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这位烧纸的老太太很好奇,他们走到老太太的身边。老太太感觉有人过来,就不在说什么了,但是,仍然烧着纸钱。关晟看着老太太,见到她不在自言自语,便询问道:“奶奶,您再给什么人烧纸?”
“我老伴儿!”
“老伴儿?”
因为老太太背对着他们,所以老太太扭过身,看着关晟,眼里满是戒备的目光,说:“怎么?我给我老伴儿烧纸违法吗?你是城管吗?”
“不是!不是!”
“哼!多管闲事多吃屁!”
王程秀看着老太太,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说:“诶!看你挺大岁数了,怎么不说人话呢!”
“怎么了?老太太我小学都没毕业,没文化,怎么了?”
“诶!”
老太太撇了一眼气得脸红的王程秀,扭过身,继续烧纸。王程秀准备冲上去揍老太太,关晟一把拦住了王程秀,说:“怎么你还想打她一顿吗?你把她打伤了,你还要陪她医药费,不值当!别和她一般见识!”
“我不是不尊重老年人,这老太太太气人了!”
“知道她是这种人,你还跟她叫什么劲儿!没意思!”
“是挺没劲儿的!但是,真的太气人了!”
风雨寒撇了一眼王程秀,王程秀冷静下来。随后,风雨寒冷冷地看着老太太的背影,老太太感觉到背后冰冷的目光,打了一个寒战。老太太慢慢地转过身,抬头看向风雨寒,他们可以明显地看见老太太面部的肌肉颤抖。当老太太的目光对上风雨寒的寒目。老太太的脸上露出惊悚的表情,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太太的身体哆哆嗦嗦,她呆呆地看着风雨寒,说不出话来。风雨寒看着老太太,脸上挂着冰冷的表情,说:“你害怕什么?”
“你长得怎么吓人,谁……谁不害怕!”
“吓人?”
王程秀听到老太太的话,被气笑了。王程秀看着老太太,说:“你因为岁数太大,老花眼了吗?”
风雨寒看着老太太,脸上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说:“你老伴儿怎么死的?你刚才是看到你老伴儿了吗?”
老太太看着风雨寒,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战战兢兢地说:“是!你怎么知道?”
王程秀听到老太太的话,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说;“看到你老伴儿,你害什么怕?”
“我老伴儿死了,谁见到死人不会怕?”
“人们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没做亏心事,你怕个毛!”
老太太听到王程秀的话,迅速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风雨寒看着老太太的背,并没有阻拦的意思,缓慢地说:“你不能走,我们需要你指点迷津!还有,如果你想心安,不让你老伴儿天天缠着你,你就应该留下来!”
老太太转过身,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呆呆地看着风雨寒,说不出半句话来。风雨寒看着停下来的老太太,脸上露出冷冷的笑容,说:“能告诉我们,你老伴儿是怎么死的吗?”
“我……我老伴儿是病死的!”
“雨寒哥,她老伴儿是‘老未’?”
“没错!”
“我老伴儿不姓魏,姓韩!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额!”
“你不用撒谎了,实话实说对大家都好!”
老太太看着风雨寒,脸上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关晟见到老太太的表情,说:“奶奶,雨寒哥,说‘你说出来对大家都好!’,您就说吧!雨寒哥不会骗人的!”
“说来真是丢人,我们养了一个畜生!哎,是他杀了我的老伴儿。我一时心软放走了他!哎!”
王程秀看着满脸沮丧的老太太,说:“报纸上也是怎么写的,那个儿子跑了,到现在都没有抓到呢!”
风雨寒看着老太太,说:“我们还需要麻烦您帮我们把那天的事情再演一边,好替您老伴儿超度。”
老太太看着风雨寒,眼里的戒备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很多。老太太缓慢地开口说:“你们是什么人?警察吗?如果是警察,哪天我该说的都说了!我怎么大岁数,你让我演什么?”
风雨寒看着戒备的老太太,双手插件兜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风雨寒不知道学习着谁的语气,说:“我们不是警察。您叫我们道士,居士,风水先生,阴阳师都行!我们只是来这里准备超度迷路亡魂,刚巧不巧这个迷路亡魂就是您的老伴儿!”
在说到“老伴儿”这三个字的时候,风雨寒故意加重了语气,风雨寒脸上露出了嘲笑的表情。老太太听完风雨寒的话,脸色煞白煞白的,如同白纸。老太太鼓起勇气,看着风雨寒,说:“原来你们是一群江湖骗子,可惜你们找错人了。我是个穷老太太,没钱!现在谁还相信那些迷信的东西!”
“迷信?是吗?嗯,看来是我们自作聪明了!”
老太太听到风雨寒的说,明显的轻松很多,没有刚才的紧张,深深出了口气。风雨寒看着缓和了一些的老太太,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唇上,不紧不慢地说:“警察,现在还没有找到你的儿子,好像还不能结案呢!”
老太太刚刚放松的神经,突然又绷紧了,说:“提那个畜生做什么!他做出怎么猪狗不如的事,最好死在外面!”
“雨寒哥,我们是来帮‘老未’解脱的。你老缠着老太太问她儿子做什么。她不愿意帮忙,我们自己慢慢琢磨!我就不信还搞不定了!”
“程秀,没有她的帮忙,我们真的搞不定!她真的很关键很关键呢!”
“最多她就是‘老未’的老婆,凶手的妈,还能关键到什么程度!”
“我是被我‘儿子’杀死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老未’你可终于肯出来了,到了这里你还没有感觉吗?”
“我还是没有?”
“对面那是你老婆,你也不认是吗?”
老太太见到王程秀用手指着自己,还在和空气说话,脸上的表情更加紧张,说:“你耍什么花样?”
王程秀见到老太太的表情,显得更加烦躁,说:“屁钱都收不到,还怎么烦人!”
老太太努力地向他们这边看来,想看看王程秀身边到底有什么,可是,她看到的只有空气。突然,‘老未’神情紧张,抬起鬼爪指向老太太,说:“那是个什么东西?”
王程秀顺着‘老未’的鬼爪望去,只看见老太太,没有看见其它任何东西,说:“什么?什么东西?不就是你老婆吗?”
“不对……”
“那是你儿子!”
‘老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风雨寒打断了。王程秀看向风雨寒,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说:“‘老未’的儿子?他不是跑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对面只有‘老未’的老婆,没有其他人了?”
“程秀,你说的没错!对面是只有一个人,另一个是鬼!而且是只厉鬼,怨气很大呢!”
“啊!还有只厉鬼!雨寒哥,你是不是早就看见了!你怎么不早说呢!”
老太太听到他们的对话,身体开始哆嗦,没有说话。风雨寒看着害怕的老太太,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个纸钱是烧给你儿子的,不是烧给丈夫的!”
老太太听到风雨寒的话,双手抬起,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服,惊恐万分。风雨寒看着惊恐的老太太,不紧不慢地说:“让我们来猜猜,其实,你儿子并没有杀死你的丈夫。反而是你杀死了你的丈夫,不巧,你儿子看到了这个过程。你出于无奈又杀了你儿子,并且毁尸灭迹,诬陷你儿子杀了你的丈夫逃跑了。对也不对?”
“不!你当时又不在现场,你怎么知道!”
“额!雨寒哥,看她这种反应,你应该是全猜中了!”
“第一,我们见到你的时候,你对你老伴儿的死表现的很悲伤,但是,我却感觉不到真情。所以,我让你认为我是你老伴儿,你竟然害怕了。正常情况下,见到死去的亲人,不说激动,但是,不应该害怕。你却害怕了,证明你有愧。第二,我从一进门,就见到你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站在你身边的厉鬼。其实,刚开始,我只是认为它是一只普通的厉鬼,并没有在意。但是,你在提到你儿子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感情。并且你还希望他死。这就让我开始猜想那只厉鬼是谁?为什么会在你身边?最后,我推出一个连自己都吓一跳的结果。就是你这个人自私到了极致,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儿子。我都不敢相信,就想验证一下,结果大家都看到了!”
“哦,丈夫还好说,没有血缘关系!你连自己的儿子都杀,我想那个儿子一定不是你亲生的!”
“哈哈,厉鬼?我确实总作恶梦,所以来这里烧点纸钱,求个心安!做了亏心事,当然害怕了!不过,儿子是我亲生的,我十月怀胎生的。可是,他为什么就不向着我,不帮我隐瞒呢!”
“雨寒哥,我们报警吧!”
“报警?我们没有证据,如果有证据,警察早就抓她了。难道我们让厉鬼给警察作证吗?警察没有抓她,先把我们送疯人院了!”
“难道就怎么让她逍遥法外!”
“关晟,你难道忘了,‘人可骗,神可骗,天不可欺’吗?这种人早晚会有报应。我们来这里是来帮‘老未’解脱的。无需多事。”
在他们说话间,‘老未’的身体开始发光,直到消失。风雨寒见到厉鬼仍然留在老太太身边,并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