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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遗世秘学

妇人有一夫,夫姓莫,是一个木匠,也没名字,就靠乡里做些技术活谋生,也算是清苦。二人相儒以沫多年,膝下无子,亦或是天意,正为无子续弦发愁的时候,就现此等意料之外的事情。妇人放眼望向了左不惟手中的书赋,从手中拿将下来,封面无字,扉页赫然三大黑字《风之韵》,莫氏就没有在继续翻看下去。

又从左不惟背上把孩子抱下来,金丝玉绸,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刚刚抱稳,家夫就拿的行当从外面回来了,看见眼前一幕不由一惊询道:“夫人,这是什么情况,孩子,江湖人士,咦,还是死的,正是多事之秋,赶快清理一下,这要是让外人看到就算长了十个嘴也说将不清啊!”其妻就把事情经过原委和莫木匠说了一遭,莫木匠也了然不再多言,就让莫氏把孩子放到床上随后二人寥寥草草找了几块木板,在后上挖了一尺深的坟洞就仓仓埋了,也不知道壮汉的名字,更不想留下什么遭人算计,就没立碑,只是堆了个坟头就仓促回家了。

入屋后,一看孩子还在床上二人就围坐在床边,莫木匠先说道:“亦喜亦灾啊,喜的是你我无现后又有后,灾的是此子不寻常以后的路也是不太安宁了啊!”莫氏哀怜地摸了摸孩子,也甚是喜爱,脸上渐渐溢出了笑容,好像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既然命里有此一劫,躲也没什么用,万一是福也不一定啊?一看这孩子还挺乖巧,也不哭闹,说不定以后是个大官呢,你家可是几辈子都是穷苦人家呀!”

“穷苦人家不假,不过倒是也过的安逸,没什么不宁之事啊!”莫木匠摸了摸头看了看孩子:“孩子不吵闹,不会是傻子吧!赶紧仔细看看,看少点什么没有!”莫氏也惊道:“这么多年你白活了啊,刚出生的孩子能有啥毛病,不吵闹这是听话,没当过爹就是木讷,都被说的有病了,赶紧闭上你那臭嘴!”转头又对孩子说:“孩子别听这傻大个瞎说,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啊。”

莫木匠憨笑道:“嘿嘿,还是夫人明事理,不过这孩子叫什么啊,那汉子姓氏我们不知,我也没读什么书,夫人有见识,那就请夫人费神起个名字如何呐!”“也是,总要起个名字才是道理,容我想想”莫氏望了望门外,正值入秋,又看了看孩子,白皙无暇就说道:“就叫莫秋白吧!”其夫道:“莫秋白!莫秋白!这名字好,还是我的姓,莫家有后了,总还算对得起九泉之人!不过秋白又是什么意思啊!”莫母白了白莫木匠幽幽的说道“婚配到你,还真是此世最为不幸之事,呆钝如木,豕若如夫。秋的意思是我们和孩子相遇的时间,白是希望孩子犹如净白的花朵与白玉有如君子之风,有着纯洁明亮的品德恪守,更不希望被这污世所沾惹!”

“嗯,夫人有理!”“不过有些礼节还是要走走,虽然附近没什么人,但是乡邻你还是去奔走一下,别省的以后多口舌,就说是我妹妹的孩子过继在我手上就是了!”说完莫母便去抱孩子,想给孩子换身行头,毕竟穷苦人家金丝玉帛太过招摇,刚剥去裹衣甩了几下,就从襁褓中掉出俩样东西,一块玉佩和一本金币裹住类似书籍的硬物。玉佩不惊奇,只是上方刻了一符号为‘乂’,让二人惊讶的是书籍,翻将开来亦是三字《天纲策》。

“此子断然不简单,要么出身名门旺族,要么来自王朝邦国,这玉质地柔软且清明,该是解开孩子身世的唯一途径。那位死去的壮汉留下了一本《风之韵》,孩子与生携带一本《天纲策》。意图是在文武皆得,恐怕秋白身上所背负的事物不是我们能想象的。这样,风之韵交由你,天纲策由我,你我二天专心研习,为以后教秋白打上基础,一为故人临前之托,二为秋白来日之成。”莫父一改慵懒的姿态:“好!生活即便是穷苦些,为了孩子,你我二人吃些苦自然无碍。你自幼熟知诗词书赋,我虽然不是武夫,但也是一介粗人,多少有些功底。若是如此计划甚好,正值乱世,即便是谋他一个扬名立万也未尝不可!”“过往不必多说,我既然跟随你,便是牛马无怨。”莫父也不多言,自知再多说夫人就又要念念叨叨了!急忙拿着裹衣盖在孩子身上,生怕孩子受寒。

先是莫母打开《天纲策》。首先入眼的便是七律一首:治国齐家固疆土,推云闭月号中原,拓境复辟亦肇基,一朝统帅策天纲。莫父也凑过来想看看,后来发现什么意思都理解不得,刚想问就看见莫母满怀鄙夷的眼光,也还识趣,便谄道:“夫人,今晚的吃食就由我做吧,你好好钻研,午食都未入肚,快饿坏了。”夫人也懒得理她,合上书本便思虑:这书和秋白的来历如出一辙,亦是不寻常,现在可以确定了,秋白亲父定是将相王臣,还是名门望族,不然也不会有此等传承。回头看了看秋白,此时,秋白也看着莫母,长途的奔波突然安稳,对于周围的环境,丝毫不觉陌生也不胆却,咿咿呀呀的对着莫母直晃手甚是淘气。莫母也不知以后这些过往如何与秋白启齿,怕孩子以后心生执念,嗟叹道:“但愿此子与人为善不行作恶!”

莫母原是姬县富贾的长女,叫沈棠音,因为自己温文儒雅,知书达理,甚得其父之友监察御史赏识,一度想招其为儿媳,后事出也算意料之外。现在的莫木匠上她家修梁,然后二人在后花园相识,莫木匠一见沈棠音便暗生情愫,沈棠音见他也老实,一来二往二人就牵连在一起,后被其父发觉,意图让其与莫木匠那穷光蛋断了联系。结果,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沈棠音太过拗执便与其父断了父女关系,答应从此不再踏入沈府。本来沈棠音对莫木匠没什么不满,一直以来对她也算是周到用心,可以在一起十来年都没看见有孩子,慢慢的就开始不满了,若不是莫秋白的到来,恐怕幸福安定的结局就要被改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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