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山洞苦修行。老祖道出当年事。
方启明离开之后,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
风灵儿小跑着来到方士磊身边,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不松手。
“少爷,刚才可吓死灵儿了。幸好有老祖宗出面。”
方士磊轻轻抚摸着风灵儿的头发。内心十分纠结。不过他还是轻声的安慰着风灵儿。
“没事,都过去了,灵儿不用担心了。”
抬头看了一眼正在训斥方凌儒的方烈。方士磊根本就没准备上前打招呼。对于方烈,他谈不上什么感情。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恨意。对于他来说,整个方家其实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真正谈的上牵挂的,唯有灵儿一人而已。
跟方雅凤道了别,没有惊动任何人。方士磊带着风灵儿出了议事大厅。却看到七长老带着方武站在门外。
方士磊赶紧松开风灵儿,双手抱拳向七长老行礼。
“士磊谢过七长老。”
对于七长老,方士磊虽然了解的不多,但从他了解到的一些事情,再加上今天七长老又亲自去后山帮自己找支援,这一声谢他就当得。
“少爷勿需多礼。这是老朽应该做的。”
七长老抬手还了一礼。眼睛不停的打量着方士磊。还不住的点头。
方士磊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赶紧告退。
“小子还要跟着老祖宗去聆听教诲,改日再去七长老那里登门道谢。”
看到七长老点头后,方士磊赶忙拉着风灵儿冲着方启明追了过去。
方启明离开议事大厅之后,就慢慢的向后山踱去。他是在刻意等着方士磊,也是在观察现在的方家。他已经太久没有出来走动了。
“老祖宗。”
方士磊紧跑几步,跟在方启明的身后。
“嗯。”
方启明没有回头,他听到身后是两道脚步声。自然猜得到另一个人是方凌天捡回来的那个小丫头。
“士磊啊,想当年我你父亲就跟在我屁股后面跑来跑去。那时候他比你活泼。”
走了几步,方启明突然说道。
方士磊一愣,他不知道方启明跟他说这些是何意?
方启明也不在意,就这么慢慢的带着方士磊和风灵儿回到了他后山闭关的地方。
这是一处山洞。往里面走了十多米,转了几个弯,就豁然开朗了。
山洞内十分宽敞,但陈设十分简单。甚至说是简陋也不为过。只在最里面挖出了一个炕的形状。山洞中甚至都没有一桌一椅。
方士磊和风灵儿都张大了嘴,看着方启明席地而坐。有些不知所措。
“别杵在那了,都坐吧。”
方启明拍了拍跟前的地面。
“啊?哦。”
方士磊也学着样子,盘坐在地上,风灵儿紧紧的靠着方士磊,有些拘谨。眼前的人可是方家的老祖宗了。也是方家现存的年龄最大的人。
方士磊对这些辈分倒不是看的很重,因为他本就不是方家之人,只是借了方家后代的身体而已。他感觉到的压力只是因为方启明的实力。
他感觉他面对方凌儒和方凌厉都有一战的勇气,再加上他的诸多秘密,他甚至觉得他有一战之力。但是面对方启明,方士磊感觉到如果与之一战,自己必死无疑。
但是他知道眼前这个老人不会对自己不利。
“是不是没有想到这里会是这样的环境?”
方启明看方士磊眼睛不停的在山洞中打量着,开口问道。
“是的,没想到老祖宗闭关之所竟然如此简陋。”
方士磊老实的回到道,面对方启明他可不敢放肆。方启明气场十足。脸上又总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呵呵,多少人被身外之物迷住了双眼。又怎能看到事情的本质。”
方启明竟然笑了。
“士磊,你对方家怎么看?”
方启明突然问道。
“嗯?”
方士磊心中念头急转,他摸不清方启明问这句到底是什么意图。
“呵呵,你可曾怨恨方家?”
方启明紧接着又抛出一个问题。然后紧紧的盯着方士磊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
“怨恨?怨恨倒谈不上。”
方士磊淡淡的回答,眼睛没有移开。既然说的是真话,哪来的心虚。
“事情我听老七说了个大概。你所受的委屈我也都了解,你真的不怨恨方家吗?”
方启明步步紧逼。
“何必怨恨,自己不强大,怨得了谁?”
方士磊轻轻的说道。他心中一直在想方启明这番话的用意。他觉得方启明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老头。
“呵呵,说的好,自己不强大,怨得了谁。哈哈,说得好。”
方启明大笑。接着话锋一转。
“你不爱方家,所以也就谈不上怨,对不对?”
“对。”
“你之所以不爱方家,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方家人。”
“嗯?”
方士磊闻言大惊。什么情况?这个老家伙怎么看出来的?方启明这句话吓得方士磊差点跳起来,他有种夺路而逃的冲动。
“呵呵,不要紧张,虽然你不是方家人,但这事就只有两个人知道。”
方启明的眼睛多毒辣?一眼就能看出来方士磊的紧张。
我艹?什么玩意?还就两个人知道?竟然还有别人也知道?看来自己再方家呆不下去了。从这离开之后就得赶紧找时间跑路了。这个世界太特么吓人了。
原本他还以为这个世界没人能看的出来,这个躯体的灵魂已经换人了。原来早就有人知道了。还一下有俩人知道了。
“你知道除了我之外有几个人来过这个山洞么?”
方启明又转移话题了。
“五个?十个?”
方士磊心中暗暗吐槽,这老家伙的思维可真够跳跃的。但他还是配合着说了两个数字。
“你是第三个。”
方启明揭晓了答案。
不过这个答案倒是很出乎方士磊的意料。在他之前方家竟然只有两个人来过这里?这老头还真够孤僻的。
“第一个是你的父亲凌天。第二个是你的爷爷方烈。第三个是你。当然还有这个丫头。”
方启明自顾自的说道。
“除此之外,方家再无人敢踏足这个山洞。”
“你父亲兄弟三个,他最调皮,也最得我宠爱。他的名字还是我起的呢,凌天,凌天。呵呵,小时候的他可顽皮了。整天没事就爱跑到我这里来打扰我清修,为此他也挨了不少你爷爷的训斥。”
“后来他长大了,像一柄锋芒毕露的宝剑,那么耀眼。唉。十六年前,一直在外闯荡的凌天回来了,那是一天夜里,他抱着一个婴儿跪在了山洞外面。”
听到这里,方士磊心中一紧,他隐隐猜到那个婴儿就是自己,因为他今年正好十六岁。
“那个婴儿?”
“你猜的没错,那个婴儿就是你。”
方启明证实了方士磊心中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