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阁楼内只有一只矮小的蜡烛在燃烧。昏暗的淡黄色烛光无法照亮整个阁楼，一丝微风吹来，原本正常的烛光被吹的左歪右倒，微弱摇晃的淡黄色幽光印在此刻东方月初苍白色的面庞下给整个屋子凭空增加了些许森然
东方月初打开了窗户看了看屋外。因为涂山蓉蓉选取的阁楼距离集市极远，附近极少有居民居住。而且前几天似乎是涂山的一个热闹的节日，附近的居民几乎走光了。就连这个阁楼的仆人也在昨天告假出门了，估计好几天后才能回来
屋外的天空显得灰蒙蒙的，看不见一点星光，只有时不时被乌云阻挡的月光照下。阁楼外边，也是漆黑一片毫无灯火亮起，时不时有几声凄厉的狼嚎响起。东方月初看着窗外，整片天地间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存在，显得凄凉异常
东方月初把门窗紧紧的关上，把蜡烛放到桌子边角。桌子上早已被清空，除了一把精致的小刀外没有一点点的杂物
看着微弱的跳动的烛光，沉默不语
想要获得速成的力量，必定要舍弃一些东西········
东方月初闭上双眼。他的双手开始极其缓慢的捏起法诀，随着第一个法诀的捏出，一个奇特的金色符号缓缓的出现印在东方月初的额头
随着符号慢慢的印入额头，东方月初的身体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轻微的颤抖起来。等了好一会剧烈的疼痛才逐渐消失，待身体回复正常后东方月初轻轻的轻喘了口气
喘了口气稍微恢复了些许心神后，东方月初又开始捏起法诀。每一个法诀捏完后都有一个金色的符号凭空出现然后缓缓的印在东方月初的身体上，每一个符号的印入都会不同程度的给东方月初的身体带来痛感，引起一阵阵的颤抖
终于，最后一个符号印入东方月初的胸前。这一次的痛感十分强烈，连带着东方月初的身体也随之颤抖了许久，他差点要哼出声来，但到底坚持住了
东方月初看了看身体，他的全身现在全都布满了奇特的金色符号。确认无误后，他最后捻了一个手诀
随着手诀的捻出，额头的金色符号最先亮起，然后犹如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一样，他身上一个个金色的符号随后迅速亮起闪起金色的光芒
而就在东方月初全身的金色符号亮起的时候
仿佛被控制了一般，东方月初的表情渐渐消失，好像感情被一点一滴的抽离出了这具身体
他机械的扭了扭头，僵硬的右手拿起了小刀
然后·················
对着眼睛·······
狠狠刺下·······
一声痛苦至极的闷哼传来，东方月初全身青筋暴露，汗如雨下。他全身的肌肉疯狂鼓动，似乎在不停的挣扎，但随即全身的金色符号不时亮起镇压着身体的反抗。
随着东方月初剧烈的挣扎，有些许金色符号的光芒逐渐暗淡下来，甚至有了崩溃的迹象。但东方月初的全身上几乎全部都是金色符号，甚至在一只金色符号崩溃以后，碎裂飘散在空中的金点被身体其余的符号吸收进去。然后几乎在一瞬间，金光大亮，东方月初感觉到身体似乎被几座大山压住了一般，一丝也无法动弹
但他右手的动作还未结束，在小刀切入眼球内以后，停顿了瞬间，似乎完全掌握了东方月初眼球内的构造，随后小刀平稳的顺着东方月初的瞳孔划去
东方月初早已痛的几乎要崩溃，可是他原先捏的法诀具备极高的醒神效果，这也决定了他根本无法以昏过去度过这段痛苦的时光，他只能忍受，忍受接下来残酷至极的过程
东方月初的右手虽然有些僵硬，但到底行动迅速，很快顺着瞳孔划完。现在整个眼球除了最里面几乎已经被完全剥离，此时东方月初的右手停止了动作，接着一股紫光在左手掌心亮起，一股强大至极的吸力从掌心内直接传向眼球
只剩最后一点血肉连接的眼球显然无法抵抗这巨大的吸力。仅仅只是一瞬间，一只带着些许肉丝的眼球被从东方月初瞳孔内吸出
东方月初早已没有意识去在意，他能感觉到被挖出眼球空荡荡的右眼处开始不停的流出鲜血，划过他苍白的脸颊。他微微张着嘴不停的喘气，无尽的痛苦不断的从空洞的右眼处传来，舌头早已被他咬出鲜血。现在的东方月初几乎想要立刻死去，但他知道现在他还不能放松
因为他那僵硬的右手在对着左眼缓缓的刺去········
痛
好痛
好······痛
·····················
两只眼睛被挖出后，东方月初的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浑浊的烛光下他瞪着俩个空洞的瞳孔，瞳孔内的鲜血不停留下。而在此时东方月初僵硬的右手把小刀放下，然后双手合十。金色的光芒从印在东方月初身上的符号上面喷薄而出，他瞬间感到全身被死死的定住，无法动弹，就连他的面容也被固定下来无法改变丝毫，只有脖子上间或抽搐的青筋才能看见东方月初现在些许的挣扎
在金光的照射下东方月初僵硬的低下头，一阵玄妙至极的咒语从他嘴里传出，金色的符号慢慢从他的皮肤上浮现出来。接着从额头开始，金色符号缓缓飘起一个个离开了东方月初的身体，顺时针环绕着东方月初慢慢的旋转
在所有的符号都离开身体后，东方月初念的咒语一变。所有顺时针旋转的符号迅速加速碰撞，接着一个个金色符号开始了慢慢的融合
半炷香过去后，金色符号几乎已经全部融合在一起。在空中只有俩团金色的圆球在滴溜溜的旋转，仅仅只是一小会，旋转的圆球开始了慢慢的变形，最终变成了俩只眼球的形状。随着东方月初一声‘卍’的口诀，俩只金色的眼球加速冲入了东方月初空洞的瞳孔内
金黄色的眼球进入东方月初的瞳孔内以后，仿佛有条细长的小蛇从瞳孔的伤处不停的向着东方月初的体内钻入，让东方月初感觉极为恶心
金色眼球自进入瞳孔以后便开始慢慢的旋转。随着眼球的旋转，东方月初瞳孔内与眼球接触的部分开始重生出新的肉芽不停的和金色眼球连接。过了一段时间后，东方月初感到一阵暖流从瞳孔内向全身流出。而原本鲜血直流的瞳孔也似乎不在流血，脸上的残留的鲜血也早已变干形成一块一块小小的硬片黏在脸上
东方月初缓缓的睁开双眼，虽然有些模糊，但现在他的确已经可以看见屋内的景像了。借着小刀的反射，东方月初看到了此时自己的面貌：苍白的面庞上面青筋突露，还有着些许血污。而原来淡灰色的双眸现在则变成了纯金色，东方月初轻轻眨了眨眼睛，发现视力并没有因为金黄色的瞳孔有所损失，不由呼了口气
对于金色的瞳孔东方月初到没有太过担心，他知道过段时间眼球就会回复原来的颜色
东方月初感到自己的头有些晕眩，眼前的景像也开始变的模模糊糊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昏昏睡去
黑暗中，一声喃喃的低语响起
仿若自幽冥传来在阁楼内不停的回荡
这········就是变强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