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放这个人在我的记忆力,那都是无欲无求的快成仙的存在,因为,我从来没看到过他曾经会这么迫切的想要过什么。
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理所当然的优秀,似乎我那混球二大爷也从来没管过他,我二大娘呢?更不用说了。拉着我妈和一些大妈可以在麻将桌上征战个三天三夜。然后回家面对三流肥皂剧哭的撕心裂肺。
可以这么说,我和叶放打小都是被放养的孩子,只是比我大两岁的他似乎就是天才和完美的代名词、
每年到了期末。我老爹都是一手拿着扫帚一手拿着成绩单满大街的追着我揍,而叶放呢?二大爷会从北京回来。拿给他一个大红包,他老妈会从麻将桌上下来。带他去买他想要的任何东西。
哦。忘了说,我妈也会从麻将桌下来,一般我被我爸追着揍后蔫不拉几的回家。我妈会笑眯眯的关上门。然后开始一场惨无人道的男女混合双打。
这就是差距。
以及每次叶放去买东西其实都不是他开口,他什么都不会要,都是他爹妈挑选的。我跟他一起买过东西,他基本上就是低头沉思。爹妈选好了他点点头。也亏得他从小就是个颜好的衣架子。要不然以父辈审美。这些衣服我是穿不出去的。因为他穿是帅气,我穿就是二百五。
高中时好像是听说了他参加比赛就拿了奖项。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在了北京,大学是国防生,出来后就是顺理成章的当了军官。
也许就是太优秀了,没有人逼他,他就自己进了特战旅,以及那异能的觉醒,都像是老天爷赐给他的。
哪像我得个异能这么艰辛。
总而言之,这就是什么都不缺的人,
可是现在,我感觉他的眼睛里冒着绿光。这种感觉就像是饿了很多天的狼。
嗜血,暴虐,疯狂。
他肯定是停留在二阶太久了,他肯定是太久没有体会到这种精神快感了。
我看他舔着嘴唇的动作,我又觉得,他只是很久很久没有来一场血腥的战斗了。
他渴望鲜血,敌人的鲜血。
叶放,可能把这辈子的爱好,都放在了战斗和杀戮上。
他舔着嘴唇的样子让我心惊胆颤,我没见过这样的他,他应该是带着面瘫面具的闷骚男,他应该会用一种高姿态去嘲笑我,他应该会用恶劣的笑话去捉弄我。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热衷于杀戮。
说是热衷我真的没有夸张。
叶放的身体在微微的颤动,这是一种极度兴奋的表现,他的身体前倾。小腿肌肉紧绷。在地上做着小幅度的跳动。
我眼睛一缩。这是在调整肌肉。
挪开门口的杂物后。叶放就跟兔子一样就窜出去了。
他是听力进化者。很容易就能在有回声共鸣的写字楼里找到移动的存在。
尤其是这货没事还撞门。
路上叶放几乎是伸手就把冒出来的普通丧尸脖子给拧了。我想看看里面有没有晶体。刚蹲下来就被叶放一脚踹着屁股。
得得得。您是大爷。您想打架。咱不耽搁你了成不?
叶放在行进过程中跟我说过,让我留在房间里等他。
我一听就不干了。虽然我是个战五渣。但好歹也是个异能者。哪能坐在后方吃空饷?更何况我这能力还能帮帮叶放扰乱下那变异丧尸的感知。
我得去!
叶放歪歪头,也同意了。
因为体能和反应的原因,在狭窄的楼道里,我只能在叶放的身后奔跑,看着叶放的肩膀抖动。我脑子又出戏了。
今天叶放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我们刚才逃命的时候他就算是拎着我跑路,这肩膀也是稳稳的,
我看着他现在的背影,怎么有一种撒丫子就跑的感觉,就像是被关了一天的哈士奇出门放风。跑着撒欢。
那么请问,叶放骨子里是不是一只被关的太久的哈士奇呢?
我觉得非常的有可能。
他现在就是嗑药的状态。
我只能认命的跟着他跑。不过说真的。这变异丧尸的速度真的非常的可怕。这才十分钟的功夫。这货就溜溜达达的跑到十几层去了。
这东西的智商不高,大脑损坏的前提下只能依靠异能的指引才能寻找到猎物,
这货应该是吃普通丧尸的。
叶放的听力范围里。在门后的安全通道里。它正伏在地上啃着什么东西,而我的嗅觉里。出现的则是越来越重的腐败气味和血腥味儿。
叶放示意我撤掉风异能。在这个距离,我们不需要掩藏。
但我的理解是。他需要一场没有任何水分的战斗。他在跟青蛙怪战斗时曾说过,这种程度伤不了他。
我不知道门后这货和遇上的青蛙怪的斤两问题,我的感觉就是。都差不多。
对于我来说,我还没有对付它们的办法。我能勉强对付的是外面那种游荡的没有变异的普通丧尸。三只是极限。
这是个很糟糕的数据。
我们的气味飘散了出去。惊动了门后的家伙。
安全通道里过于狭窄,不适合战斗。叶放是要把它引到相对宽敞点的楼道里战斗。
我双手握着叶放给我的手枪,对着门。这把枪有消音器。我不担心会引来什么东西。
我担心的是我准心打歪。冲着叶放来一发就被尴尬了。我尽量的往边上挪。我需要一个相对良好的射击角度。
虽然潜意识已经告诉我。这可能没有什么用处,叶放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砰!的一声。
安全门开了。门锁也开了。有锁就说明。它是从楼下进入的安全通道里。而我们是从另外一边上来的。没有在安全通道里相遇。这也算是一种幸运。
叶放的肌肉瞬间绷紧。身体跟豹子一样的扑了出去。他打算来一场硬碰硬。
在门板落下的一瞬间。我竟然还有心思去观察这个奇怪的丧尸。
这是个女性丧尸。我刚才在楼下看半天也没休息她的性别问题。身上的衣服还是个经典黑白ol服饰。可能是在附近上班的白领。也可能就是这栋楼的白领。
我没有第一时间看清楚的原因则是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没了往日的样子。白衬衫上都是黑乎乎或者泛红的污渍。那包臀的裙子也是破破烂烂的。本来应该是白净的腿也变得脏兮兮的。
至于脸?
那真的不忍直视。反正血肉模糊。不分不清是进食时蹭的血肉。还是脸本身就被什么东西伤害过,要不是绑着的长发甩动。我都看不出来她还是个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