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醒安挽汐,让她洗漱好在一楼客厅等他。
安挽汐坐在沙发上又哭了起来,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消了一点肿,现在红肿的更厉害了。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沐亦晨从二楼走下来开门。
门拉开的一瞬间,沐亦晨呆滞了几秒,又马上反应过来,“妈,你…”
“亦晨呀,我家小汐呢?”安挽汐的妈妈安心拉着行李箱出现在门口。
安挽汐听到声音往这边看了看,看清门口的人时,突然冲了过去抱住安心,眼泪掉的更猛了。
“汐汐,怎么了,告诉妈,是不是沐亦晨欺负你了?”安心抱着安挽汐,看着她红肿的眼睛问道。
“…”安挽汐哭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妈,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沐亦晨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那这么说还是妈让你们担心了。”安心歉意的笑笑,“其实前天,我在火车站等车的时候,钱包被偷了,小偷也追不到,后来遇见了我一个老同学,就在她家住了一晚上,然后让人送了些钱过来,当天买过了票,所以今天才到,汐汐呀,是妈让你担心了。”
“妈。”安挽汐只说了一个字,便又说不出来话了。
“妈,那为什么您不坐飞机呢?”沐亦晨问出了一个从知道火车出事开始就困扰他的问题。
“哦,是这样的,我从小就有很严重的恐高症。”安心拥着安挽汐,随着沐亦晨一起走进房子,在沙发上坐下,“十二岁那年,我第一次和爸爸一起坐飞机去英国,飞机开始起飞我越来越难受,后来到英国问了医生才知道,原来这是很严重的恐高症,从A城坐飞机到英国的那十几个小时真的是很煎熬,所以我再也没坐过飞机。”
安心在A市有个很大的服装公司,进了世界前500强,那是她爸爸留给她的。
“好了,小汐,你也别哭了,妈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安心抚了抚安挽汐的背。“再哭,我就不要你了。”
“妈,我不哭了。”安挽汐擦擦眼泪。
沐亦晨又要去拿冰袋结果却发现冰袋已经用完了,他又去拿一条毛巾浸上冷水捏干给安挽汐敷上。
“汐汐,你这个老公还挺细心的啊。”安心看到这一幕,突然觉得女儿应该会很幸福的。
“妈。”安挽汐脸红了一下,因为敷毛巾,所以头靠在沙发上,脖子都酸了,“我脖子酸死了,沐亦晨好没好啊。”
“你还说呢,自己把眼睛哭那么肿,家里的冰袋都被你敷眼睛敷完了。”沐亦晨没好气的说,但还是把她的眼上的毛巾拿下来,重新浸过了水,给安挽汐敷上,又找了一个护颈U型枕给安挽汐戴上。
安挽汐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心中流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