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张世的遗言
可是肖潇不会让他失望的。他像一只灵猫一样绕到墙壁处,贴着墙向门口处潜进。他示意老君离开那个危险的档口,给自己的枪留下发挥的余地。他本以为那个无所不能的妖怪能有一点像样的反应,可是他错了,一只大手将血肉模糊的张世推到了老君的怀里,紧接着,那只大手便合成一只拳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老君的鼻子上,速度快到肖潇只看到了那只手,甚至是连手的主人都没有看到的时候,老君和张世就两只巨大的人肉盾牌便凌空拍向了肖潇。在视线完全被阻挡的情况下,肖潇手中的枪还是响了,肖潇开枪完全不用眼睛来看,正如手枪一旦握在他的手中,便如同自己长了眼睛一般。
一个身着西装革履却面目狰狞的留着八撇胡子的中年男人,捂着胸口,满地打滚,正是最早留在前台与蓝采和过招的那位高手,很显然,他是最终的胜出者。
他打败了蓝采和,可是最终的命运带着他倒在了这里,肖潇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便手枪入腰,伸手托住了参谋总长张世,任凭老君的身体像一个破包袱一样被摔在地上,他轻蔑地看了一眼那由红转紫,由紫转青的妖怪一般的脸,轻轻地啐了句:“孙子,你也有今天。”
承受住众多高手打击的老君却承受不住肖潇这句诅咒,喉头腥甜翻涌,熬的一声将那口压抑许久的鲜血涌吐出来。肖潇轻蔑地一吸,抱着手中伤痕累累的张世,向潘大帅跑去,可是他看到病猫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来,扭过头去,秦宇也靠着墙角坐起了上半身,肖潇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张世,缓缓地将手探向腰间那只精制的手枪,然而张世却剧烈得抠搜起来,一丝丝鲜血冲他鼻口中伸出,他伸出痉挛的双爪似乎想要抓住肖潇那探向腰间的手,说出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有内奸,你来,快向潘大帅报告,”然后气若游丝,几乎昏厥过去,记得一脸是汗的肖潇生怕此时开枪会将张世那最后那悬在发丝间的一口气也崩断,只好按耐住心中的杀机,重新抱起地上的张世,缓缓地摇晃道:“长官,您快说,内奸是谁?”
张世扬着下巴,张着灰白色的双唇,拼力地攫取着周围最后一点氧气。
“什么?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肖潇把整个脑袋都伏在了张世的耳边,嗯嗯的点着头,他终于得到了情报,从张世那由微笑而最终定格的脸上,所有人都看到他已经将自己最后一点生命将那至关重要的信息告诉给了肖潇。
果然肖潇如同一只被点燃了的油罐,几乎砰的一声就要爆炸,他吼叫着:“大帅,这真的很让人气愤啊,我们怎么能猜到内奸竟然是他?内奸是……”
一只巨大的拳头结束了肖潇的话。
拳头的主人仍旧是那个留着八撇胡,穿着西装的中年商人。他的心脏处有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洞,冒出又有的黑烟来,那正是肖潇的两颗子弹击中的地方,即使这个人有两颗心脏也一定会被这两个子弹一并击碎,这就是肖潇一枪两弹的道理,因为世界上有百万分之一的人心脏是长在右面的,肖潇没有放过这百万分之一的机会给对手,而他还是被这个对手打倒了,打飞了。他不甘地在凌空旋转着。看着那黑悠悠的枪洞,叹息地合上了双眼,“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枪突然变得不起作用了呢?”
八撇胡哈哈大笑着,眼睛盯向了唯一挡在面前的铁拐李和铁拐李脚上正在流血的伤口。铁拐李却没有瞧他,他把手探向了肖潇的鼻息,“还好,有气。”又从怀中拿出了一只小跑,倒出了两个红色的药丸,将其中一颗碾碎,撒在肖潇的口中,又将另外一颗碾碎,撒在自己流血的腿上,他在座这一切的时候看着那个倒在十几米之外的人,那个魔鬼——他的师傅,仿佛他还看到这一切,他就不会揪住自己的牲口,也不会揪住别人一样,果然老君面若死灰,紧闭双眼,如同死去了一样对他的所作所为丝毫没有理会,于是,铁拐李腿上的血不再流了,肖潇的呼吸也变得厚重起来,那翻涌在他脸上橙红色的气血也渐渐平和下去,即使是没有医学常识的人也能看出肖潇在逐渐转醒。
“跟潘大帅说您到底知道什么?”
拐子李放下手中的肖潇,便扑向了那面前向自己挑衅的八撇胡,这个中了肖潇两枪还能重新站起的人,拐子李的第一腿便踢断了八撇胡的一只胳膊,这居然让拐子李站在那里上下打量了对手半晌,然后拐子李就哈哈大笑起来,他从对手那只断了胳膊的袖管里看到,一段被踢得凹陷的钢板掉落在地上。
“我以为你的功夫比我的师傅还要好,你简直要把老子吓死了。”
于是,拐子李开始追,八撇胡开始逃,很快,八撇胡的另一只胳膊也被踢断了,又是一截钢板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拐子李像模像样地摸着自己那残缺的腿,做着痛苦的样子戏弄着八撇胡。
八撇胡却丝毫不气馁,他坐着一切的努力向门口的通道靠近,尽管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每一次移动,身体便会受到一处大蓟,尽管胸背的躯干与铁拐李那又脏又臭的大脚接触时会发出金铁交鸣的声响。尽管老君把他像一只铁盒子一样踢来踢去,他依旧不舍不弃地努力着,仿佛这生命还有最后一点的希望,于是,在他的两只腿骨被梯段之后,两只已经端掉的胳膊又被重新踢中,发出骨骼寸寸碎裂的声响,他疼得满头是汗,却不曾昏厥过去,尽管他现在只能靠着两只大腿和两只大臂像海龟那样在地上奴隶刨蹬,却前进不了寸许,他依旧努力地挣扎着。
拐子李终于对这个铁罐头失去了兴趣,他开始用脚折磨他的身躯了,他轻轻地用那条断腿踏上去,体型厚实的八撇胡便立刻如同缩了谁的海绵憋下去一般,骨骼的碎裂声伴随着衣服的破裂声,他那一身名贵的西装被从里向外撕破,一前一后两片厚厚的钢板在挣破衣服的束缚,呲裂了出来,好心情的拐子李并不讲他的钢板去掉,他在脚上又加了半成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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