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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 武林大会前夕

莫天怜回了房间发现叶无忧并不在,便想着出去找人,这天上他不甚熟悉只是在居住地方的附近寻找,见了人便问上一问却都没人见到叶无忧,这样找找寻寻终归是路都走远了。

荷花池旁莫天怜小坐休息,一个长相清秀年纪不大的小厮走了过来同他问话,问他是否是衡阳弟子莫天怜。

莫天怜虽然奇怪但还是应了,那小厮便递给他一张纸条走了,莫天怜还想开口问些什么都没机会。他把纸条打开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戌时一刻暮晚凉亭莫天惜。

莫天怜心下大惊,莫天惜是他姐姐的名字,而这纸条的字迹也跟姐姐的九成相像,那一成的不确认也不过是他年纪尚小不敢确定罢了。这个时候戌时刚过,钟声刚息,莫天怜本想于叶无忧商讨这件事,但是时间上却容不得他再去找人,想了想抓紧手中剑便去找寻暮晚凉亭。这地点与荷花池相隔不远,莫天怜在约好的时间之前赶到,他不急着靠近只是远远望了望,一女子站于庭中背影竟有些眼熟,那,不是妙音阁的西无泪?

西无泪回身,正好看到莫天怜走了过来,她面露笑容轻轻挥手,等到莫天怜走到她面前了首先开口。

“莫小公子很守时,可是自己一人前来?可否告知他人?”

莫天怜对着眼前的人心生戒备,但还是摇摇头,“我一人前来,也无人知晓此事!”

西无泪点头,“小公子倒是胆大,不怕我是歹人?不过今日此事倒还真是你一人前来便好,小公子请坐!”

莫天怜也跟着西无泪坐下一脸的疑问,“你找我何事?为什么用我姐姐的名义!”

“确实是莫姑娘让我找小公子来的,她现下不在天山,但知道了小公子在天山之上便要我传话与你。”

“我姐姐要你传什么话?她,她还好吗?”莫天怜情绪有些激动,多年未有姐姐的消息他本就想念,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他的眼泪就有些止不住了。

西无泪倒是一派自然,只是递上她的手绢,“小公子擦擦,也可放心,你姐姐现在不错,她就在我的妙音阁中。”

“妙音阁?”

“是了,就是天山脚下不远的妙音阁,等到下山之时,我定会想办法让你们姐弟相见的。只是在此之前我有些话要相与小公子交代!”

莫天怜应了,“你说!”

似有难言之隐一般西无泪缓了缓才开口,“当年一场大火莫姑娘虽无性命之忧但是却身受重伤,这些年经过调养虽无大碍,但是,但是脸却是在大火中毁了,我希望小公子见到莫姑娘之时不要太过惊讶,也,也不要惹了莫姑娘伤心。”

莫天怜眼睛瞪了溜圆,眼泪已经流了下来,缓过神来拿着手绢擦了擦,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我,我知道了,那,姐姐现在真的没事了吗?”

“身体难免虚弱但已经无碍,她这条命也是你父母替她留下的,莫姑娘说了,她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的,为她自己也为了你!更是为了报仇!”

报仇,这个词这多年鲜少在莫天怜耳中响起,他们都在怕,怕自己身陷仇恨之中,但是即便他们都不提,自己又怎么可能忘,大概因为贪恋现在的幸福而暂时忘却,他莫天怜却知道,这两个字将伴随他的一生。

莫天怜回到住处,叶无忧已经回来,向他询问了去处。莫天怜以为自己会在叶无忧面前露怯,但没想到他倒是有撒谎的潜质,平平稳稳的撒了谎脸色都没变。

只是到了深夜,莫天怜却有些辗转难眠,他太想姐姐了,这些年在叶无忧身上找寻的亲情寄托的全部依赖现下好像也终于有了一个出口,仇恨二字也开始又重新在心间生根发芽。

隔日清晨众弟子一起下山,路途之中果然与妙音坊的人碰到,杨曦宁等人主动凑上去说话,莫天怜也被拉了过去,叶无忧对着西无泪等人不是很放心,也跟着凑了上来。

按照杨曦宁等人的意思,大家是一起结伴下山的好,妙音坊的人也是乐意之至还邀请着他们前去做客,这句做客倒是有些门道,倒像是武林中人结交朋友了。

肖冷不能任由着他们胡闹,自然拒绝了,杨曦宁一脸的不乐意却也无奈,妙音坊这种地方,他实在是好奇,但是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而莫天怜此时却是一反常态,帮着杨曦宁说了话,虽然不能上门做客,但是在天山之下多待上一晚让师兄弟多做放松倒也没什么不好,杨曦宁一听顿时凑到了莫天怜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直叫小天怜真好,终于知道三师兄的好了。莫天怜对此也只是笑笑没多做解释。

叶无忧倒是有些在意,上前询问却是问出了个不想这么早回衡山想多玩玩这个理由,这其实倒也真是无妨,叶无忧倒是挺开心的,这小子一直太过乖巧难得有这样的想法。

莫天怜到了晚上便自己出去了,他生怕叶无忧等人多问是偷偷溜出去的,他循着路一直到找到了妙音坊,走了西无泪告知他的侧门处。

当天晚上,莫天怜回到客栈被叶无忧是好好的教训了一次,莫天怜心中有鬼,谎称自己不舒服逃了过去,趴在被子里心惊胆战的莫天怜还是第一次这样惶恐不安。

隔天,众弟子启程回阳山。

回到衡阳之后,武林大会请帖便紧随而至,杨景阳这一次自然是亲自前行,而随行的二十人弟子却是交给肖冷挑选,杨曦宁,叶无忧都是首先,莫天怜却不在其列,一来是他的年龄尚小,这一次武林大会有比武环节,莫天怜也还需多加磨练方可。知道了肖冷的心思的莫天怜很是苦恼,叶无忧讨好了好久还是无果。

“我下山给你带好玩回来好不好,不要不开心了!”

莫天怜摇头,“不用礼物的,我只是气我自己,为什么明明每日练剑从不懈怠,还是比不上其他师兄弟,年纪比我小的上山比我晚的也都是比我要强!”

“别这样妄自菲薄,你自然有你的长处,慢慢来,不要急,好不好!”

莫天怜也舍不得叶无忧担心自己,只得微微点头,勉强一笑,“我只是一时不开心罢了,你记得给我带礼物回来便好!”

如此,叶无忧也终于是放下心了。但是对于莫天怜来说,却是真正的恼怒自己了,照他现在的身手到底是何时才能和姐姐一起报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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