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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二十四句对不起

你说你不爱我

我想骗过我自己

可我办不到

不知该怎么做

我只是更加努力

希望能达到你的要求

但你、只是、回避

我总是自作多情

想为你操心

却换来那二十四句对不起

为什么

你用我的缺点

和我的错误

来向我道歉

那二十四句对不起

我该十倍还你

可到底因为什么

你要向我道歉

我全心全意对你

却只换来对不起

道歉的人该是我

对不起我爱上你

我眼神空洞,用最真挚的感情,唱出这世界上唯一的一首我有感而发的歌曲。

那是在我最伤感的一天,最伤感的一刻,由感而发的,歌词和曲调自然而然的浮现在眼前,仿佛一切早已注定。

我站在教室的讲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脸上,第一次有一种无所谓的感觉,无论他们投来怎样的目光都无所谓,我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一个人,我想将我的思念,将我的想法告诉她,仅此而已,别无所求。我不求回报,因为我知道我不配,但是我只想告诉她我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老师告诉我可以回到自己的座位,于是我就从讲台走了下去,心中莫名的平静,眼中只有一个人。我看到她眼睛红红的,不看我,傻傻的盯着桌面,似乎若有所思,我并没有打断她的思路,而是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五分钟前,每星期五的最后一节课是班会的时间,按照惯例我们老师会让同学们选出一人来表演才艺,唱唱歌跳跳舞都可以。快下课时不知道怎么了,班级里面对我的呼声竟然意外的大,看着那些女生幸灾乐祸的表情,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师笑了笑让我上去,我也毫无惧色,既然让我上去,我就要做我想做的。

那天关景园给我传来字条后我们就再也没说过话,带着悲伤的心情我写下了这首歌,但是并没有给她,也许不是这次巧合的话我永远也不会告诉她这首送给她的歌。

我知道我被她讨厌了,却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只知道身边的女生们闲言碎语真的很烦,但是我妈教过我,永远不要对女孩子动手,我一直牢牢记在心里,所以就算她们再烦,我也不能像打张龙一样打他们。

但是这一次,这个机会,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

我站在讲台上,仿佛站在世界的舞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除了她,我希望她看着我。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没什么才艺,就给大家唱首歌吧,“我无力的笑笑,面对着或期待或嘲笑的目光,”歌的名字叫《二十四句对不起。》“那一瞬间,我看见了,她抬起了头,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只静静的看着我。

我张开了嘴,从喉咙最深处用仿佛对待恋人的语气轻轻吟唱。我的眼里只有她,而这一秒钟她的眼里也只有我一个人。

教室里面静静的,我感到某些讨厌的女生似乎带着惊讶,还发现有讨厌的人立刻去跟关景园说了什么,但是我毫不在意,只想唱完这首歌。

回到座位上,旁边的顾佳宝刚想和我说什么,外面却响起了下课的铃声;老师走出了教室,我却被那些所谓关景园的朋友们团团包围,”你真不要脸,”“还写歌你觉得你挺有才啊?“”关姐姐!“

相对这些女生的吵闹,关景园的表现却更加平淡,她红着眼睛静静的走出了教室,什么也没说。

我看着关景园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身边好吵,我喊叫着站了起来,狠狠的看向了面前的女生们。

铛!

在我发作之前,彭彭却先站了起来,狠狠一脚踢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女生们尖叫着让开了一条路,”回家了,”彭彭并没有多说什么,而女生们反而目瞪口呆的难得安静;我拿起书包就从女生让开的路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只留下收拾东西最慢的王明在背后苦苦叫我们。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今天我们都没有等公交车,三个人慢慢的走着,当然王明的气喘吁吁需要排除在外。他们谁都没有安慰我,也没有帮我打抱不平,似乎都知道这一刻我最需要的就是安静一会。

但是安静的时间总是莫名的短暂,恍恍惚惚只见就已经到了自己家楼下。我看着熟悉的楼门洞,知道他们俩陪我走了好远,绕了很大一圈,也许就为了陪我要晚回家一小时甚至更多。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很感激这两个好朋友,他们什么也没有多说,一直在身后陪伴着我,感觉真是。

我回过了头,想要拥抱他们,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嘴角莫名的抽搐了一下,顺便抹掉了刚才流出来的鼻涕,心中的烦恼却总觉得变淡了许多,相对的留下更多的却是这两个家伙的可恶。

我没有看到的是在不远处的墙角,两个人正露出头偷偷的窥探。

那天晚上我少见的自己写完了作业,甚至没有什么度日如年的感觉,做完了一道又一道,今天老师留的题册竟然在最后几页全都是答案,以后写作业再也不用那么纠结了。只见提笔如风的我顺利的写完了作业,我妈回来看到我这么专注开心的不行,答应星期天带我去动物园看猴子,不知不觉竟心情好了起来。

但是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做着奇怪的梦,说是很奇怪,却根本记不起到底梦见了什么,只知道醒来以后脑袋空空的,仿佛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对梦一无所知,只知道梦见了很多东西,又仿佛丢了很多东西。

今天的梦也很是特别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的梦境,只知道我一个人站在大街上,外面竟是破碎的街道,房屋的废墟随处可见,放眼望去经看不到完好的建筑。

我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轰隆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明显很危险,我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想要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在身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是关景园!

她看起来并不知道一切的危险,和平常一样温和的笑着,依然是那么的美。

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一起躲了起来,而她竟然也没有反抗,乖乖跟我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我们躲在一处残壁后面,紧张的张望着,望着远处的浓烟滚滚,轰隆声越来越近了!

突然!一个光球从烟雾中飞出,狠狠的打在了离我们不远的一栋大楼上,产生了剧烈的爆炸。竟然是一枚炮弹!巨大的爆炸使得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大楼顷刻间彻底变成了废墟。而废墟中却突然穿出一人影,速度飞快,肉眼勉强可见,直直的冲进了不远处的浓烟中。伴随着一声怒喝,巨大的爆炸再一次响起,冲击波冲开了阻挡视线的浓烟,在那里只剩下一个坦克的残骸正在熊熊燃烧。而后方还有数辆坦克快速移动,炮声不停响起。

战场离我们太近了,想都没想我就拉着关景园的手跑开,她竟然出奇的冷静,笑着牵着我的手,依然那么美。

我却无法像她一样,爆炸声时时响起,偶尔甚至会有流矢到我们身边,全凭运气才躲过一次又一次。恐惧感席卷着自己的脑袋,平时看电影的时候从来不会有的危机感第一次这样的真实。

但是不知道跑了多久,发现终于到了一个正常的地方,我们似乎到了一个游乐场,关景园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漂亮的连衣裙,黑长的秀发就如同瀑布般披在肩膀,甚至还涂了一点淡淡的口红,在我身旁。她真的好美,而我也似乎忘记了刚才的死里逃生,我们在游乐场愉快的游玩,忘乎所以,这一秒钟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却突然,不知何时我竟然走进了校园的操场,而在不远处有一群人围在那里,似乎正在围观什么,又似乎正在激烈的讨论。出于好奇,我也走进了那包围,发现人群的最里面几个人正在欺负一个女生;而再仔细一看,那女生不正是关景园吗?怎么回事?我看向了自己身边如同公主般的她,又看向了人群中正在被欺负的她,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而人群中的关景园被欺负得很可怜,那几个女生穿着奇怪的衣服,脑袋五颜六色,对着关景园动手动脚,连打带骂。而关景园所谓的朋友们却在就不远处,围观着,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却竟然不敢去帮忙。

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自己最喜欢的女生这样被欺负怎能坐视不理,我正想上去救人,却被拉住了。

我回头看向身边的“公主”,她笑的依然那么甜,轻轻说,“何必管她呢,让她自生自灭好了,你看她对你多差啊,每天还和那个张龙关系那么好。”她边说着,似乎就有无数的画面从眼前走过,一幕幕不开心的往事在眼前流淌,“她的朋友说你坏坏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为你辩论过,还给你写那么可恶的纸条,还有啊,你唱歌给她,她竟然无动于衷的下课就走了,任凭她的朋友们骂你,她的朋友不是关系很好嘛,让她的朋友帮她好了。你有我了,不用管她,我们走吧。”

我听着“公主”的话,心中莫名的赞同,她的话确实句句说在了我的心里,但是其实我从来没有怨恨过关景园,只是那天当她给我写对不起的时候我确实很伤心,但也仅此而已。

不过看着身边“公主”这样坚决的阻止我,我也决定听她的,她说的确实没错,而且那几个女生看起来很可怕,我也不想去多管闲事,她的朋友们平时总是打抱不平今天怎么变成了围观者呢,交友不慎。

我刚想和“公主”转身离开,却发现关景园似乎发现了我,向我投来了求救的目光,但是我却被“公主”拉走了,离她越来越远,我仿佛听到了她的尖叫和小太妹们放肆的笑声。。

不知多久,我却突然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物,没有道路,没有建筑,甚至刚才还在拉着我的手的关景园也不见了,我大喊着她的名字,却没有回应,我向着自己的来路一路狂奔,却发现走不出这黑暗。

久久的,当我精疲力尽的时候,发现了远方的一个人影,我依稀辨认出那是“公主”,我叫她,却只换来了她的笑声,这次的笑声不再那么动听,却仿佛带着一丝嘲笑。

“不要离开我。”我挣扎着想要靠近她,却发现她的脸竟然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嘴在上面,似乎带着嘲笑,“是你放弃了我。”

==============

“啊!!!!”我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惊魂未定。

“小狼怎么了?”我妈第一时间走进了我的房门,看着一脸恐惧的我。爸爸也跟着走了进来,表情略显疲倦。

“啊。”我似乎重生一般“我做了个噩梦。”“什么样的噩梦?“妈妈坐在了我床边,爸爸站在门口,我看着他俩,又想了想,”不知道,只记得很可怕,但是想不起来了。“

”噗,“老爸却笑了起来,”男子汉,做恶梦也不要怕,多大点事,赶紧接着睡觉吧,你还能睡两个小时就得起床了。“而妈妈却看着我,”要不今天晚上跟爸妈睡吧?“她似乎知道我自己一个人多少有点害怕,我想都没想就点头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个什么样的梦,但是心脏还在砰砰直跳,恐惧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我不敢看床底下,不敢看天花板,不敢看窗外,更不想自己一个人。

睡在了老爸老妈中间,突然觉得安全了一万分,不会嫌热,也不会嫌挤。安心下来以后,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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