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没有朝阳胜血,诙暗灰蒙的天,像是永远抹不去散不开的雾,死一般的静谧。
柒月与景飒已带人在崖底寻了一夜,可是依旧未果。
一夜,可以发生太多太多无法预计的危险。
无奈,柒月只有发出求救信号。
此时,柒月俯首跪在一黑衣人面前,手掌不禁握拳,指尖泛白。细看,竟然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本座命你保护她,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特意低沉的嗓音不急不缓,但是,依旧能听出担忧之意。“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座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歃血楼的所有杀手,都早已在舌下藏下致命毒药“阎王令”,一旦任务失败,都要咬破毒囊,以死交差。
闻言,柒月的身子僵住不再颤抖。
“属下知晓,只是,铭霜终究是对皇帝动情了,属下觉得……”
“闭嘴!”面前那个尊贵的男人怒斥一声,抬脚用力踹了柒月一脚。
柒月闷哼一声,冷汗顿时冒出,隐忍着痛意。只听得男人低沉愤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怎么,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你做好你该做的,否则,本座就让你生不如死。”
再回神,男人已经不在,柒月再也隐忍不住痛意,跌在地上,她捂住胸口,一股腥甜在口中蔓延开来,“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痛意依然。
她知道主上那一脚是下了五成力的,可是,最痛的,却是她的心,这个在她心胸如天神的男人,这般维护铭霜。她嫉妒,铭霜可以不费吃灰之力就得到他的心,而自己,永远望尘莫及。
“你怎么了?”背后突来的问候,惊了柒月,瞬间挑起了怒气。
她起身,回头,睨着眼前男人,不屑道:“与你何干!”
语罢,兀自踏着草地离开。
谁知,身后的景飒却也三步做两步跟上了柒月。
此时,天已经微微亮,可以依稀看见柒月脸色苍白,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喂,为什么我每次见你,你都受伤?为什么每次见你你都只会说与你何干这句话?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是的,他确实还不知道她姓甚名谁,而且,这样冰冷的性子,却更是勾起他的兴趣。
喋喋不休的景飒并未注意脸色越来越冷的柒月,依旧自顾的说着。
走在前头的柒月猛然停下,挑头怒视景飒:“你究竟还要不要寻人?”
“要,当然要,只是,你还是将你的名讳……”
“闭嘴,如果你再多说一句,我不介意拔了你的舌头!”
此话落,景飒果然闭了嘴,但不是怕她真拔了舌,只是被她给震慑住了,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她的主子,不也是个蛇蝎美人吗?
柒月的气息不稳,步子轻重不一,身后跟着景飒,离她不多不少,正是十步之远。不管如何,只是十步。
这时天已经亮了大半,晨风吹拂着,还夹杂着那些寻人的叫喊声。
可是,此时朝堂早已不平静,风起云涌,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