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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郁闷与惊喜

“我就说嘛,有什么了不起呢,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半个小时后,坐在宽敞明亮教室里的张某弓打着哈欠得意洋洋的想着......。。

只是,当他遵循着“今世”的记忆和习惯,在课间腆着一张“白里透青”的面皮,出现在他“惯常”应该出现的地方——位于操场一侧单双杠的区域时,却遭到了几个平日交好的“损友”毫不留情的各式嘲讽——

甚至还有人悄悄“私聊”要跟他交流带子:“你小子最近总是脸发青腿发软,说没****谁信呐!嗯,啥片子这么好还天天看?港台的还是毛子的?喂喂,要是有扶桑系的可不能私藏!”

这特娘的是哪儿跟哪儿嘛!

张长弓有苦说不出,要多郁闷有多郁闷,当代数课上实在无聊,终于耐不住准备开始新一轮“自虐”前,还兀自自嘲了一把:“世上无难事,不行就烧纸。这叫勇者无惧?呸,这特娘的才叫自作自受。”

他这也是没办法。

昨天下午和晚上,他两次都毫不意外的进了黑暗世界,也依旧沉迷着那莫可名状,简直可以直接抓一把塞进心窝的温暖。

但是,他几乎没有再感受到那种蓬勃活力,那种奇异力量积蓄似乎已经饱和,就像狮子吃饱了要打盹儿一样,开始进入了最后蛰伏期。

他可以肯定,一场从量变到质变的爆发已经不可避免。

只是他也清楚,单是蛰伏都让他这么“于无声处暗消魂”了,真要是要再被动被拉着去“观礼”一下随时可能出现的蜕变,那需要多少精神力?

会不会直接把他抽成植物人儿?

这个,真难说吖!

张长弓不知道下次梦里会不会出现期待已久“惊喜”。只是对那黑暗的温暖难免有点不舍。

此时他已经能想到,自己大概还是以“鬼魂”状态依附在某个奇异生物体上。

只是这个生物体是在地下。

“超时空人贩子”送他来的时候并没有征求过他的意见,当然也没有赋予他一个上帝视角,他也没有能感知这个东西形状的触觉,也就无从知晓那究竟是什么,只能摸黑死等,看清楚,是死等不是等死。

不过从他最早出现在梦境中,就是“附身”在鬼王藤上的情况看,这个东西应该也跟那劳什子鬼王藤有关。

可能是一截残根,也可能是依附鬼王藤根系生存的某种未知生物。

希望不是什么僵尸鬼虫什么的东西吧,事实上,他对鬼王藤的后续变化并不是太上心关注。

毕竟,鬼王藤,一听这名字就不可能让人生出“蹦出个人参娃娃”的奢想。

他对鬼王藤的疏离程度正好跟当初那位凶手对其喜爱的程度成正比——那厮越爱,他就越爱不起来。

他只希望不管出现的是什么东西,都能够给他一个答案。关于仙缘、关于重生或者哪怕只是一个关于这个古怪梦境本身的答案都行。

但他也知道,他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个黑梦上。毕竟无论是重生、鬼王藤、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完全未知的领域。被动等待未必不死,蒙头乱撞也未必就不活。

天可见怜,也许是他“大无知的大无畏”精神跟勇气感动了上苍,本来只是上瘾式的“自虐”,却没想到本已沉寂多日的记忆碎片里,继“鬼王藤梦境”之后,居然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与他产生了“呼应”的碎片,无意中给了他一个惊喜!

没错,就是惊喜!

张长弓为什么会宁愿进行痛苦的“自虐”——至少在最初时如果他有别的选择,那么肯定不会去主动开启这一条“痛并快乐着”的变态模式。

说到底,他就是想要搞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想把掌控命运方向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就是他初次晕倒前咬牙切齿的那句话:“为了全家福!”

虽然经过不懈的坚持和努力,他成功“打捞”出了鬼王藤片段。但他能够确定那并不是他的记忆。也许可能会与他的经历有些关联,但无关的可能性更大!

虽然自从那个凶手离去之后,他就不怎么再抗拒“入梦”,相反,在那奇特的黑暗中他好像能够彻底忘记烦恼纠结,尽管种种感觉都在提示着他,这只是暂时的,那黑暗中酝酿的东西在不远的未来必然会带给他很大的“惊喜”。

但是,不抗拒和留恋那种温暖,并不能掩盖一个黑梦存在的本质事实——那就是他根本无法主动隔绝那个梦境!

无论重生还是入梦,这些东西都不是以他的意志可以主导和支配的,更无从拒绝,只能被动承受。

这才是最令他难以忍受、却又不得不忍受的郁火根源!

可悲的是,在整个事件里,他甚至连个迁怒对象都找不出来!

这一番“死去活来”带给他的刺激加上来到这一个“有限”熟悉的新世界,尽管刻意不去想,但精神上的压力却是实实在在的如影随形存在着。

总之那真叫一个天苍苍野茫茫,对月销魂处,正反泪四行——

幸好,这货天性还算乐天,那些暂时无力承受或解决的问题,他要么干脆不放在心上,要么就直接压在心底最底层,连自己都不去碰。

这几天来,鬼王藤始终蛰伏,时间越长越让他不安——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无论哪一种,现在的他都未必能够承受得住!但他有选择吗?

所以,尽管这“新碎片”毫不意外的玩了一次擦肩而过,但他再次发挥出超出想象的耐心,顽强的进行深海捕捞作业。

还是那话,因心怀恐惧,所以他想要变化!

只要敢于面对,恐惧,也能成为激发勇气的动力,这一次,张长弓打算豁出这一百来斤玩命了!

——

——

同是这一天的上午,就在张长弓为自己的“成(功)就(学)”沾沾自喜的同时,曾经搭载过张长弓的胖司机接到了一个订车电话,驱车来到了金鹏宾馆。接待他的是位就差在脸上刻上“悍匪”二字的魁伟大汉,正是“奔驰事故”中其余三位乘客中那位陆忍甲陆师兄。

十分钟不到,胖司机捏着五百块美不滋滋的空车离去,而他留下的只是很“无关紧要”的几句话和一个倒霉少年的住址而已。

对于某些人来说,只要有线索,要在梅山这样的小城里找一个人真的不要太容易。两个小时后,陆师兄彪悍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梅山五中的大门口。但就在他准备进入学校的时候,手中的电话响了。

“什么?回去?为什么啊?我这都找到地——好吧好吧,这帮老家伙,整天神神叨叨的不知道脑子里装得都是些啥,喂喂,我就这么一说而已,你至于嘛,我这就回这就回还不行?”

挂了电话,陆师兄心不甘情不愿的又看了五中大门一眼,终于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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