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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雷擎天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向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大殿门口站着一位老成持重的老人,一头苍白的长发在身后随风摇摆。人群中年龄较大的人不约而同地凝视着那人,许久,有人失声叫了出来:“天哪!是雷擎天!”

其中有些人立刻反应了过来,也都是一脸震惊。雷擎天,不就是雷霆武馆上一届的馆主吗?

雷擎天,雷霆武馆第六届馆主,也是雷霆武馆历代关注中名气最大的,二十年前,雷擎天面对前来踢馆的半步武圣,利用自己开创的秘技,成功击败踢馆者。因为被击倒的是一位半步武圣,所以雷霆武馆的威名才传遍琅琊城,乃至整个邺城。半步武圣,那是最接近武圣的称谓了,凡是半步武圣,皆是已经成为了大陆上的最强者,距离武圣只剩下时间和经验的积累,他们的武技都已经可以和武圣一较高下了,但是,偏偏半步武圣最容易出错也正是在这时间和经验上,有太多半步武圣因为心智的迷失而遗憾终生,无法踏出武圣的哪一步。而雷擎天击败的那武圣,也因为这次惨败而自暴自弃,最终迷失在了成圣之路上。

而雷擎天,在击败半步武圣之后,顿时感觉醍醐灌顶般的顿悟,便急忙闭关,将馆主只位传给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雷历,而自己抓住机会开始了自己武道之路上的一次大飞跃。二十年,整整二十年雷擎天没有任何音讯,所有人都以为他已坐化,但是没想到,如今雷霆武馆再次遇见踢馆危机,雷擎天却出关了,再次挺身而出。

雷擎天缓步走向昏倒的雷历,轻轻点了几个穴位,雷历立马清醒过来,翻身站起。当他看见面前的雷擎天时,激动的无以复加,只见他单膝跪地,双手作揖,恭喝道:“恭喜师傅出关,徒儿等候多时!”雷擎天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了威严,他挥了挥手,雷历这才站起。

当雷历刚刚抬起头,还没有仔细观察雷擎天,雷擎天便在众人眼前消失了。所有人都震惊了,瞬间,雷擎天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同时,他手中拎着已经面目全非的张山。这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在所有眼前,他仿佛就没有移动过,但是他却已经将昏倒在大殿楼顶的张山给捡了回来。这无疑给在场的众人打了一剂强心剂,不断有人欢呼,最强馆主果然名不虚传。

雷擎天放下张山,缓步来到习武场的中央,盯着八戒,许久,他开口了:“小友为何要踢本馆?”

“只是没钱了,希望能得到些钱。但我都没想到,这武馆竟然是块这么难啃的骨头,看来我走错了。我能不能弃权,就当我没踢过?”八戒试探着问道。顿时,场中嘘声一片。

“既然小友选择踢馆,那我馆必奉陪到底,如果小友就这么走了,对本馆的名声必是严重的打击。既然小友不在想比武,那便在本馆打杂半个月即可。”雷擎天笑着说。

“那不行,我还有事!”八戒激动地叫道。

“那便开战吧!”说罢,雷擎天走到了习武台的一端。

“真是死板!”八戒抱怨道,扭身也走到了习武台的另一端。

当八戒站在习武台上后,雷历宣布道:“比武开始!”随即全场欢腾,众人都知道这一场绝对精彩,不是前两场比武可以比拟的。雷擎天出关的消息在琅琊城内疯传,许多人原本对这场比武并不在意,仍然继续着手中的工作,但是在听到雷擎天出关迎战的消息后,这群人终于坐不住了,纷纷离岗,不顾老板疯狂的叫喊,健步如飞地冲向雷霆武馆。还有一些幸运儿根本不用担心老板的大骂,因为他们的老板早在他们之前就已冲向雷霆武馆了。

“雷擎天,雷霆武馆,雷霆拳。”雷擎天缓缓报出姓名,一手抬起,比在胸前,做出了请的动作。

“天蓬,散者。”八戒也报出姓名,这是对对手的尊重,也是对对手的重视。在雷擎天身上,八戒感到了一种前两人都没有的感觉,那便是危险。这是八戒来到异界第一次感到危险,之前遇到的敌人,最多只是让他感到棘手,但是这次,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知道,如果这次不使出自己的全部力量的话,他可能就真的会输。

八戒在心里暗暗叫苦,没想到这一界的修仙成就不如三界,但是这界的武道成就竟如此之高,根本不是三界可以比的。即使自己已成四阶人仙,在此基础上靠长生不老的优势,才得到如此体术,但雷擎天只是一介凡人,凭借七十多年的积累,就已竟和他媲美,若是三界其他不注重体术的神仙,估计不使用仙气还不得本这凡人胖揍。八戒对这界的认识又发生了新的改变。但是,拥有仙气与不拥有仙气简直是天壤之别。凡是成仙的人,他们的寿命绝对是延长的,当达到四阶是,那便可以长生不老,这就是修武者绝对比不了的。再者,拥有仙气可以轻易做到执掌苍生,但是习武者估计必须得武道成仙才可以做到,但是并没有人可以做到,无论是这界还是三界,都没有人做到过,因此武道成仙只是仙人们的笑谈。若是有人做到武道成仙,那绝对是创世纪的壮举。至于武道成仙究竟有多强,就更加无从谈起了,可是所有习武者相信,如果做到习武成仙,那便绝对不是一般仙人可以比拟的了。

八戒终于做出了起手式,他一手握拳,架在胸前,另一手五指伸直并拢,向前推出。起手式是每种拳法一开始的姿势,都是选择所有动作中最居中的动作,以方便遇到突发情况以最快速度做出相应动作来化解危机。

突然,雷擎天动了,静若寒蝉,动若脱兔,雷擎天绝对达到了这种境界,不,他已不是脱兔了,他是闪电,只有一瞬,他便消失不见。还没有等八戒反应过来,八戒便倒飞出去,之间之前八戒站的地方换成了雷擎天,其还保持这之前出拳的动作,仿佛告诉众人之前发生了什么。八戒急忙在空中调整姿势,双脚接地以求减缓冲击力。终于,八戒停了下来,但是他脸上的拳印却清晰可见。这是八戒来到异界第一次在他还没反应上来时就受到攻击,之前的攻击无论多块,全都被他化防御住了,但这一次他确实什么都没反应过来。

八戒谨慎地盯着雷擎天,防止他再一次发动突袭。全场再次欢腾了,这是八戒第一次结结实实挨到攻击,之前一直都是八戒的碾压,这一直冲击着琅琊城人的认知,琅琊城顶尖的雷霆武馆馆主竟被一个无名小卒碾压,着说出去绝对没有人相信,最多只是对说话的人笑笑,但是这次却真实地发生在他们眼前,让他们不得不信。此刻,八戒第一次吃蔫,让全场人信心大振,这才是雷霆武馆,这才是琅琊城顶尖的武馆。

突然,八戒开口了:“敢为阁下武道已领教到何种程度?”这本是机会的问题,一般人不会回答,但是雷擎天却平静地回答了:“在下实在惭愧,及上次比武后心有感触,侥幸进入半圣吧。”

顿时,全场哗然。雷擎天已经是半圣了,琅琊城终于出了一个半圣了!半圣,那可是一只脚已经踏入武圣的存在,也就是说雷擎天已经在技术上达到武圣的境界了,剩下的只有积累,但是遗憾的是,雷擎天已年近八十,已经没有足够多的时间供他积累了,要知道那些已经进入武圣的老怪物们,最少的也积累了二十年。二十年,那时雷擎天就已九十岁了,武圣不是武道成仙,依旧是凡人的范围,终究会有天命大限,这也代表雷擎天的路极有可能只能走到半圣这一步了。这不禁令人惋惜,但是,人们还是沉浸在雷擎天踏入半圣的激动和震撼中。

八戒一听,更加谨慎了,半圣已经如此之强,那么武圣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这让八戒有些头大,但是还是先过这一关再说吧。

“小友真备好了,我要攻击了。”雷擎天开口道,随后又消失在习武场中。八戒立刻架起双臂,时刻警惕着雷擎天的进攻。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看清雷擎天的动作,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场中飞速移动。突然,一记重拳打在了八戒身后,八戒立马回身回击,但雷擎天早已不在。接着八戒有感觉左肋遭到重击,他立刻摆回防守式,不敢轻举妄动。

八戒警惕地盯着雷擎天模糊的影子,终于,八戒抓住一个雷擎天冲向自己的机会,对着他的方向挥出一拳,这已经是必中的一拳,很少有人能够在自己全速冲刺时改变方向,但这并不包括雷擎天。八戒这必中的一拳空了,八戒立刻觉得不妙,但是他还是来不及了,一记上勾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下颌,八戒被击飞起来。

“小友,不要心急嘛。”雷擎天淡淡地笑着。

八戒从地上爬起,擦了擦从嘴角流下的血。雷擎天看着他,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观察着八戒。突然,八戒笑了,回答道:“谢谢提醒,我是该冷静一下。现在,我该反击了。”

顿时,雷擎天脸色变了,不再是之前的微笑,而变得严肃无比,因为他发现,八戒的气势变了,不再是那种谨慎,而变得斗志激昂,充满的战意,这令他十分震惊。

雷擎天开口道:“是时候结束比武了。”八戒附和道:“是啊,该结束了。”

比武场内的气氛变得十分凝重,整个雷霆武馆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关注这最后的结果。

“雷历,你的雷霆决还需练习啊!”雷擎天开口笑道。随后,他轻声念叨:“秘技·雷霆决。”随后,雷擎天的气势更加尖锐,就如同一把待出鞘的尖刀。

突然,八戒率先动了,大步冲向雷擎天。而雷擎天也消失不见,飞速冲向八戒。雷历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与师傅的差距究竟有多大,自己使用完雷霆决的速度还不如雷擎天正常的速度,而自己使用雷霆决后速度只是提升了一个档次,但雷擎天绝对提升了有三个档次,自己远没有真正发挥出雷霆决的力量。在场的所有人都目不转睛,所有人都知道,胜负就要在这一招中分晓了。

之见八戒挥出了一拳,可是突然,在八戒面前出现了八个拳头,这并不是法术,而是八戒用最快的速度挥出了他的拳头,其速度之快,就如同同时挥出八拳,但其实他一直在挥动着他的拳头。“裂天龙拳”八戒大吼。

所有人都认为雷擎天可以轻易地躲开这几拳,但是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雷擎天竟然现身了,他并没有躲闪,而是惊讶地看着八戒。其实并不是雷擎天不想躲闪,而是他无法躲闪。

“拳压!”雷擎天失声叫到。当拳头的力量与速度达到一定程度是,就会对周围产生压力,这就是拳压。凭八戒的全力一拳,就算是隔着一尺也可以击穿墙壁。但是雷擎天的速度如此之快,绝对不是凭借拳压就可以改变的,可是八戒却在不断地告诉挥拳,这些拳的拳压累计在一起,绝不是任何事物可以硬接的。即使雷擎天无法硬接,但是他可以躲闪,八戒也想到的这一点,因此他从八个方向同时向雷擎天攻击,也堵住了雷擎天的所有退路。面对成吨的拳压,雷擎天甚至是动弹不得。但雷擎天绝不坐以待毙,他尽全力挥出了一拳,但这一拳其实是上百次挥舞的一拳,雷擎天无法做到八戒那种拳压,但他将全部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将所有的速度寄托于这一拳,如此快的速度加持于这一拳,其冲击决不可轻视,这也是雷擎天做出的最后一搏。

终于,两圈相撞了,层层气浪向四周扩散,最前排的人甚至被这碰撞的气浪掀翻出去,重重地倒在身后的人的身上。

突然,一道身影横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

许久,围观的人纷纷站起身来,看向倒地的人。当他们看清那人后,全场响起阵阵欢腾。“雷擎天半圣赢了!雷擎天半圣赢了!”最前排的人高喊,随后所有人都在欢呼。他们琅琊城的半圣赢了,这无疑是则振奋人心的消息。雷霆武馆的弟子激动地高喊:“雷半圣最强!”雷历张嘴,正准备宣布结果时,一个声音突然令全场寂静。

“我输了!”雷擎天张口道。

顿时,雷霆武馆炸了锅,所有人都惊讶和不解与雷擎天为何认输,明明他已经把八戒打倒了啊,为什么要认输?

“师傅,您赢了,可是因为什么要认输?要是您认输了,我们武馆可是要闭馆半个月的。这况且不说,但是对我们武馆的名声会有很大影响,甚至会在大陆上的排名倒退!”雷历提醒道。

“闭嘴!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我们不能因为名声就放弃我们的尊严!在最后时刻,我跟本就接不住天蓬那一拳,可是在最后时刻,天蓬他却停手了,要知道如此大的力量挥出的拳,可不是说停就停的,那些拳头的力道全部会施加在天蓬身上,而且我的那一拳也因为天蓬的收手而直接攻击在他的身上,他可是承受着两个人的力量啊。在他将我比如死角时,我就已经输了!”雷擎天大喝着解释道。

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被震撼了,可是所有人也疑惑,八戒为什么要这样做?

雷擎天也十分疑惑,缓缓走上前,扶起了倒地地八戒,问道:“为什么?”

八戒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笑着说:“你好不容易踏入半圣,再因为这场比武而断送了成圣之路,那么我也会惋惜的。”

雷擎天顿时愣住了,没想到八戒竟然会为自己的武道而自己承受如此巨大的伤害,难道他不怕伤到自己的根基,影响自己的路吗?雷擎天正准备追问,只见八戒摇了摇头,表示不再愿意说些什么,便不再说什么,扶着八戒走向了大殿。

最后,在雷擎天消失在大殿中,只说了一句话:“雷霆武馆,闭馆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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