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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孤独成性只因为厌恶人心

我的爷爷奶奶俩位姑姑和一位大爷,自小到大对我来说都很陌生,在他们面前就像在陌生人家里一样不自在甚至连存在感都没有。爷爷奶奶家长幼尊卑的情节很重,从小过年过节家里来客人媳妇和小孩是不允许上桌的,只有等家里的男人和长辈用完后,我们才可以去厨房吃饭。

我对爷爷奶奶最深刻的印象是在我刚记事的时候开始,那是一个夏天年幼的我说想要吃雪糕,本该慈眉善目的爷爷却是狠歹歹地说找你妈要去,一个才刚记事的孩子想吃雪糕有多大的错啊,竟然是这样的对待。这时候奶奶从屋里出来跟爷爷说:“你把他表哥不吃的雪糕给她一块不得了。”奶奶的话就像极了侮辱,我自此之后便知道我在他们那不讨喜,我自小就努力学习什么都做到最好就希望能换来爷爷奶奶的欢心,可是我错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管我怎么做我都是最差劲的一个。

爷爷奶奶是二婚,大姑是爷爷和前妻所生,小时候我曾问过爸爸是不是他也不是亲生的,不然爷爷奶奶为什么对我和大姑家的表哥一样,爸爸只是说我小孩子瞎说话,渐渐的长大懂得事也越来越多,我也知道小时候问的是混账话,爸爸怎么会不是亲生的,和二姑长得像极了,但是品行却相差甚远。爸爸的孝成就了他的隐忍和退让,爷爷奶奶的宠爱成就了二姑的耀武扬威。

我永远忘不了这个家里有多肮脏不堪。爷爷奶奶不喜欢我,大姑自然也不喜欢我,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二姑则是笑里藏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大爷去了外地闯荡他家的小妹小时候就寄养在爷爷家,因为需要玩伴爷爷奶奶才会让爸爸把送过去。都说大爷发展的很好,大姑二姑就一个劲的讨大爷欢心,拍马屁,其实大爷就是招摇撞骗吹嘘的人。有一次大姑、二姑要带孩子们出去玩耍,当时只有二姑家表姐和大爷家小妹我们三个但是就硬生生的留我一个人在家,偏偏不带我,大爷家小妹衣服有些脏了没有换洗衣服,二姑就让我穿脏衣服小妹穿我干净的衣服出去,叫我心里是何滋味?

爷爷八十大寿宴请宾客,所有家里人都上了主桌,身为长孙的我竟然被安排到了另一个房间,整张桌上只有我和妈妈还有二姨三个人,其他人都满心欢喜的庆祝我被晾在了一遍。自打那之后我就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将他们都踩在脚下,等着他们求我,然后把这么多年的屈辱统统还给他们。

我只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在我的印象里他们就像影子一样存在着,没有什么大的感觉却是我心里最大的疙瘩。也成了我和爸爸之间最大的隔阂。

我和爸爸关系很好除了提及他们的时候,爸爸喜欢回忆过去,总是会涉及我不喜欢的那些人让我不耐烦:“爸,你能不能不和我提他们。”

“爸爸知道你心里怨恨他们,可他们毕竟是你爷爷奶奶姑姑大爷。”

“爷爷奶奶?姑姑大爷?我从来我不记得我有啊,那只不过是你的爸爸妈妈兄弟姐妹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眼中充满了憎恨。

我的话让爸爸很伤心但爸爸又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只能语重心长的说:“你个小孩你懂什么,他们都是你长辈你不能这么说话。”

“就因为他们是我长辈所以我该有的礼仪都给他们了,自从奶奶去世之后他们一个个为了钱作妖作的还少吗?你不能要求我用热脸去贴冷屁股。你看看我姥爷是怎么疼我的,我的姨妈们是怎么疼我的,为啥我和他们亲,因为他们对我好。我是小孩可我又不傻,我知道谁对我好。爸,他们对你呼来喝去,说你的不是埋汰着你,你总说忍让忍让这样就家和万事兴了吗?那次大爷回来吃饭,二姑说你不去看爷爷,可是你明明就天天去给爷爷做饭,她出去勾三搭四搞破鞋,结果都成她做的了,你背着爷爷下楼洗澡,我二姑他凭什么说你不孝顺啊!大爷现在几年回来一次,最没有资格说你照顾爷爷不周全的就是他,他什么都没做过,凭什么指责你这做的不好哪做的不好,他做的好他为什么不做!”说着我委屈的哭了出来,爸爸什么都没说,我知道我说的话是很气人可我说的没有错。

赶上唐音袖叫我出去溜达,我出去后和音袖说着我的气,毕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她什么都知道,只能心疼我,静静的听着。

“音袖,今晚我不想回家了,我就说去你家了。”

“那你去哪啊?”

“我想一个人静静,没事。”

“不行,我不放心。”

“没事,到时候QQ和你聊天还不行吗?”最后我打发了音袖一个人去了顾景年家楼下,这时候我最需要的就是他了,可是我又没资格打扰他,就一个人在他家楼下坐着直到天很黑很黑也没有走。后来坐在离他家门口最近的楼道里的台阶上坐了一夜。

楼道里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害怕黑可是又不敢出声把楼道的灯弄亮,我又怕灯灭的瞬间我会更害怕。在担惊受怕中我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反正没有看见顾景年,我就走了。

“什么!你在他家楼道里守了一夜?”唐音袖诧异的问我,我很淡定的回答她:“是啊!”

唐音袖觉得我疯了:“你爱他到这种地步吗?要是他知道也行,可问题是他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缺心眼?”

我觉得没什么:“我不说我比别人爱他,我只能说就算上课或者半夜他打电话我都接,就算他醉酒吐我一身我也不推开他,就算他被人打得遍体鳞伤我也紧紧抱着他,就算下大雨他要我等他我也不会离开约定的地点一步,就算穷困潦倒我也陪他在天桥底下搭帐篷,就算前路坎坷崎岖我也紧握他的手与他一起披荆斩棘,就算最后他没有选择我,我也不后悔与他一起做的梦。”

回到家,我和爸爸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就跟好哥们似的,一起吃喝玩乐,走南闯北。不得不说,我的好性格多亏了爸爸妈妈的开明和活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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