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很关心乔天瑞的病,打算今天就去,但是这件事她有点不敢跟黎溟渊说。
“那个...我...”这到底要怎么说呀,男人真是麻烦。
心中腹诽,乔云璎无力吐嘈。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摆平黎溟渊。
“什么事就说。”黎溟渊挑眉,低头看着她。
“那个,可以和你商量个事吗?”被他看着,乔云璎连头都不敢抬,小声地低问着。
“说!”
“那个...我爸住院了,我想回英国几天,可以吗?”抬头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乔云璎抿了抿唇,“其实如果不行的话我可以打电话回去问候一下的。”
怕他生气,她急忙地解释着。
这个小丫头,好像很怕他?!
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黎溟渊微皱眉。
“昨天吓到你了?”
“有点!”乔云璎垂着脸小声说。
头顶,一沉。
他的大手已经落下来,仿佛长辈一样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以后,我会注意!”
“啊?”乔云璎惊讶地抬起脸。
他这话什么意思,是说他会注意对待她的方式?!
看着她脸上可爱的小表情,黎溟渊再次扬唇。
“走吧!”
有没有搞错?!
她说了这么多,他还要坚持。
“可是,我是真的有事,要不然,我回来了一起吃?”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胸口里又要早出来的小火苗。
“笨蛋!”黎溟渊收回落在她头顶的手掌,“我是说,我开车送你过去!”
“那就更不行了……”乔云璎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我是说,不用了,我自己坐地铁,不是,我打车去就行了!”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托起来,“你不是想跑吧?”
乔云璎忙着摇头,“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最晚也要赶在发专辑前面回来”看出她实在是太紧张,黎溟渊轻轻松开她的下巴,“完事之后好好休息,回来后我会去接你!”
他没有再坚持,乔云璎终于松了口气,“好,那我走了!”
转身从沙发上背起自己的包,抱起快递盒子,她转身走到门边,突然又停下脚步。
“那个……黎……不是……溟渊,谢谢你的礼服!”
黎溟渊原本已经坐到办公桌前,听到她说话,他抬脸看向她,“你知道是我送的?”
“我查了快递单!”她向他吐舌做个鬼脸,垂脸看向手中的礼服,“而且,除了你,也没有别人了!”
这一句,倒真真是大实话。
昨天因为当时忙着比赛没有细想,后来当她打电话向快递公司询问的时候,她基本上已经猜到是他。
这样价值不菲的东西,除了他,也确实再没有人别的什么人会送给她,当时姐姐就在自己身边也不可能大费周章的送快递。
感觉到她语气中的那抹落寞,黎溟渊的心,忽然缩紧。
“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不穿的!”看他皱起眉头,乔云璎只当他是生气,当下再次解释道,“衣服很漂亮,只不过,昨天不知道被谁故意弄上果汁,所以才没有穿……”
黎溟渊放下手中的文件,缓步走到她面前。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一会儿我就把它拿去洗,等下次我再登台的时候,一定穿它……”
抬手,从她手中拿过那只大大的快递盒,随黎溟渊手将衣服丢在一边,手臂一探,已经拥住她的腰,将她拥到怀里,抱住。
“以后,不用在我面前这么谨慎,做你自己就好!”
他的胸膛很宽阔很坚实,落在她腰背上的手掌,那么温暖,他的声音也是少有的温和。
在他怀里,就如同儿时在父亲的怀抱中。
安心。
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她的手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抬起来,轻轻拥住他的腰。
“谢谢你,溟渊!”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只有铁石心肠才不会感动。
好久。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拥着彼此,直到办公桌上黎溟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乔云璎回过神来,忙着松开他的腰,从他怀里退开。
“我先走了!”她转身奔向门外,走了两步,又折身回来,从地上抱起那只装着礼服的纸盒,“我把它拿去洗衣店!”
看着她红着小脸逃出办公室,黎溟渊笑了笑,这才转身走到桌边,接过电话。
“喂!”
“怎么,听这声音心情不错吗?!”叶玉明的声音带着笑意传出来。
“有事?”黎溟渊坐到椅子上,重新翻开文件夹。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乔云璎有没有发烧之类的,虽然她只是伤了手,可是伤口比较深,我怕只服消炎药药力不够,如果有发烧之类的,你记得带她来医院打点滴!”
发烧?!
刚刚抱她的时候,好像没发现她不对劲。
“应该没事!”黎溟渊放下手中的文件夹,“消炎药你帮她开了吗?”
“当然开了,昨天她有带走,是一只白色的小瓶,每天吃两次,一次一片!”
“该死!”黎溟渊低骂出声。
昨天将她带回来,她没有吃就睡了,今天早上他又一直催促,那丫头跟本就没想起来。
“喂,有没有搞错,我好心提醒你,还有错了?”叶玉明在电话那端不忿道。
“没事,挂了!”黎溟渊懒得与他多说,当下利落地挂断电话,再次抓起放在桌上的车钥匙,他一边走出办公室,一边拨通乔云璎的电话,“你在哪儿?!”
“刚出电梯,有事吗?!”电话那头,传来乔云璎的声音。
“马上到地下停车场里等我!”吩咐一声,黎溟渊迈步跨进电梯。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乔云璎耸了耸肩膀,重新走进电梯,来到停车场,一路走到高层专用电梯处,她刚刚站定,就见黎溟渊大步行出电梯,看到她,话也没说,手就落到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