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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传说

公元627年,秦王李世民登基为帝,年号贞观。清晨是一天忙碌的开始,太阳初初升起。云彩布满霞光,春末的清晨带着丝丝凉意。街头巷尾传来了喧哗声,时不时还会有几句叫卖声。人们脸上也带着开怀的笑容,一切都显得欣欣向荣。这时一家叫做君子楼的酒楼开门了,按理说清晨都是大家最忙碌的时间,这个时候酒楼一般是没啥人的。可是这家君子楼就不一样,它幕后的老板甚是奇怪,每天只开业半天。而且这半天还是都只从清晨开到晌午,便闭门歇业,任你是皇亲贵胄;还是天皇老子。反正它就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这个规矩刚开始在长安城内那是得罪了不少人,比如某侯爷府的小侯爷呐。或者是某相爷府的小公子呐,亦或者是某护国公的小将军呐等等等。多得是一双手都数不过来,那暴脾气的某小将军,甚至恨不得掏着他的爱枪单枪匹马的挑了这君子楼。奈何这君子楼也是邪门的紧,不知这幕后老板到底是哪位大能。反正就算得罪了这些跺跺脚平常百姓都要抖上三抖的家伙们,它也依然茁壮挺立着,并且势头发展的那叫一个扶摇直上九万里愣是不见下来的势头。不知眼红了多少同行,却也只能恨恨地咬咬牙,眼巴巴地看着它继续是赚得盆满锅满。

若说这君子楼有啥特别呢?嘿嘿君子嘛~有三绝。这第一绝就是‘酒’君子楼里的酒品种繁多不说,那味道也是世间少有,也不知那老板是哪儿来那么多新鲜花样,反正喝过君子楼的酒就没人再去喝其他的方酒。用句通俗的话说那就是,喝了琼浆玉露,谁吃饱了撑的还去喝那人间俗品呢。

这第二绝就是‘色’说道君子楼的色,不管是文人雅士还是莽夫糙汉子。不管是闺阁里的千金小姐,还是那大字不识一个的姑娘们只要是说到君子楼里的‘色’那无一不是跟吃了大力金钢丸似的,精神饱满,红光满面。然而这色呢又跟青楼这类的有着天壤之别。君子楼的‘色’是指整栋楼的设计,与楼内的设计还有就是楼内那随处可见的侍者,就连掌柜的也是位中年美大叔。君子楼是座三楼的木屋,其做工雕梁画栋,巧夺天工。每一处的连接都是浑然天成不见一丝匠气,外观看起来淳朴大气,内里更是堪比神来之手无一不精。入门便看到四根雕刻精致的柱子一直连接到三楼,而布局大气中透着随意。每一件摆设都是价值连城,就连墙上的山水画也是名家之手这还不是最让人称奇的,它奇就奇在一楼也有五个小雅间,而且价格不贵平常人家也用得起,大堂中间有个圆形台子,上面是供认说书的,这说书规则也是奇葩得紧,那就是没有规则,谁都可以上去说,哪怕你说你在家里养了几只狗都有人捧场。这还不算,二楼就是十二雅间。分别是:春、夏、秋、冬、梅、兰、桃、梨、桂、莲、菊、雪。这十二雅间每一间的布局,摆设都是根据名字对应而布置的。这绝妙的手艺,就连见多识广的慧空大师都赞不绝口。三楼是非常神秘的地方,至今为止还没人上去过,至于是否真的有没有其他人上去过,那就不得而知了。而君子楼里的侍者都是龙章凤姿,不仅有貌美的女子,还有那俊俏不凡的小哥。只要你够文采,够气魄,够胆识。能让君子楼里的那些人儿另眼相看,哪怕你是路边乞丐,他们也能与你成为至交好友。

这第三绝就是‘情报’以上二绝只能说是君子楼里的噱头,这情报才是重中之重。君子楼来历神秘,谁也不知道幕后老板是谁,也不知它到底属于哪方势力。说是朝廷的吧,它的行事作风又颇有江湖侠客的洒脱味道。说是江湖中的吧,可是又有那世家累积的矜贵。这种明明不相符却又矛盾的融合到一起的气质,那是挠的众人心中麻痒麻痒。谁都想揭开它神秘的面纱看看这面纱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然而那幕后中人偏偏是个厉害角色。他就是撩得你抓耳挠腮,就是半遮半掩给你看。可当你真的要触碰到时,又悠然飘远。引得人捶胸顿足,但无人能否认君子楼的情报网。大到皇上今儿个有何倾向,小到你晚上磨了几次牙或者是上了几次厕所都能知道。

而今天君子楼来了一位神秘的说书先生,只见那说书先生身高五尺头戴黑色帽檐。遮住了脸看不真切,一身黑色玄袍,脚上一双黑色靴子。全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也就一双手露了出来。那双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皮肤白皙。在偶尔泄露的阳光照耀下散发着莹莹白光,竟似乎有些透明。左手食指上带着一枚古朴的白玉班子,班子上的雕纹仔细看去竟是一条活灵活现的蛇。那蛇的眼睛烦着幽幽冷光,若是不小心对视上便能生生打个哆嗦,起一身鸡皮疙瘩。

只听那说书先生声音缓慢悦耳,磁性的嗓音颇有玉石相击之感“今天我要说的便是妖。”话音落便有人趣味的挑了挑眉。那说书先生顿了顿看了看周围反应复又缓缓道:“传说妖有千百种姿态,各式各样的妖,譬如:狐妖,猫妖、猪腰、蛇妖、狼妖、树妖、花妖等等,但。”说到这里语气加重虽看不到黑帽檐里的神情,众人还是有种被人打量了一番的感觉。“但无一不是已恶示人,传闻妖爱吸食人的精气助长修为,食其血肉!”他这一停四周瞬间鸦雀无声,都伸长了脖子等着下文。也有不屑者等着看他到底编出什么花来。

“然尽管妖如此可怕,可近百年来却还是有数不清的人向太白山上的妖祈愿,希望妖能够帮他们实现愿望。还给妖封了个外号‘妖仙’。”

“切~还以为是啥稀罕事呢,不就是这个,别人爱求妖办事我可管不着。再说了有没有还不一定呢!说书先生的话音都还没落一中年受弱男子便不屑嗤道,他面色蜡黄,眼下乌青,气息虚浮,声音又尖又细。已是引得数人心中不快,那说书先生也不恼,连动作都没怎么变化。依旧站的笔直,气息悠然。”这位大郎所言极是,但人总会有个万一不是?当求神拜佛不管用时,自然就会想想其他法子。“

”那依你所言,你是相信有妖?并且觉得妖比神仙还灵验?!“中年男子颇有些诧异的瞪大了双眼,眼中明晃晃的倒影着那黑影。也不怪乎他这般惊诧,毕竟人普遍还是相信世间有神仙,不相信世间有妖怪的。妖怪那么可怕还是以讹传讹的东西,自然不会有人希望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那说书先生轻笑一声,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似回忆般喃喃道:“我曾有一位挚友,其妻子身染怪病。请了无数名医散了不少钱财。可夫人的病就是不见好,他急的没有办法去求神拜佛。三年中他吃斋念佛,凡是路过寺庙必定会去虔诚跪拜,捐赠香火。奈何终是无用,他妻子日渐消瘦,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偶然中他听闻太白山上有妖,只要付出代价它们便可以帮你实现愿望。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他去了太白山。你们猜结果如何?”

说到最后他却是卖了个关子,那原本不屑的青年也有些着急的催促道:“先生请快快道来,您那位友人结果到底如何?”

那说书先生也不矫情开口道:“最后我那友人付出了代价,救回了他的妻子。”

“敢问先生,您那友人可是付出了何代价?”那说书先生轻笑一声便不在作答,把一卷似羊皮纸卷的东西交给了掌柜便转身潇洒的离开。引得那中年男子好一阵尴尬,厅中突然发出一阵哄笑声。原来是那中年男子着急的追了出去,却不小心绊到了门槛摔了个狗吭泥。

“小姐,您这是要买那说书先生给那掌柜的羊皮纸卷?”一楼一间雅间里,一绿衫少女问着一粉衫少女。粉衫少女轻轻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只是眉头微皱。便也看得出是有心事烦忧。

“小姐信那说书先生的话?“粉衫少女愣了愣复抬头看着绿衫少女晶亮的双眸缓缓开口:“碧儿,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也没把你当寻常下人看待。这次我娘危在旦夕,爹爹和夫人又不管。那我只能另寻他路。”

“可是小姐,且不计国公爷这般。就算您去了太白山又怎么能确定一定有妖呢?就算有妖退一万步来说,传说妖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您一女子不是羊入虎口吗?”

“那又如何?!去试一试尚有一线生机。若不去,我娘便只能化作一柸黄土。”粉衫少女有些急了也有些恼了,因为她娘是妾,自然是不得主母待见,可爹爹却也如此薄情。连看都不愿看一眼,更合论请大夫医治。求神拜佛如果有用,她也不会狗急跳墙的听信那说书先生一面之词,想要去求妖办事。她何尝不怕,可是她没有退路只能孤勇的往前走。

绿衫少女也就是碧儿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明白小姐与如夫人母女情深。毕竟小姐是如夫人亲手带大又是亲娘,可这太白山此去路途便是千里,更遑论她一弱女子如何一人单枪匹马的去往太白山?“小姐你别说太白山了,恐怕连国公府的大门都出不了。这次我们还是偷偷出来的,下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所以碧儿,今天我不回去了…。”

“什么?!”粉衫少女一把捂住了碧儿惊呼的小嘴,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嘘,小心隔墙有耳。我去万佛山找慧空大师,恳求慧空大师带我去太白山。你回去后就说,我在万佛寺给祖母祈福,幸而听得慧空大师讲禅。”碧儿一双眼睛瞪大圆溜溜的,她一向知道自家小姐胆大却没想到这般大胆。居然搬出了慧空大师,但不得不说是个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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