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晓晓到底怎么回事?”趁着休息时间李雅安把刘驻叫回了家里。
刘驻进门脱下西服外套丢在沙发上,捏起一个圆滚滚的葡萄放在了嘴里。“什么怎么回事。”
“如果没事的话最近怎么不见晓晓来家里了?”
“早分手了。”刘驻被嘴里的酸葡萄差点倒掉牙。
“你……”她这个儿子太把感情当儿戏了。
要不是崔晓晓太招人烦,他也不想这么快就甩了她,毕竟他还想利用那女人来稳住父母。
李雅安叹了口气,“你明天去相亲吧,你爸给你安排好了。”
刘驻皱了皱眉,他就知道会这样。“您儿子那么优秀还担心找不到女朋友啊,干嘛去相亲呢。”
“这次是你爸亲自安排的,是你爸好朋友的女儿,张氏集团的独女,比你小两岁。”
“那不就是27岁了?这不是剩女么?”刘驻坐不住了。
李雅安打断了刘驻,“什么剩女,人家是优秀的找不到合适的。她可是你爸好友的女儿,你可别瞎闹。”
“……我知道了。”刘驻拿起外套无奈的上了楼。
像他这种家庭的人是注定没办法随意选择爱人的,刘驻自然也早就知道了,他必定要走家族联姻的道路。
刘驻并不是反感相亲,他只是反感过的早结婚,他是必定要娶一个背景深厚的富家小姐为妻的,一旦结了婚,束缚多了,责任也就多了。
不过好在,他没有爱人,只有情人。
……
咖啡厅。
张蓝歌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相亲对象,她本来是不想出来相亲的,只是无意间看见了这个相亲对象的照片,发现这个人是上次在夜店和王馥生在一起的人,于是她破天荒的答应了父母。
刘驻也一眼就认出了张蓝歌,这也难怪,张蓝歌有着高挑的身材和精致的面容,却偏偏配上一身黑酷的职业装,让人过目难忘。
“你和王馥生是朋友吧。”张蓝歌先开了口。
刘驻勾着嘴角悠悠的品着咖啡,“是呀。”
“他是天云集团的董事长。”张蓝歌猜的不错。天云集团和张氏集团以前还合作过,对王馥生这个名字她略有耳闻。
“喂喂大小姐,你今天可是来和我相亲的。”刘驻笑着。
“我们不是互相都没兴趣么。”张蓝歌直截了当。
刘驻放下杯子,“话不能这么说吧。”
“带我去见王馥生,我有事情找他。”
“既然我们都有各自的目的那就好办了,只要你能让我在父母那有个交代,我就带你去见他。”刘驻也开门见山。
刘驻善于捕捉别人的需求以此等价交换的实现自己的目的。他希望找个名义上的、且父母都满意的女友或是未婚妻,而张蓝歌恰巧也正需要他帮忙。
“交代?”张蓝歌看着刘驻。
“只要我们交往了,我在父母那就有交代了,以后我也能名正言顺的带你去见王馥生了。”
张蓝歌皱着眉,“交往?”
“你别误会,就是名义上的而已。你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刘驻起身笑着说。
“哼。彼此彼此。”张蓝歌拿起包和刘驻去了餐厅。
……
安澜提着行李箱下了火车,一阵透骨的清凉扑面袭来。此时已是深秋时节。
安爸恢复的很顺利,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就出院了。
安海在家照顾着安爸和哑女,闲暇时就到镇上搬货赚钱,他是长兄,理应担负起欠下的债务。根生也在安爸出院后就回去工作了,他还嚷着等赚够了钱去x市招安澜。
这段时间王馥生并没有催安澜赶紧回来,势在必得的东西他当然不担心。
安澜一出车站就看到了王馥生,王馥生靠在车边抽烟,他也一眼就看到了安澜。
王馥生掐灭了抽了一半的烟向安澜走过。
“冷吗。”王馥生接过了安澜手上的行李。
“不冷。”安澜看着王馥生,他有一种和王馥生分开了好久的错觉。
“先回家吃饭。”王馥生握住了安澜的手。“恩。”安澜由着他拉着上了车。
王馥生细心的给他系安全带,健硕的上半身倾斜在安澜身前,王馥生低头看着安澜,喷洒出淡淡的呼吸在安澜颈前,安澜感到很紧张瞬间面红耳赤,但他并没有推开王馥生,闻着王馥生身上的清淡的烟草味他莫名的安心。
“坐好。我们要走了。”王馥生转身坐下。
“恩”,安澜红着脸别过头去。
他们之间的感觉好像只有在恋人身上才会出现,可他们都是男的,他们不可能成为恋人。
夜深人静的时候,安澜也会想他和王馥生的关系,每次在他最无助最窘迫的时候王馥生总会站在他面前,毫无理由毫无顾忌的帮了他一次又一次。
他欠王馥生的人情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虽然他没有谈过恋爱,在感情方面也还是个小白,但他不傻,感情这种东西是藏不住的,因为他从来都拒绝不了王馥生亲他抱他。
他最近会经常偷偷地想王馥生,想起王馥生亲他的时候他会暗自的脸红,不过,随即就赶紧打消了念头,先不说他和王馥生都是男人有违常理,光他们的身份地位悬殊就是一道巨大的鸿沟。
正如安澜所想,他和王馥生的故事真的就像曲折蜿蜒的山路,阻隔他们的远不止如此,纵使二人拼尽全力也难以到达山顶。
安澜觉得也许王馥生对他就像小猛所说的,有钱人的怪癖,一时兴起而已。等他彻底还清了欠王馥生的钱,等他毕业后彻底离开了x市,二人也许就没有了任何瓜葛吧。
王馥生也从未正面的真的说过喜欢他,而他也会把这种感情藏在心里一辈子。
安澜看了认真开车的王馥生一眼,他觉得两个人保持这样的关系和状态就好,干嘛还要胡思乱想那么多呢。
安澜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他也时刻提醒着自己,做人不能老是窃想着那些不属于自己的,那些终将在自己生命中消逝的。
想到这里安澜似乎豁达多了,好好学习好好工作还清所有债务才是最重要的吧。
又回到了王馥生家,一进门就飘出浓逸的饭菜香味,是王馥生特地交代张妈做的。
“回来了。”刘叔在门口接过安澜的行李笑着说。安澜也笑着应答了刘叔,然后轻车熟路的撸起袖子钻进厨房去帮张妈了。
“你去忙吧刘叔,待会一起吃饭。”王馥生看着安澜忙碌的身影说。
“好的少爷。”
王馥生脱了外套打开放在客厅的笔记本电脑,一边工作,一边细听着厨房里的欢笑声,他觉得生活好像突然开始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