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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再也不会疼

许多时候

我们之所以觉得痛苦

并不是真的痛苦

而是你想太多

想要不再疼的方法

就是找到一个愿意靠近你温暖你的人

冬雪一场接一场的驾到,总是匆匆的时光,继续它匆忙的脚步。高中三年级虽然是没有大家所想的那样忙碌,却也无法如想象般清闲。

毫无悬念的,穆希桐又是这个学期的奖学金主人。

“老师叫我给你。”

返校日,齐枫递给穆希桐一个信封。当然,信封里是一沓红颜色印着毛主席头像的纸钞。

“谢谢。”

穆希桐看着信封笑了一下说,这是这半年以来,她最温暖的一次笑容。

齐枫愣了一下。很少见到如此和蔼的穆希桐还有些不适应。其实不适应的还有道谢的当事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冰山魔女的冰冷开始被某种炙热的物体溶解。好像自从齐枫开始半强制性的干涉她的生活,她就开始不太一样了。现在的工作地点,是一间格调不错的咖啡屋。每天煮着不同感觉、不同味道、不同火候的咖啡给不同的客人喝。可能是工作的地点跟所作的事情不同了,脾气都小了很多,人也成熟了很多。对于穆希桐而言,齐枫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功臣,温柔帅气的骑士,来用自己的热情温暖冰山魔女的绝寒的心,他做到了。这个毫不做作的随性骑士,好像就是让女人爱的。

而穆希桐之于齐枫,注定也是有所不同。对于齐枫而言,穆希桐很特别。从幼儿园时代,齐枫的身边就有很多的女孩子。可是可以近身的,却少之又少。那些有如蚊蝇一般的下三滥女人,不过是想跻身于上流社会罢了,只会让人嗤之以鼻。而穆希桐,是个例外。第一次注意她,并不是跟去酒吧那一次,同学三年,如果说那是第一次,也有够不现实,毕竟穆希桐是那样地出名。在新生入学的典礼上,齐枫代表新生讲话,几乎全校的女生,都对他青睐有加,只有这个之后很久一段时间里,并且直到现在仍继续被叫做冰山魔女的女生,依然故我。慢慢的,这个女生的形象在齐枫的世界里面,开始延伸,直到老师要他去帮助她,他才开始靠近。

“下雪了。”

穆希桐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地说。

“是啊!”

齐枫附和着。

“去喝杯咖啡吧!我请你。”

穆希桐看向正发呆的齐枫说。

齐枫应声说好,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学校,到了穆希桐打工又距离学校并不是很远的咖啡店。

虽然天空飘起了小雪,窗外的世界却是格外的亮堂。坐在咖啡室里看着窗外,又是另一番景象。杯中的咖啡仍然发烫,帅气的小伙子在往里面不断的加入牛奶。咖啡虽然入口苦涩,但是回味却是甘香,而且让人心旷神怡。

齐枫注视着穿着咖啡店制服的女生,好像她早已搬进了自己胸口左边一点的地方了吧!他好像是开始喜欢上这个凡事都出人意表的女生了。没有任何的来由。

雪停后的阳光变得更加的明媚,正是下午两点,温暖的光线照进华丽的落地橱窗里面,让人的心,也开始跟着温暖。

在这个阳光很好的下午,莫音也迎来了她第一次年歌迷见面会。她那首落叶心,人气很高。同命相怜的人很多。好像很多人,都受过这样的伤。因为只要读词,就能体会到她内心的哀伤。穆希桐没有到现场去,她觉得没有什么意义,虽然她是莫音的好友,可却不是她的粉丝,不过还是打开了收音机,因为关心。

秋去冬又来,春泯夏又至,轮回数次,绿叶终落,飘向了何处

枯竭糜烂污染问,随水流动无人懂,奈何四季过

绿叶终枯黄,枯黄丫终绿,几番困苦,难免凋落枯黄于路中

枯竭糜烂无人问,随水流动无人懂,奈何落叶浮动

无心之人,可否知晓,落叶之软弱,也需有人惜

可是落叶,无人知晓,终其梦中奇景,用心无悔一生

哀伤的情绪应该早已爬满唱歌人的脸上。

“词写得很一般,因为完全不押韵,不过一听就知道写歌的人曾经痛苦过,或是仍然痛苦着,应该是自己的经历吧!”

齐枫耸耸肩好奇的问着。

“是的。”

穆希桐淡淡地说

“如果是我啊!一定不会让跟我在一起的女人用如此凄凉的辞藻写歌,也不会让她将自己比落叶。”

他冷笑道,好像很是蔑视那些让女人伤心的男人,想想他才多大的年纪,正如张韶涵《亲爱的那不是爱情》里面的歌词“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

“如果,我喜欢你,你齐枫会像你说的那样对我负责吗?”

穆希桐坐到了齐枫的对面,语气平淡,面色却有一些绯红,或许是她从小的生活经历,让她做所有的事情都不懂得绕弯子。

“……”

齐枫手紧紧的握着咖啡杯,怔怔地看着穆希桐有些出神。

“我喜欢你。”穆希桐淡淡的说“我承认,我是大家说的冰山魔女,可是不代表我没有感觉,你对我的好,我是看的出来的,开门见山的说吧,因为幸福跟我的距离太近了,我想要抓住。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会遇到很多的人还有事,大多的就像时间一样,脚步匆匆。就像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爸爸妈妈。可是终于有愿意停下来的了,那就是你。”

一番很霸道却是很真诚的表白,很符合她冰冷的个性。

“……”

齐枫仍然不语

“嗯?”

穆希桐很认真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有些不知所措的齐枫,自己也开始不知所措。

“能让我,抱抱你吗?”

齐枫也很认真地看着穆希桐问。

齐枫,从这一秒起,你将是我人生中最最重要的人,就算宇宙毁灭,我们也会勇敢的共同承担。

穆希桐紧紧地抱住这个看似可以给她幸福的男生,头也慢慢的靠在那厚实的肩膀上,好像这个位置,这个姿势才是最安全的。

亲爱的桐,你知道吗?疼,在我看来就是在最最寒冷的冬天里面,一个非常穷苦的人,生了一场极其严重的大病。在以后的日子里,无论是多么寒冷的冬天里,我也不会让你生那样严重的病,除非,我没有办法再去保护你。

齐枫也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仿佛一旦松手,失去的,不只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宇宙。

人们心里最最寒冷的冬天,在这一刻起变得温暖无比。这个假日从此不再寂寞单调,而变得多姿多彩。

两个初尝爱滋味的孩子开始了自己青涩的初恋时光,两个人约会的地点就是穆希桐打工的咖啡店,下班之后就一起压压马路,然后齐枫送穆希桐回家。两个人之间的事好像就只有指定在咖啡馆,在学校的时候两个人陌生的不得了,穆希桐还是原来的穆希桐。因为学校可是有专门捕捉消息的狗仔,这些人可是比这所学校的升学率还要名的。每天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消息传出,就算是胡邹的。可是以讹传讹,也会成为事实,这就是八卦的魅力。所以,一旦被这些人发现,这两人的恋情就会被批的不堪入耳。没有人知道这些小鬼脑子里究竟是装了什么,学习就不见那么上心,其中的佼佼者就属齐枫最好的朋友林雪杬。

*

“老爷,这是大小姐近一个阶段的动向。”

装修复古的办公室里,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毕恭毕敬的对一个老人说。

“还是你口述吧!锐礼。”

老人晃动着转椅,头靠在椅背上,阖上双眼,手摸着袖口说。

“大小姐最近好像是辞掉了酒吧的工作,改在一间很小的咖啡屋上班。不过齐家的小枫少爷好像也常常在那里出现,而且听杬小姐说,好像枫少爷也给了桐小姐不小的帮助。”

何锐礼详尽的解释道。

“不错”老人张开眼睛拍了拍手,微微扬起嘴角“很详细。”

“老爷夸奖了。”

何锐礼谦虚道。

“不过,你怎么看?”

老人认真的看着这个人问。

“您是指?”

何锐礼欲言又止。

“我林壑南有两个孙女,我的一切都会交给这两个孩子继承,她们的恋爱对象是绝对不可以自己做主的,尤其是和世交大企业的继承人。无论是小桐,还是雪杬。”

林壑南皱了一下眉说。

午后的阳光有些晃眼,尤其是照在棕红色的红木办公桌上,也是格外的刺眼,照在老人的脸上,也让老人的神情变得深不可测。

“老爷,锐礼明白您的意思,不过这些年轻人都是那样的固执,除非,您现在就认回小姐,趁感情不深,还可以阻止。”

何锐礼认真地分析道。

“阻止?谈何容易?这孩子跟她爸爸的脾气是如出一辙的,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我就知道,那个眼神,我只在子明的脸上见过。我早就把亲子鉴定的报告握在手里,却没有去认回这个孩子,是希望建立她独立自主的个性。而且,我也不想疏远我们那本来就没有多近的距离。要是让她知道我就是那个逼疯她母亲,使她成为孤儿的爷爷,只会增加她的恨意。”

“还是老爷顾虑周全,只是现在……”

何锐礼还是有些不放心

“慢慢来吧!”

阳光下老人那让人捉摸不定的神情,开始由深沉转变成哀伤。

有人说,老人家永远是对的,因为那些老人,无论如何都比后辈们多吃了那么多年的盐。不过后面走上来的人,还是希望先走走看自己画好的路,因为他们觉得,只有走自己的路,才是幸福的。可幸福却是永远都不需要规划的。

真正痛苦的,大概就是林雪杬了吧!一心不想伤害爷爷,却又不想继承产业。殊不知爷爷早就找到了跟她分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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