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娘亲，我不要，我不要走！你可知，没有你们，万年真的好寂寞……”
可是墨雪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银色匕首已被拔出，伤口不知被美人娘亲用了什么方法止住了血。
墨雪只感觉自己的身躯被一阵柔和的白光紧紧包裹，像极了美人娘亲温暖的怀抱。
它被包裹着，飞的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了不落的一切。
可是它不知为何却看到了九丘，看到了曾经熟悉的一切，看到了到底不起，七窍流血而亡的族人。
金色的琉璃瞳中是一闪而过的血色，“为何，为何我会看到这些呢？”
“啊！——”凄厉的人声自嘴中发出，心中的頓痛难以化解。
墨雪突然诡异的桀桀笑了起来。
“你们即知九尾灵狐之血可生死人肉白骨，可助尔等得道成仙，却不曾知九尾三命。今日我不死，今日尔等害我满门，来生，我必杀尽天下人！”
……
白灵用尽全身的灵力将墨雪压入了九仙池水中，已是虚弱至极。
苍白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紧紧搂住了自己的夫君。
感受到身旁响起的脚步声，白灵眸光一厉，冷嘲道：“怎么，你还打算杀了我吗？不过就算你不来杀我，我也不会再活多久了。”
身后之人久久未曾出声，过了许久才发出一声淡淡的叹息：“枉我一生捍卫正道，却不曾想枉顾了真正的天理。我误解了你们一族，你们有错，但并不在先。最终，是我的错。”
少年轻轻低喃。
白灵缓缓阖上双眸，一行清泪划过，声音中是难以掩饰的讥讽，“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
“我愿用尽一切去弥补我所犯下的罪孽。一切是非，有因才有果。我愿担负日后所有因此而生的罪孽。”
“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菩提……”
终于，白灵唇角微动，说了些什么。
菩提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我会的。”
风，萧瑟，划过万年寂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