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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灾人祸

这天下有一方世界,大家都叫它为神州。顾名思义是神仙住的地方,可在神州大地上能见的大多是普通人,并无特殊的异常能力,更不用谈什么神仙了,但这里的祖祖辈辈的传说是确实扣人心弦。

相传很久以前,有一神从天而降,落地数天而醒。此神身高七丈,容貌甚伟,满脸胡须虬结,四肢青筋突暴。他衣衫破败,全身布满伤口,最厉害的伤口位于前胸,可见心脏跳动。其双手各持一斧,有开山劈海之能。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的皮肉慢慢愈合。醒来后,他瞧了瞧整个全新的世界,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持斧将一座大山削为平地。那山头倒塌后埋进水里,堵塞了河道,致使水流变道。由原来的一直向东入海,变作现在的先向北再向东入海。自此后在没有人看见此神。

男神消失后不久,又一神从天而降,这次为女神。坠地约数天而醒,与上次男神有相似之处,全身是伤,此神醒后尚能控制住自己。伤口愈合后,女神在神州大地住了下来,期间反复叨念一个人的名字,好像叫做什么“辰”的。传言,辰和这女神是一对,而这辰便是之前从天而降的男神。

女神在神州大地的这段时间,教会了人们一些习练之法,至此人间才有资质异常之辈经过教化而进行修炼,少数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而对于普通人,女神教其用火、耕种、制衣以及盖房等,受益诸多。在其离开后,人们为感谢女神,作女神庙、女神象而拜。女神庙至今香火不断。

在神女的引领以及教化下,蛮民智化渐开。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不断向前发展,人类生活的秩序慢慢形成。而有关修炼的方法、功法、路径等也如井喷,一时间修炼界高手如云。但是,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乃天生,又以万物供养之,何来不平?任何不平都是人为的。这个世界有人耿直,就有人滑头,有人刚正不阿,就有有人阴险狡诈。正因如此,这个世界,这个段历史才变得跌宕起伏。

在神州大地的西南方向,在有个叫做云水泽的地方。其边上有个叫做“枫溪”的部落依泽而居,依湖而渔。十月,天气微凉。白昼短了起来。枫溪部落外,人们稍加了点衣服,也加快了劳作的步伐。捕鱼打猎的,摘果的,挖茎的,拾穗的。两条阡陌岔口处走来两人,他们是劳作回来的,一副满足之情,看着他们所提之物,便知他们所获颇丰。

“嘿,这不是东边的安大哥吗,怎样,看来这一趟你收获不少啊?”左边走出来的人向着右边的人打招呼。

“哎呦,原来是飞羽老弟。不敢当不敢当,我这一趟只能是算小有收获”,那叫安大哥的瞅了瞅飞羽的肩上,“你小子不愧是打猎的天才啊”。

“哪里哪里,大哥才是部落里的好手,我这一身本事还不是大哥教出来的”。

二人寒暄着,正表示要到哪家一聚而醉。只见一少年从他们面前走过。样子有些愁苦。“安大叔、飞羽大叔”,只见少年对二人作了礼,便要往右边的那条路赶去。

“哎,子鱼,天都快黑了,你还到外面去做什么”。飞羽喊道。少年没做声,径直前往。那称作安大哥的也喊“子鱼,你别去了,外面危险。我这里猎获的分你一半”。

在这部落年代,唯有团结才能战胜自然,才能抵御外敌。这二人也算是部落中的佼佼者,常年在外摸爬滚打,知道一个部落之发展不易,知道年轻人对部落来说意味着什么,自然有着保护之责任。

少年仍未搭话,径直远去。二人也只能无奈。毕竟人的一生是需要磨练的,单靠别人的守护可是不行。这也是他们二人不去拦的原因。

“飞羽老弟啊,子鱼这孩子这一段时间老往云水泽跑,是不是是不是食物不够啊?”安大哥道。

“嗨,哪里。你不知道那小子,捕鱼的本事一流,应该不缺吃的。只是不久前他爷爷,也就是倔老头,那一次打鱼,被水里的怪物咬断一条胳膊,一条腿,至今躺在床上,不得好转。同去的人也被怪物吃得七七八八。也亏了这小子照顾,那老爷子才能撑到现在,听巫医说,倔老头越来越不行了。中了那怪物的毒,怕是挨不了几天了”。

“那他去云水泽干嘛啊?”

“还不是有人说,那怪物其实是一条大蛇。中毒之人必需取其胆汁再加之草药煎汤方能祛除,否则必死”,飞羽一板一眼地说着。

“那你是说,子鱼是去找大蛇去了?”

“估计是。”

“简直胡闹!”安大哥有些心疼地说了一句。

“呜……呜”,几声短促而低沉的号角声穿过树林,直达枫溪部落周围每个角落。二人一惊,随即叫道:“不好,有敌袭!”而在外劳作的所有人立即放下东西疾速回赶。

部落若遇外敌,不管男女老少,都要听从安排进入战斗。这个年代,各部落为了利益,相互倾轧,不断征战,大的吃小的,小的吃更小的壮大自己。征战失败的一方,领地消失,人口皆作为胜利一方的奴隶,任其驱使,猪狗不如,苦不堪言。一个人如果离开了部落,那么他到外面生存就会变得异常艰难,毕竟其他部落很少能容忍其他部落的人,不管是仇视还是防备。

子鱼这一去,因为走得快,心里又急,倒也没有听见号角声。取蛇胆的机会很渺茫,且不说找不找得到,一个人还不够大蛇打牙祭的。可是不管结果怎么样,他总得一试啊,否则将遗憾终生。

枫溪部落外有几股其他部落的人,从北面正在向这边进发。他们行进速度很快,看样子来势汹汹。不过仔细看,是后面一大波人追,前面一小股人在逃,疲惫不堪,犹如惊弓之鸟。。后面的阵容划一,丝毫不乱。

“百里将军,前面有一个小部落。那黎巨余孽可能逃往那部落中。”一人向报告道。只见有人骑在马背上,甲胄生光!这人便是华胥部落的一员大将,名叫百里且。

“哈哈,还有意外收获。天公如此作美,我若不收岂不是对不起上天呐!”那称作百里且的向下属笑说。志在必得之情溢于言表。“将寨子团团围住,鸡狗不留,务必将黎巨余孽杀绝!”他下完命令。众人即加快行军速度向枫溪部落包围过来。

那逃命的一方,见那边杀声喊地,顿时乱作一团。“小姐,贼人厉害,我等被包围了,可如何是好?”一人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只见被称作小姐的女子顿了顿,眼中充满绝望,随即道:“天真要绝我黎氏一脉,天意天意,尔等不必管我,速速逃命,他们抓住了我自然不会在去寻你们,你们有人逃出去的,一定要壮大我黎氏一脉”。

众人心中默然,一种悲情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他们其实是小姐的亲随,是保护小姐周全的,倘若小姐有所闪失,他们绝不敢独生。“小姐……”,“不要说了,你们随我逃到这里,对方的实力我自然清楚,一起走的话绝对一个都走不了,这样吧,你们听我的,一拨走南,由魏全带队,一拨走西,由曲钟带队,余下的跟我走东边。逃出去的在大蛇部落会和”。众人也无他法,便听从小姐所言,分三面突围。其实他们知道突围出去的可能小。

“杀呀,杀呀……”一时间火光冲天,众鸟惊飞。惨叫声,嚎啕声,愤怒的骂声参杂着。枫溪部落与其说是部落,倒不如说是村落,因为很小。在训练有素的外族攻击下,没有多久便无法支撑。

且说子鱼往东的云水泽找寻大蛇。因为有山体的遮蔽,部落里的情况,他也不得而知。他见着平静的湖面,心中着急不已,不能再等了,要主动出击。其实他找了很多天了,一直都没有见着大蛇的影子。听说大蛇喜欢血腥味,子鱼便飞奔向山林,他需要猎取一只麋鹿什么的,然后用这只猎物引大蛇出洞,然后试着杀蛇取胆。子鱼不仅打鱼功夫一流,而且狩猎的功夫也能在部落里排的上名。他静静地守在黑暗中,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枫溪部落很快便被攻陷。抵抗的皆成为刀下亡魂,剩下的人都被绑着,用绳索串成一串。她们都是些妇孺,哭哭啼啼的,已然成为胜利方的奴隶。鸡、犬、豚被缚住四足带走,茅草屋被付与一炬。猛烈的火光映着那百里且得意的笑声,如同火中“噼啪”声一样令人揪心。

“将军,这里还发现一个”,只见一队人将一老人从屋里拖出来。火光下,这老人缺着一只胳膊一条腿。这正是子鱼的爷爷倔老头。他被带到百里大人面前,已是最后一口气在。“还有漏网之鱼?”百里且饶有兴趣地看着老人。

此时老人睁开那浑浊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这些匪人,定然不得好死,我和我的族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哦?哈哈……年纪大了,脾气就不要这么冲嘛,再说,缺胳膊少腿的,留着你也没啥用”百里且戏谑道。“哈哈”,“哈哈”……周围都张狂地笑起来。百里且随即示意,手下当即领会。手起刀落,生命如同草芥。

百里且看了看四周问道:“黎氏余孽都抓起来了嘛?”

“回将军。向西、向南的都被我们绞杀干净,就是那女的没抓着,有人看见她们往东边跑了。已经带着人去追了”。其实他们要是不贪这枫溪部落或者是最后攻打枫溪部落的话,人早就抓着了。因为他们分散了一些兵力,所以才让那女的逃跑!

“我们也去看看,不要叫她们跑了。你们留一部分人处理这边的事,剩下的跟我去”百里且下令。

山林里,子鱼的箭已上弦。在他数十步的地方,有一只麋鹿在觅食。只要待它再往前一段距离,进入范围,子鱼定能将它一击而毙。“一,二,三……”子鱼心里默念着。突然“嗖”的一声穿过,随即有物应声而倒。

麋鹿听得动静,顿时惊慌失措地钻进密林。猎物被人惊走,子鱼有些恼火,原来心情就不佳。正准备责问是谁,只听见远处有人喊:“她中箭了。仔细点找。”须臾又听得有人喊:“看,那边还有个人。追”。山林的那边,只见数十只火把将周围照得透亮。子鱼心中大叫“不好,定是外族攻打部落”。其实他哪里知道枫溪部落已经不存在了,寨子成为了灰烬。

正欲要走,却想到刚才应声而倒的或许是本部落的人呢。当即摸闪到那里,见一女子背部中箭,伏地不起。夜黑林密,子鱼看不起她的模样,只是见她的装扮跟本部落差距甚大。外族纷争,这些小部落一般是能躲则躲,以免受牵连,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得被兼并的下场,所以子鱼想放下那女子,不料那女子伸出双手将他的手臂死死抓住。子鱼一时挣脱不得。

火点渐渐大了起来,子鱼此时只得把那女子抱着托住,在林子里快速地飞奔。好在从小在此处长大,周边的一草一木已是了如指掌,跑起来自然轻车熟路。

“快追,别让他们跑了”,后面有人喊道。

子鱼带着那女子想返回部落,一是想报信,而是要同族人一起抵御外敌。等到他回到原来的岔路口,只见寨子里火光冲天。子鱼一惊,双眼顿时朦胧起来。他的内心痛苦着,煎熬着。那里有他的家,那里有他熟悉的人,那里有他的爷爷。子鱼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啸以泄心中愤懑。

不远处一队人马朝这边赶来,那是百里且的队伍。后面的追兵也快跟到了,和前面的形成夹击之式。子鱼停顿了一下,也没了主意。对方显然不会罢休。前有强敌,后面、侧翼也有,唯有的一面也是通往云水泽,都是死路。

子鱼此时有放弃那女子的念头。他带着这女子的话,速度必然被拖慢,目标又大,很容易被发现。要是他一个人,凭着他对这里地形的熟悉程度,能逃过一劫是很可能的事情。“算了,你自生自灭吧,现在我自身难保,不要怪我”。哪知那女子在垂死状态仍是将他的手臂死死抓住不放,而且双手指甲已深入子鱼手腕,可见用力之深。这下子鱼慌了神,下意识地朝云水泽方向移动。能拖则拖。

“快追!”

“别跑了,你跑不掉的,兴许我们一高兴,饶你一命”有人喊。

子鱼哪里管这些唬人的话,只恨不得两肋生风。渐渐地,包围圈在慢慢缩小,他无处可逃了,被逼到了山崖边。山崖底下便是湖水,云水泽的水。一群野鸭被惊飞。阵阵腥风吹来,这味道对于生活在水边的子鱼来说再也熟悉不过。

百里且骑着坐骑缓缓而来,“娃儿,放下那个女娃娃,饶你不死”。

子鱼心里念道:“他要这女子作甚。不管是不是放下她,自己都不可能逃脱”。当下便心一横,道:“休想。灭我部落,毁我寨子,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想要我交出她,没门”。

“嘿嘿,这一路来遇上的都是不怕死的。不过最后都死了。”百里且道。

其实他们下这么大的功夫追一个女子是有原因的。这黎巨部落有一块古玉。相传这块玉是女神所留之物,得之则能增强修为,或可获得女神的无上功法或是其他宝物,是修炼者梦寐以求的东西。至于如何运用,暂不得而知。一般情况下,部落被占领,继续追杀便意义不大,可见这块古玉对他们的吸引力。

众士卒慢慢向子鱼逼近。此时子鱼不由仰天长啸:“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然后又望了望了那女子道:“既然你抓得这么紧,那么我们就一起跳下去吧,好歹有个伴”。说罢便从纵身朝湖中跳下。湖水湍急,落差又大,且怀中又有一女子,纵使子鱼以前在水中如蛟龙般,此下当是凶多吉少。

“到下面去沿岸边找找,这小子也许会水,千万别被他骗了”百里且切齿恨恨地道。征战这么多年,还没有看见过不在他刀下乞命的。显然子鱼没有满足他的要求。

刚说完,有人向百里且报告:“百里将军,胥华大长老来信”,说罢便将一皮卷递上前,退下。“通过观察,有陨星降于东部,尔等速去跟摘云子会和,查看抢夺,不得有误。”百里且看着皮卷,即刻带着一部分人马不停蹄地向陨星坠落的地方赶去。

神州各处哪只有华胥部落得到消息。流星划过,是人都能看的见。有心的当然要上去一观,更何况那些修炼者,早就闻风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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