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皇后作娇羞状，笑言道。
我疑惑看她，笑的甚是尴尬。
“近来可好?”
“好……好……”我无奈回应。
萧皇后却是笑的越发娇媚，脸上竟染上了淡淡红晕。
我心中无语：这女人怎么了，我也没怎么着她啊，怎么一脸幸福的样子？
太后娘娘却是笑而不语，眼波不时在我们二人之间流转，表情像是很满意。
我不理解，只一直干坐在那里，之后听太后和皇后谈笑风生，时不时嘱托我几句：
“皇儿，朝政之事你切记要三思而行，多问问国舅这些朝中元老……”
“皇儿，皇后自小与你青梅竹马，你可要好好待她……”
“皇儿……”
我从不是什么坐的住、听的进的人。
以前老师在上面讲课，我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和旁边的同学纸条聊天。
尤其是现在如此尴尬的气氛里，太后高谈阔论，皇后含情脉脉……
如果是赫连宸本人在这，是拂袖而去呢，还是陪她们一起唠嗑呢？
唉，不管了！
我寻思了个公务繁忙的由头，起身便向她们告辞。
临走前，隐约听到太后不满地提起德妃的名字。
江静娈……
我的前身，今天请安并没有来。
“德妃，住哪?”
我走出长宁宫门，询问身旁随行太监。
“回皇上的话，德妃娘娘居棠梨宫。”
我沉思片刻，道：“去棠梨宫。”
棠梨宫，我昨天应当是到过，只是当时并未看的仔细，以至于连宫殿名都不记得。
今日换了副男儿身，踏进宫门，多了些迟疑和矛盾。
入门便是曲折游廊，只见佳木葱茏，奇花妖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门楼墙壁上刻着精致的雕花，清幽透着奢华，精美不失温婉。
主殿门口站着两个青衣宫女，见我来了连忙行礼。
“奴婢参见皇上！”
我示意免礼平身，望了望紧闭的门，试探问道：“德妃怎么了？”
左边一模样瞧着稍长的宫女行礼答道：“回皇上的话，娘娘自昨天晚上昏迷，今儿早晨起来，却将奴婢们全数遣了出来，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头，也不让奴婢们进去……”
“朕知道了。”
我表面平静道。
说罢，漫步上前，正欲推门。手却忽的一空，面前两扇门被一双素手打开。
我抬眸一望，看到了自己，不，应该是看到了德妃，江静娈。
她紧蹙着眉头，素面朝天的小脸在见到我之后有一丝波动的情绪，也不行礼，只是淡淡地盯着我。
我也不说话，一时间门里门外气氛微有些尴尬。
“爱妃不请朕进去坐坐?”
我装作极为自然的笑笑，背对着一干太监宫女朝着她使眼色。
德妃或是看出了我的装模作样，冷脸色转身就向里走。
“进来吧。”
我转身将门合上之后，却感受到脖子上的那抹冰凉刺骨。
我并未回头。
“你到底是谁？”明明是个女子，德妃冷漠的语气却有着居高临下的君王之势。
我见到这样的德妃，更加确信了心中想法，淡然道：“皇上您说我是谁，我……就是谁。”
我感到脖颈上的匕首微微有些松懈。
“江静娈！”女子低呼出口。
我闻言淡淡一笑。
赫连宸并不傻，相反，他身为一国之君，我能想到的，他绝对没有理由想不到。
赫连宸，江静娈。
帝与妃灵魂互换，相信世间再也没有如此扯淡之事了吧。
“皇上，能先把这刀子拿下来吗？”
我算是没有否认，反而嬉皮笑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