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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轻盈的白色花朵在牧童心里悄然开放,它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如亭亭玉立的处子,又如洁白无瑕的玉石,它就是那样安详,那样和睦,淡雅平静,与世无争。
沐浴在白色光辉下的牧童,已然没有了灵力耗竭的痛苦,没有了纷争与内心的纠结,他感觉自己在飞,在畅游,又感觉自己如一片行将散去的云烟,他飘了起来,盘坐在庄严的白光下,闭目合嘴,心灵追随着那株花朵给予自己的平静,从此,尘埃落定,万事无忧。
虽然闭上了嘴巴,但火焰却没有停下,在众人的惊异下,火焰慢慢变成了白色,白色的火没有了之前的跋扈,而多了份肃穆,安静的烧着。
白浪的水盾阵也悄然褪去,因为火焰丝毫不会伤到他们,炙热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让人心旷神怡的清凉。
他两看着牧童,目瞪口呆。
目瞪口呆的还有阵外众人,迷踪大阵并没有崩溃,只是消散的无影无踪,连黑老头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此时的他手里还攥着正准备往大阵里填的灵石。
白火烧了个把钟头,众人沉默了个把钟头。
在众人的沉默中,白火渐渐熄去,紧接着,一道白光从牧童的眉间激射而起,转瞬便消匿于深空。而后,牧童平缓的降下,躺在地上如同婴儿一般恬静的睡去。
这突如其来的突如其来,让众人不知所措,不明缘由,只是愣愣的看着。
一伙人看着牧童睡着觉,牧童睡着觉被一伙人看着。
山间清风习习,卷起几片树叶,在半空飞旋,冬日清冷的阳光将落光了叶子的树木拉出迷一般的影子。
不不不!最先清醒过来的是天擎,他慌乱的摇摇头,看着周围呆立微笑的众人,急道:“拿人呀!拿人!”
没有人理他,他的声音在寂渺的后山回响。
涨潮了,潮水哗啦啦的扑过来,又退回去。
冬天,观平山,无界海,涨潮了。
“大哥,快醒醒。”无奈的天擎无力的低声道:“涨潮了。”
“哦!涨潮了!”童不二可算醒了过来:“涨,涨,涨潮了?!怎么可能!”
“不不不不!”天惊的法眼还在发动着:“不不不是潮!大哥!是。。。。。”
话音未落,但见海平面上默默升起座大山,那大山踏着潮水幽幽而来,逐渐变成遮天的巨影!
“撼天!!”
“是撼天!”
“传说中的!”
“八百年的!不是说十年一见的小海兽么!”
飞鲨帮的众人乱了!
“怎么会是撼天!”童不二恐惧的看着那黑阴盖过大山,嘴里不住的念叨着。
在撼天巨影的震慑下,众人早已忘记了逃跑,而背对着撼天的白浪和屠帆,此时只觉背脊一凉,两腿发软,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你们好。。。”这是撼天的声音,仿佛来自远古,除了力量与霸道,还多了份时间磨砺的沧桑。
在撼天的声音中,牧童卷曲的身体,被莫名的怪力静静托起,然后在众人已然是坐以待毙的目光里,牧童飘进了撼天的大嘴。
“再见。”随着一声再见。潮水退了,黑影跟着退了。
阳光,多么美好的阳光再次普照大地。在阳光中的众人重生一般,松懈下来。更准确的说是瘫软下来。
“牧童!弟弟!”屠帆醒转,他望着逐渐变成小山,最后在海平面消失的巨兽,无可奈何。
2
目睹了八百年难得一见的撼天神兽,这件事在仙盟炸开了锅,虽然飞鲨帮的亲历者一个劲的比划,但还是无法让众人彻底信服,或者无法让众人想象的出那种场景。
撼天,那只是一个传说,虽然它传说了上万年,但人们还是刻意的回避着这个传说所带来的冲击。
屠帆和白浪每年冬季还会来观平山看看,希望那个传说能将他们的小弟带回来,但平静如常的海面,只有海风和零星几只海鸟,以及亘古不变的辽远。
他还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牧童,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