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却更让封寻气不打一处来,“冷月铭霜,你欺人太甚!”
“呵,我欺人太甚!封寻,我早便说过灭门之仇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这句欺人太甚更是激起了铭霜的仇恨,语气中的盛怒生生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瞬间升腾起的怒火一触即发,直将封寻高涨起来的气焰生生压了下去,此刻这个美丽的绝色女子,她是一束火焰花,稍一靠近,便灰飞烟灭。
“封寻,从今以后,我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不要试图挑战我,因为,现在你根本输不起。若是你想好了,以后每隔半月便来这取你的救命药。”铭霜起身兀自走向内室,脚步却又突然停住,似乎又想起什么,“你当然可以选择不听从,那样你就日日夜夜享受着那噬骨之痛,直到你咽气!”
那仿佛从地狱修罗传来的声音,像是一盆冷水狠狠泼下,从头皮到脚趾,都冷到彻骨。
只剩下封寻怔愣在原地,半晌都不曾回过神来,纵横沙场数十载,如今却被这一女子左右,直教人贻笑大方。封寻望着那内室渐渐亮起来的烛火,紧闭的房门,透过绡纱看见烛火若有若无的映照着女子的倩影,心下悲凉,不停悔恨,当初怎就没有斩草除根,如今被她吃的死死的。
却,只能愤愤离开。
而铭霜,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她抬手抚着自己的脸,开始觉得可笑,觉得这张脸有些可笑,倾国倾城又如何,不过只是一副皮囊。
她不禁又想起了儿时双亲日日在耳边叨着,我们的菀儿,长大了定是个美人胚子,届时来提亲的人家定要将家中门槛给蹋烂了不成。
想来心中甚苦,嘴角还牵起一抹无力的笑,多么美好,可是为什么,这美好只是奢望。
愈想愈憎,愈想愈愤。
旋即,铭霜抓起梳妆台上的木梳朝着铜镜狠狠砸去,那铜镜瞬间便四分五裂了,看着铜镜四裂映着自己的脸,极端的扭曲,不禁大笑,笑的眼角溢着眼泪,笑到真的哭出来。
绝美的脸庞覆上伤心的泪水,任谁看了不会怜惜。
突然,铭霜秀眉蹙起,倒抽一口冷气,一股熟悉的疼痛自头皮传来,直至肌肤每一寸,骨髓每一分,她倚着梳妆台缓缓的坐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抓着,手中的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鲜血不断溢出,就是这样也无法减轻她的疼痛半分。
额间的汗水不断留下,“啊,,,”极具痛苦的隐忍,可还是从她嘴中溢出。铭霜努力撑起身子,气沉丹田,凝起内力将这疼痛压下。
半晌,铭霜脸色也慢慢好转,痛意平息,只见铭霜嚯地睁开双眸,朝着内室的门外望去,藉着烛火映照一抹高大的影子由远而近,,,
铭霜明了,立即起身,用手中方帕擦去额间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