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闪闪把我拉到病房外,满脸怒气的道:“你说的这妞也不怎么样啊!对了,看这姑娘也不怎么有钱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这是我妹妹,你就当帮我一个忙!”
茅闪闪无奈的一摆手,“事先声明啊,要是精怪太厉害了,我掉头就走!”
杨翠竹毕竟知道的太少,我与茅闪闪、丹丹商量了一番,打算先去一趟精神病院看看杨老三。
就在我们正要出发时,丹丹的手机响了,电话是精神病医院打来的,说杨老三他其他病人咬了,让家属赶快过去。
丹丹一听,顿时豪豪大哭,青涩的小脸苍白无力,双眼布满血丝,显得极为的憔悴。
我不敢耽搁,吩咐二人就往精神病院赶去。
本来想打个的快些,没想到茅闪闪那家伙说自己有车,一辆粉红色的保时捷卡宴惊得我木若呆鸡。
茅闪闪看着发呆的我,一阵的春风得意。
“这车不会是美玲姐的吧?”我坐在副驾驶问道。
茅闪闪满脸的得意道:“我借来玩玩,怎么样,够拉风吧!”
我心中几乎快要吐血,这车算的上是顶配,整个座舱就更战斗机座舱似的,极为的拉风。
说实话,我也算得上是小半个车迷,大学时考了驾照后就一直没有摸过车,那辆破电瓶车还是我在二手市场买的,现在基本已经快要报废,我现在手头可是有两百多万软妹币,心想等此事了了,就去买辆车代步。
精神病院离镇子不远,加之茅闪闪这货开的极快,不足半个小时就到了精神病大门门前。
精神病医院全市就这一家,规模很大,占地面积不下市医院,七八座六层联排小楼坐落有致,里面除了有一些健身器材以及其他一些娱乐设施外,就跟个公园似的,四周围着五六米高的围墙,是为了防止病人逃走。
丹丹昨天来过,领着我们就上了办公大楼。
茅闪闪凑在我耳边道:“这里好重的怨气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要是天天被人像犯人一样关着,就没有怨气?”
“嘿嘿,怨气越多,就越吸引鬼物知道不,还是早些将此事解决了,这个地方我可不想多待。”
主治杨老三的医生叫马德才,是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与我们说了杨老三的情况。
杨老三病情极为的严重,一会痴呆,一会又疯如牛魔,由于他发起疯来力气极大,所以已经被单独关在病房里了。
“哎呀,我从医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疯狂的病人,七八个医生竟然制服不了他一个人,发起疯来的样子太可怕了,见人就咬,你看看我这手,皮都快被咬掉了!”
看着马德才手臂上几个血红色的牙印,丹丹连声道歉,急的又哭了起来。
我把我们的来意与马德才说了一遍,他听到我们要给杨老三驱邪,噗嗤一笑:“道士都能有办法治疗精神病人?那要我们这些医生干啥嘛!”
我见他如此固执,没办法,悄悄塞给了他两千块钱的红包,这才同意让我们接触病人试一试。
穿过职工宿舍楼,就来到了住院大楼,楼下是一处单独的岗亭,进出大楼都需要医护人员的陪同。
大楼属于全封闭式的,阳台外面是铁栅栏,为的就是防止病人坠楼,毕竟有些精神病人的精神智商低的很,这也是万全之策。
一排排病房门敞开,走廊上除了一些医护人员外,就是一些身穿病号服的病人。
“奶奶,我要吃奶奶!”
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一见到丹丹,满嘴的哈喇子就朝着她扑来,吓得她连忙躲在了我的身后。
马德才收了我的好处,自然得有所表现,当即对着老头大喝道:“白老头,你要是再敢胡来,我就把你一个人关进小黑屋!”
一听到小黑屋,白老头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吓得嚎嚎大哭,哇哇的朝自己的病房中跑去。
我好奇的问道:“小黑屋是什么?”
马德才嘿嘿一笑道:“小黑屋就是一处单独的没有灯光的小房间,把病人关进里面,有助于观察病人的心理活动。”
我心中暗骂,什么观察病人心里活动,分明是惩罚那些不听话的病人,白老头如此惧怕,估计没少进过小黑屋。
跟着马德才,一直上到了五楼,五楼则清静不少,这里一般都是单独关着的病人,这类人因为情绪比较不稳定,很容易伤到人,所以单独被隔离了起来。
来到506病房,透过窗户看去,只见此时的杨老三蜷缩在墙角,把头深深的埋在双膝。
我问茅闪闪有没有什么发现,他修为在聚灵期,已然开了灵眼。
灵眼又称为天眼,随着修士的修为越高,对阴气或者妖气极为的敏感,可以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茅闪闪此时微微皱眉道:“此地的确有淡淡妖气,先看一看杨老三的情况吧!”
马德才将房门打开,他不想进去,只是在门口等待,我吩咐丹丹也别进来,毕竟杨老三神志不清,万一暴起伤人可就顾不得她一个姑娘家了。
刚一进入病房,杨老三似乎发现了我们,有些迷茫的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但随即又把头埋下。
朝着杨老三慢慢走去,茅闪闪此时已经拿出了桃木剑,手掐剑诀做起了攻击姿势。
刚走到杨老三近前,突然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看着我,让我心中不由的一阵发寒。
茅闪闪似乎也发现了异常,我俩同时抬头朝着围着铁栅栏的窗子上看去,顿时发现一只身体硕大的黑猫正死死的盯着我们。
黑猫很是肥硕,就像电视中的胖加菲猫一般,不过却没有加菲猫那样的呆萌可爱,反而给人一阵狰狞森冷之感。
我死死的盯着黑猫,它圆盘似的肥脸五官嫉妒扭曲,双眼通红的就像昨天发疯的杨老三,我知道,整杨老三的精怪,有可能就是这只大黑猫。
黑猫盯着我与茅闪闪,露出森白的两只尖牙,我错愕的觉得,它是在对我们笑,是冷笑。
茅闪闪大喝一声就要发动攻击,黑猫被这一喝受了惊,喵喵的嘶叫两声,一转头就跃下了窗台。
我正在吃惊黑猫的动作,只觉脑门一股劲风袭来,下意识的脑袋一偏,急忙向后跳去。
茅闪闪显然比我还要快,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杨老三的身后,一指点在杨老三的后脑勺,杨老三身子一歪,昏死了过去。
马德才与丹丹两人发现了屋子里的打斗声,冲进了门来,“怎么了?你们在干什么?”
还没等我回答马德才的话,只听窗子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猫叫,叫的极为难听,撕心裂肺,就像发了春似的。
杨老三闭着的双眼猛地一睁,双手一把掐住了正在躬身检查他的茅闪闪。
茅闪闪也是吃了一惊,顾不得大手掐着他的脖子,从布袋中取出一张符咒,就拍在了杨老三的脑门。
猫叫声哑然而止,杨老三掐住茅闪闪的手一松,重新晕了过去。
走到茅闪闪的身前,问他有没有事。
茅闪闪仰着头指着脖子上的红肿掐痕道:“你看看有没有事?差点把道爷我掐死!”
马德才见此,就去找人过来打算把赵老三给绑起来,我连忙阻止,毕竟我们还没探查清楚杨老三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