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言瑜跟上芙蕖才黑着脸牵过她的手“平庆王那张脸我真的是看够了,一表人才却冷着脸,换做谁谁也没办法在他面前挺直腰杆,从他坐下那一刻我就觉得那室外的严冬被带进了这园子里,可惜再多的炭火都无法让我在那儿多待一刻,我挖空心思找话题为你多争取一些时间,可殿下一句话都没答自顾自的喝茶,全然不当我存在,南栖川这人面上冷的可怕,要不是听闻他待你很好,我真觉得他就是个铁打的心肠”一面说着就走到了茶室隔间的门口,“我就不多待了,你们好好聊”
言瑜闪身一把拽住她将要抽出的手打趣道“你之前不是说想多了解了解他吗”
“得了,你快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巴上这样的金主”芙蕖绕开她笑着人已经快步远去,只给留了个背影,
这就出现了刚才那一幕,立在门外的随从看到来人忙拉开门,映入南栖川恰好对上的双眸,看她装扮和妆容有些惊讶,她微欠了下身子表示敬意,轻轻走进屋中,待跪坐之后轻抚着微微皱起的衣裙抬眼看他,
他的目光从她进门的一刻倒没有移开过,
言瑜愣了片刻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斟茶倒水,目光撇向舞台上上演的的一幕幕,
台上的音乐忽然从幽怨变得紧张起来,宫闱深苑的南筠笏美丽安静却双目带愁意,此刻皇宫的圣旨到了,那是一封将她嫁去突厥的圣旨,她指尖微微颤动却坚定的站在那儿没有因这巨大的屈辱打垮半分,待太监宣读过圣旨才平静的扬起手接旨,
南栖川拿起茶碗的手顿了一顿,随后抿了一口,手指微微收紧将茶盏放下“这剧演的是架空的历史,但是这故事说的分明就是我朝的公主和至今在位圣上”
言瑜没有说话往他的茶盏中添了一杯水,
看她不说话南栖川接着道“她是你死去的娘亲”
言瑜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溅到外面几滴清清楚楚的看在他的眼里,“我知道”
“那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宁瑜”南栖川伸出的手被她躲了过去,
“你们欠我的,我来寻了”她将茶盏推向南栖川的面前抬眼坚定的看着他的眸子,经历了一次地狱怎么可能会忘记当时的伤痛
“所以,包括我,是吗?”
看言瑜不再说话,但她的眼里有明显的恨意,
只有极度坚决肯定的人才能与对方的眼睛直视,言瑜与他对视一瞬后移开了视线,她的内心她也没办法确定,特别是他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
他问:“这剧目已经演了多久”
言瑜道:“一个月”
他沉默了会儿“撤掉,现在撤掉还来得及”
“不”言瑜的眸子肯定而坚决,才此事上,她毫不迟疑的拒绝,
南栖川重重的将茶盏砸在茶案上,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极冷“再不收手等来的就只有一封要你人头落地的圣旨!”
“是恩宠还是落首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言瑜闭上眼静静的听着严乐师悠远的琴音平稳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