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感慨的出神,冷不防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受了惊吓的我忍着惨叫的欲望颤抖着回头。
我真怕一回头就看见丧尸狰狞的嘴脸。但我知道是叶放。要是丧尸是不会事先打个招呼什么的。
我不能想象丧尸吃我前拍我的肩膀。让我回神然后很郑重的告诉我“本丧尸要吃你你要叫要跑随便,反正我现在就要吃你。你叫吧叫吧,就是你会很痛我也不会停下来的。“
“为什么直接破坏油箱?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叶放眉头皱的紧紧地。
“哈?我觉得这样方便点啊。”我心想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不想想这样做事的效率多高啊!
“火星,会炸。”叶放言简意赅。
我看了油箱的大小,默默地计算了下自己生存的可能性。手贱的后果会很可怕。我赶紧转移话题,不想在这种涉及智商的问题上纠结过久。
“前面那只怎样?”
“往远处走了。走的很慢。”叶放指了指西面“我看到了路标,市区在那边。”
我看着油差不多满了把桶拖了出来。油箱里还剩点柴油。顺着缺口就流在了地上。我看着怪可惜的,汽油和柴油,这在末世就是财富。
“我们回去先加油。再拿个桶过来。我看了前面还有两辆车的油箱比较满。”
“这些不够?”我双手拎着桶颤颤巍巍的往前挪,真特么重!
“有备无患,我们有车装,桶给我,你太慢了。”叶放把枪往裤腰带后面一别。直接把桶抢了过去。
身为男人的我被叶放这么瞧不起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男人嘛,哪能忍受别人说你不行?好吧不管是哪个方面,男性的天性就不能允许这种挑衅存在。
可我看着单手拎桶肩膀都不带倾斜走的稳稳当当的叶放也是彻底没脾气了。他有牲口的力气,就把他当牲口使吧。
因为没有压力和喷嘴。我们加油的过程很困难,依旧是用软管插进加油口,去车里拿个软塑料软板卷了一圈当漏斗。我扶着漏斗,叶放举着桶往里面倒油。
这桶是带着壶嘴的那种油桶,倒起来不会把液体溅的到处都是。车里还有一个这样的桶。我真的很庆幸当初我们是开着消防车出来的,上面有很多的应急设备。
叶放倒油的时候一言不发,我觉得分外的尴尬,这一路上我都是尽力的跟他找话题说,部队里出来的人要么是话唠要么就是哑巴,叶放明显就是后者。要是没人找他说话他就一句不说,末世里要是只有他一人行动,不出两年,这货应该就会彻底的丧失语言能力了。
“叶放哥,车里那些丧尸怎样了?”我选择一些比较实用的问题,这样叶放能多说两句话。
“很安静,被锁在车里出不来的丧尸呈现出一种半休眠的状态。只要是不动那些车它们应该不会醒。”
“它们感知这么迟钝?”我不太相信那天追着我们车玩百米冲刺的丧尸能安安分分的待在车上。
“是的。它们的大脑已经没什么用了,基本都是小脑指挥。力量速度暴增也跟小脑和脑干的激素分泌有关。我发现,它们的嗅觉和听觉迟钝。”
“这怎么说?”
“我去看前面那只的时候其实已经很接近他了,只是一个半车身的距离,可它没有发觉我的意思。假设丧尸化是一种激发人体潜能的病症的话,他们的听力和嗅觉都应该大幅度的提升才对。可他们现在仅仅是一台会动的暴力机器。若是没有外界刺激是不会被启动的。”难得叶放能一次性说出这么多话。也难得能说出让我一次性就听懂的话。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很好打发?”
“理论上来说是的。但不能确定会不会产生变异。对我来说很容易甩开这些东西。对你……”叶放看着我上下打量了下,改了口“你需要锻炼,爆发力不够,逃跑会被追上的。”
我知道叶放你小子说的是对的,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种浓浓的鄙视感和纯洁的同情心是个什么鬼?
我们俩人小心翼翼的绕过关着丧失的轿车,在两辆运货的大车中又开始干油耗子的活。叶放做的比我利索多了,也没把油弄进嘴,我还是掌握不好这个度,一嘴的柴油味。开始还觉得恶心。这次数一多,我直接开始麻痹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能治好我多年一闻柴油味就晕车的毛病,挺好的。
叶放工作的效率非常的高,我这边还差半桶没弄完呢,他就提着桶过来帮忙了。
“叶放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我鼻子里突然钻进一股子淡淡的臭味,那味道感觉挺不好的,就像是禽类养殖场的味道。在刺激我鼻粘膜的柴油味中非常的明显。
“我没闻到。”叶放动了动鼻子。
我心想这货果然是嗅觉有毛病,这味道虽然不呛人但还是很明显的。叶放手里的动作突然一顿。猛的朝我扑过来捂住我的嘴顺势就搂着我滚进了车底。
我看见叶放扑过来身体瞬间就僵硬了。我怕这小子也发狂了。叶放的力气很大,被扑倒的我因为惯性承受了这股力量,肌肉僵硬的我直接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想叫痛发现嘴也被叶放死死的捂住。
我只能用眼神瞪着叶放。示意他松手。
货车底盘很高,但是两个人趟在下面也显得拥挤。叶放没有松手。压在我身上警惕的看着外面。用嘴唇给我做了个别说话的口型。
一阵风刮来。那股臭味一下子变得超级浓郁。就算叶放捂着我的口鼻我也能闻的出来。
货车外面的马路上有阴影闪过,接着就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听声音来看。落地的东西感觉很有分量。
叶放松开了我。对我做了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前面。
我龇牙咧嘴的揉着被腰侧,刚才那一下子的力量全让我的侧腰承受了。心里骂着叶放也不减肥,死沉死沉的,本就摔得不轻,他压上来的时候我差点没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