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暂做休息,转眼过了一周,心绪略微好转,这日清晨开始收拾行李,因为我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给自己放假,三年来每天都忙成狗,完全没有自己的时间,仿佛我的生活只剩下苟且,已经完全没有了诗和远方,世界这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我决定一路向西,来一次静心之旅,安排好大概路线一大早出发,中午到达昆明,落地后先直奔住的地方。
阴霾的天空下稀稀的小雨带着微微的凉意,这里完全不像帝都给人那种拥挤忙碌的紧迫感。
坐了半小时车找了一家公寓式的酒店,干净卫生,洗漱用品速溶咖啡等一应俱全。酒店地理位置极佳:楼下就是一个清真小吃街,走几步有台湾美食城,旁边紧挨王府井百货,离金马壁鸡坊和步行街也都10几分钟路程。放下背包,一个人准备先填饱肚子,点评上搜了附近的一家小店,小店很简朴算不上高档,也许是新店,所以店里面没什么顾客,只有一个带着墨镜的老者坐在那里,也不见用餐。
店家倒是热情招呼,点了份招牌米线,自顾的吃起来,米线滑韧,配料讲究,味道更是真宗,绝对的每位,我四处环顾,有些不解为什么这里顾客这么少?
“我等了这些年,我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我面刚吃一半,就在我对面不远处,一个带着打扮像盲人一样的老者,伸手指向我的方向。
我向后打量了一下并没有任何人,把嘴里的米线咬断,咽进肚子。
“啥?您在跟我说话吗?”
“废话,不是跟你说话还能跟谁。”
“您老脾气还挺大,我可不认识你。”
我擦了擦嘴,正准备把剩下的米线吃完,却被老头接下来的一番话,惊的险些把嘴里的东西全吐了。
“你最近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你的人生正处在十字路口,遇到我也是你的缘分,就看你是不是珍惜这份缘分了。”
“呵,原来是个算命的啊。”
“胡说八道,老夫怎么会干那种卑贱的事情。”
“既然不是算命的,我更没必要和你聊了。”
“田雪,你可不要太放肆,我可是来救你的。”
老头突然喊出我的名字,把我吓得差点呛住,米线险些从鼻子里喷出来,我盯着老头,雪白的发丝显得有些脏乱,脸上除了皱纹还有一些伤疤,说是疤痕其实很像是身体晒后而导致的蜕皮,而眼睛上带着墨镜完全看不清表情。
听到老者突然喊出我的名字,心中自然震惊,昆明我第一次来,而在我印象里这个人我是绝对不认识的,但是他是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的,虽然震惊,但是我也越发警惕起来。想起前几天,那个叫鱼哥的不是也认出我来了。
“呵呵,老头你别逗,本姑娘现在也算半个网红,百度一下也能查到我的信息,在电视媒体上曝光率也不低,你能认出我来倒也不奇怪。”
“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人敢怀疑我。”
“那你可真够惨的哈,人生总会经历第一次的嘛,不用太感谢我。”
“放肆!”
老者猛地起身,手中的木仗往地面一撞,与此同时整个大地都开始摇晃起来,装着米线的瓷碗在我面前应声而碎,紧接着老者摘下墨镜,一股彻骨的寒意猛然逼来,那老者的双眼,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眼睛,只能算是两个黑洞,仿佛可以让世间的一切都吸进去……
“我的时间不多了,这枚通灵古币先予你防身,哎,真是一场孽缘,我竟然还在等铁树开花,马生角,早知道当年我就应该相信刘伯温那小子的话,离开此处,罢了罢了!”
伴随着一声沧桑的叹息,老者说完最后一句话整个世界猛地塌陷下去。
“天啊!”
我惊叫一声,眼前的一切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依旧是米线馆,但是现在满座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桌子上放着已经空了的米线碗,而桌子上一枚仿古的铜钱“哗哗”的桌子上旋转,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遇见如此古怪的事情,我甚至一度怀疑是米线里加了什么违禁品,然而看到桌子上不停旋转的铜钱,让我惊诧异常似乎一切都真实存在。
古钱因为力量衰竭最后倒在桌子上,写着几个扭曲的古文,但绝非我所熟知的任何一种文字,看着它我没有任何的好奇,反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我急忙买单起身向着门外狂奔,我要回酒店,回家,回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好好的睡一觉,我甚至已经开始决定,取消这次旅行,毕竟一个人旅行真是太不安全了。
“喂,你掉了东西。”
充满磁性如低音炮般的声音,从我后面传来,随后一股力量把我猛然拉住,一瞬间我汗毛倒立,因为极度紧张,条件反射一般向着身后挥了一巴掌,却不料被来人抓住手,然而学习过防狼术的我,那也算是身经百战,一记断子绝孙脚,向着来人下体踢了过去。
“我……了……个……去……”
随着一声哀嚎,来人被我踢中要害,半跪在地,我仔细一看竟然不是方才哪位老者,反而是一个年轻人,虽然看不见脸,但是这身穿着也就二十岁左右。但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仿佛似曾相识,就连他身上的气味都让我有种不一样的错觉。
“对不起啊,我以为是哪个怪老头。”
“神经病,你见过这么帅的老头吗?”
那人抬起头来,一双美目悠若星辰,瞳孔中竟然泛着点点微红的荧光,面目整洁俊朗,左耳上带着一个很潮的饰品,乍一看少年的长相和散发的气质,很容易让人想起某位明星,但是仔细打量却有说不上来。
“小弟弟,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请把‘小’去掉”少年似乎并无大碍,站起身来低头道:“幸亏我年少时学过少林绝学,要不然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你!”
“我只是一时兴起!”听到少年挖苦我,满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的妈呀!你可别闹了,还,还一时兴起!”少年啪啪扫掉裤子上的脚印,嘀咕道:“这谁要是娶了你,能活过一年吗?半年?”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少年后一句话,竖着耳朵询问道
“没什么!”少年摆了摆手,伸手递过来一个刻着神秘文字的古币“刚才你在餐馆忘了这么贵重的东西,真不知道,你是太有钱,还是脑袋烧坏了。”
“这个东西不是我的。”
“那敢情好,今天真是走运诶,白捡了1000多万啊!”
“少侠留步,你说什么1000万。”
“我说过吗?你听错了!”
“你……你站住,你不站住我可喊了。”
“哎哎哎,别拉拉扯扯,影响形象”少年四周看了看低头悄声道:“不瞒您说,我家世代都是搞古玩的,话说你这个古币啊,那可是价值连城,据我猜测,最少也是殷商年间的东西,估价3000万。”
“诶,开口闭口几千万,你不会和怪老头一伙的吧。”
“什么老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俗话说的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既然你不要那这钱就归我了。”
“哎哎哎,东西是我的,你还给我,你这不是明抢嘛,我报警啦。”
“啧啧啧,我说你这个人可真够俗气的,眼睛里只知道钱啊,钱啊的。”
“去,你个小屁孩知道个屁。”
接过古币急忙放进怀里,说实话我还真是被千万级的价值给诱惑到了,当然是不是真的可以回头再确认,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代表不是真的,当然我也小心的防备这个年轻人,如果他胆敢对我有任何不轨行为,我绝不会吝啬再给他一记断子绝孙脚。
就这样我和少年一路向着酒店的方向走去,而我的心里自然幻想着如何处置这一千万。
“你跟着干嘛?”
少年突然站定我的脑袋一下装在他的后背上,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我没跟着你啊!”
“呵,是不是觉得我很帅,想认识我?”
“可笑,你成年了吗?”
“你管我,反正我是不会给你这个见钱眼开的老姑娘机会的。”
还不等我反驳,少年一溜烟的钻进小巷子消失不见了,当真是让我哭笑不得,转过几个巷子很快到了酒店。
上了七楼,我住708在走廊的尽头,而此时隔壁707门前站着几个美女,门开后,美女们一拥而入。
回到房间,我开始看了会电视,泡了澡,夜不能寐,百度了一下殷商古币,顿时一股火气窜了上来,第一,殷商完全就不用铜币,现在出土的文物也就只有铜贝而以,所以完全可以断定这枚所谓的什么殷商古币的说法完全是那个小孩骗我的。
1000万的美梦说破就破了,说没有一点失望那是骗人的,面得飞来的横祸和钱财,你会选哪个呢?当然大部分人会选择后者。
虽然发财的美梦泡汤了,但一开始对古币的抵触心理,竟然渐渐不见了。
躺在床上把玩着古币正无聊时我被我的高中同学拉到一个微信群聊里面,大家开始了胡吹乱侃,比如,谁和谁的前缘未了,比如那个女神已经生了6个孩子,准备生第7个……
正在这时,一条微信验证信息发了过来,验证信息如下:“田雪我是廖启超”
这个名字我自然是印象深刻,在高中的时候我是班长,而廖启超是团书记,当时给我的印象就是他学习一直很好,最后好像考上了北大,当年的廖启超英俊潇洒,身边嘤嘤雀雀为了不少女孩子,但是他却没有跟任何人交往过,据传闻一直默默的喜欢我,当然我也只当个传闻。
“廖书记好。”
“啊?我不是书记,我现在是考古学者。”
“呃……廖叫兽好!”
“教授,考古教授,田雪,你要学会尊重学者。”
“廖教授好。”
“没什么,我现在和我的老师在研究良褚文化,这是中华古古文明的……”
我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当真不知道这砖家叫兽到底加我干什么,还以为要再续前缘,谁想到跟我谈起了什么狗屁的考古文明。
难道这不是人世间最悲催的事情吗?听他讲的头头是道实在是无聊,因为好奇我把古币拍了过去给廖启超。
“廖教授,这是我偶得的一枚古币,不知道是真是假,你看看。”
“咦,这个东西……”
微信突然不再滴滴的乱叫,我看了一眼,方才侃侃而谈的廖教授竟然没了动静,而隔壁老王和女孩们继续****的呻吟,一股倦意来袭,塞上耳机放着雨声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