止住我,但我呢,你把药下在我师父身上,凭我的本事怎么可能制止住他?你可曾想过若是你的计划顺利进行,师父日后若是后悔怎么办?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苜蓿越说越激动,且字字逼人。
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师父真的对她做了那种事,待他清醒过来,一定会后悔,到那时,他们之间就再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了。
也许他会责备她为何不阻止她,也许他会因为愧疚而明显疏远她,或者是其他可能,总之他是一定不会接受她,让她成为他的妻子的。
苜蓿的眼中渐渐起了雾气,夙霄沙对苜蓿的变化措手不及,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当时没想到那么多,我只想着帮你完成愿望。”
苜蓿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道:“你只需记着,我喜欢他,但我并不想用我的喜欢来要求他也喜欢我。不管他做什么决定,我都没有意见。我最大的愿望的确是他能喜欢我,可我只是想要他对我真正的感情,不是被其他事情所逼而和我在一起,这样的感情他会看不起,而我更加不会接受。”
“你明白了么?”
夙霄沙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做了。”
“好,那我先走了。”苜蓿平静的说罢,缓缓走出夙霄沙寝宫,拒绝了夙霄沙要送她的请求,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出去。
厚重的门后,一个清冷的白色身影缓缓走出,深邃的眼睛紧紧注视着苜蓿离去的身影,久久才离去。
第二日,苜蓿照常和离一一起用早饭。
二人坐在饭桌前,默契的一声不吭,气氛有些怪异。
其实说是怪异也算不上,只是苜蓿自己时而埋着头吃饭,时而偷偷地抬头观察离一的神情。
与之相反的是,离一只是安静的吃着饭,慢条斯理的模样和往常没有半分区别,正因为这样,苜蓿抬头的次数才更多。
师父怎么这么淡定?他们昨日的事貌似还没有了结吧?
昨日苜蓿从魔界回来后经过离一的房门前,见屋内烛火尽灭,没有人影闪动,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内睡觉。
故此,他们昨日的事还未探讨完。
苜蓿又愤愤地想,他昨日那样对她,占了她那么大便宜,只是道个歉就完了么?
虽说他是被下了药,迫不得已,也虽说他是她师父,更虽说她的清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