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标题章节

倩茹递交了最后一科高考试卷，回头看看还在解答试卷的小珂，脚步轻快的走出考场，轻吐呼吸以平复高考解答试卷时的紧张感，缓步走向大学校门等待小珂考完后一同回家。六月的天气如火炉般，倩茹在等待小珂的时候上身背后巳被汗水湿透，但还是顶着酷暑难耐等待小珂考试结束。大约半个小时的光景，小珂递交了考卷从考场出来，见倩茹头脸汗淋淋在学校铁门外等着自己，随即小跑几步奔向倩茹。“倩茹，你交卷那么早，都提前我半个钟头，你平时学习用功，考试轻松，哪像我越紧张考试越出错。”“小珂你就别夸我了，我们赶快回家吧，等待高考结果公榜。”二人手牵手准备回家，不知什么时候明华骑着邮局自行车很突然地就停在了倩茹和小珂面前，说：“祝你们俩人高考圆满结束。走，我送你们回家。”小珂拍着手兴奋地叫起来：“太好啦，明华你怎么会来接我们，是路过还是专程？”“是专程来接你们回家的，这大热天怕把你们烤糊咯。上车吧，两位美媚。”邮局自行车是28型永久载重车，小珂踮脚坐上横杆，见倩茹犹豫着不愿坐上自行车，回头对倩茹说：“你看你羞答答的，倩茹你大方点，快坐上后座吧。”倩茹见小珂如此说，又是炎热的天气，如果要步行回家的话得需要走半个多小时，如果坐自行车回家那可就快很多，要少受太阳毒晒之苦，不一会儿就可到家啦。倩茹不再思忖坐上自行车后座，明华嘱咐倩茹：“手抓紧后架，坐稳了，走嘞。”明华的大长腿右脚用力一蹬，自行车轮飞快地往前行驶。倩茹坐在自行车后架，细细的打量着明华：一身墨绿色邮政制服，大盖帽把头发压出了一圈辙印，汗水浸湿了制服。坐自行车回家的路程只用了一刻钟不到的光景，不一会儿明华的自行车就稳稳地停在了倩茹和小珂住家的大院门口，明华对倩茹和小珂说：“你俩赶快回家打个招呼吧，我今天请你们两人在外面吃饭，祝贺你俩顺利考完高考。”小珂问明华：“你真的请我们下馆子吃饭？那真是太享受了。我就不用打招呼了，明华你是知道的，我爸妈都还没下班，就是倩茹需要给家里人打个招呼。”倩茹：“我就不去了，你们俩人去吧。”明华说：“那怎么行，今天我特意请你俩吃饭想犒劳犒劳你们，倩茹你可别让我失望，一定赏脸啦。”小珂随即说道：“是啊，为了高考这段时间多紧张多累呀，倩茹，难得明华请客，你就答应了吧。”小珂见倩茹默然不语，拉起倩茹的双手摇晃起来，“好倩茹你就答应和我们一起去吧。”倩茹熬不过小珂软磨硬泡，勉强说道：“好吧，那我回家去打个招呼，回家洗个澡再和你们一起去吧，你们俩等我一会儿。”明华轻舒口气，透出心底的窃喜，停好自行车跟着小珂一同回家等着倩茹。倩茹洗完澡，找出一件平时舍不得穿的白衬衫，把长发重新扎成两根长辫，拿出小珂买的粉红色的纱巾结在辫稍扎成蝴蝶结，又找出一套平时舍不得穿的泥巴色黄挌裙子，脚上穿上干净的白帆布护士鞋，在大衣柜的镜子前端祥了一会，对自己的穿着打扮很是满意。倩茹走进厨房向正在做晚饭的奶奶说：“奶奶，晚饭我就不在家里吃了，您和我爸妈说一声，今天我和小珂有人请吃饭。”向奶奶打过招乎，倩茹就向小珂家走去。明华和小珂正等着倩如，小珂见倩茹进来，提高嗓门说：“哇，倩茹今天好漂亮，明华，我们可以走了吧。”三人遂离开小珂家，一同走向繁华的街道。江汉路是当时武汉最热闹的一条街道，商铺和餐馆比较集中。在一九八四年的时代，江汉路虽是比其他街区热闱，但还没发展到繁华程度。三人一同穿过江汉路，来到铭新街的一家私人餐馆“三酒”酒家。“三九”酒家不算很大，大概也只有七丶八张台位，但酒家比起公办开的餐馆干净，整洁雅致点，也少有文蝇飞舞。店内四张能容十来人可坐的大台面，四张能容四人坐的小台位。明华带二人选择了一张四人坐的小台位坐下，叫了服务员拿菜单点菜。明华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菜单，递到倩茹和小珂面首：“二位美媚请点菜吧，想吃什么你俩随便点，可别为我太省。”小珂接过菜单：“那我不客气点哪哟。鱼香肉丝，油淋茄子，红烧鱼块，再来一份莲藕汤，外加两瓶豆奶，一瓶金龙泉啤酒。倩茹，明华，你俩看行吗?倩茹：“嗯，我喜欢你点的菜，就看明华喜欢吗？”明华：“到底还是小珂和你爸妈经常出外吃饭，都成点菜高手了。”下过菜单，服务员先递上了两瓶豆奶和一瓶金龙泉啤酒，明华撬开两瓶豆奶给倩茹和小珂倒进杯子，再撬开啤酒为自己倒上，举起酒杯：“来，为你二人高考圆满结束先干一个。”三人举起酒杯相互碰杯而饮。点的菜很快递上餐桌，明华为倩茹和小珂夾了鱼香肉丝在碗里，“你们多吃点，算是增加点营养。”小珂不客气的大块跺娱，倩茹则含蓄地往嘴里夹着莱细嚼慢咽着。明华见倩茹吃得太慢，夹了一块鱼到倩如碗里，“倩茹，学学小珂，大方点，多吃点。”小珂见状打趣道：“哟，怕倩茹吃不到啊，尽给她夹菜，本小姐可不爽了啊。”倩茹见小珂如此，夾了鱼香肉丝小珂碗里，“小珂别这这样啊，冯明华不是也给你夾莱了么。”小珂：“我开玩笑的啦，倩茹干么当真?”明华吃菜很少，一瓶啤酒下肚，脸有些微红，看着饭桌上的倩茹和小珂斗嘴打趣，对倩茹和小珂说到：“我对你俩可一视同仁没偏着谁啊。小珂、倩茹，我问你们，高考结束，你俩人可有什么打算?”小珂应到：“我暂且没有什么打算，倩茹你有什么打算?”倩如：“我嘛，在等高考结果公布的这段时间想找份临时工作贴补一下家用。我爸妈供我们四姐妹，还得养奶奶，爸妈都很辛苦，不像你们家就你一个孩子，你需要的你爸妈都能满足你。而我呢，我只能找份工作努力的满足自己的需要了。”小珂立马说到：“不要哪，倩茹，你爸妈又不是养不起你四个姐妹，你为啥要找辛苦呢?”倩茹：“我就想减轻家里负担，不要爸妈太辛苦。”明华此时听了倩茹这么说，心里思忖着：倩茹是个知道心疼爸妈，理解爸妈辛苦的好女孩，看来我心中的等待没有白等。随即对倩茹说：“倩茹，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每月拿出我工资的一大半给你贴补家用，我希望你等到拿到高考结果，拿到录取通知书继续读大学深造。”小珂接过话咐合说：“对呀，倩茹，你爸妈也曾说过，只要你高考成绩优异，必须要你继续读大学。就算你高考不过，学校不是也会保送你们几个优等生进入大学吗?”倩茹：“你们都别劝我了，我主意已定。我谢谢明华的好意，但我不可能接受明华你的好心资助。你对我的好心，凭什么呀。”小珂回答：“倩茹你看不出来呀，明华一直都暗恋喜欢你，只等你高考完毕，他就找机会向你表白。这多次的见面，可是明华暗地里商量好的，纱巾结是明华出钱买的，那天看电影我提前离开也是我和明华商量好的，今天高考完明华来接我们也是他和我商量好的。为了向你表白，明华不是特意请我们吃饭么。明华，你说是不是，你赶快说呀。”明华此时一瓶啤酒下肚，脸已微红，双眼紧紧盯着倩茹，用浑厚，低沉，坚定地声音说到：“是的倩茹，我也不怕小珂在场笑话了。倩茹，我喜欢你，自从前年在邮电工程局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两年了，我只等你高考完毕就向你表白我对你的爱慕之心。刚才你说你心疼你的爸妈要做临时工来贴补家用，可我不想你打零工，希望你能继续读书深造。”倩茹听了明华真挚热的的表白，觉得有点太突然，微低着头，不敢正眼看明华，幽幽自语：“太突然了，我可能暂时还接受不了，我还不想太早恋爱。”“我不强求你马上回答我，但是，倩茹，我会等你，我会一直追你，等你爱上我的那一天。好了，你们两个吃好了没，吃好我送你们俩个人回家。”明华叫了服务员结帐，随即送倩茹和小珂回家。明华把倩茹和小珂送到住家的大院门口，突然，从铁门后串出一个人来，冲着倩茹和小珂说：“我终于等到你们回来。”倩茹惊讶地张大嘴：“夏会，你怎么躲在院门后面，把人吓一跳。”“因为今天我们蔬菜公司运送的菜品很多，所以下班晚了，等下班赶来，你和小珂已经和别人出去了，你奶奶留我在你家吃的晚饭，我就在这儿等你了“。小珂此刻娇嗔的顿脚，手掌拍向还处在大院门后阴影中的夏会：“你也太吓人了吧，突然地就冒了出来，想把我们吓死啊。今天我们俩高考结束，是这位帅哥请客吃饭。明华，过来认识一下我们这位夏会哥哥呗，他可是倩茹的护花使者哟。”明华听小珂这样介绍，瞟了一眼倩茹，伸出右手给夏会：“握手认识一下吧。”俩人握过手，明华介绍到：“我叫冯明华，在邮电局工作。我爸和小珂爸是一个单位的，也是世交，我爸经常带我到小珂家玩，所以和小珂的关系很好。今天她们俩人高考结束，特意请她俩吃饭，以慰犒劳。”夏会听完明华的介绍，随即向明华自我介绍：“我叫夏会，就住前面不远，这俩丫头是我带着玩到大的。我呢，现在在蔬菜公司做司机，每天给各菜场运送蔬菜。”夏会话音刚落，小珂抢过话茬说到：“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再啰嗦了，现在时间已经很晚，明天你们都还得上班呢。你们都早点回家休息。明华，你先回家吧。”明华见小珂下了逐客令，也只好悻悻地说：“好吧，我已经安全把你们送回，责任尽到，那我回家了。”明华转过身，站在一直还处在身后默不作声的倩茹面前，“倩茹，记住我刚才吃饭时说的话，不要去打零工，好好休息几天，等接到高考录取通知书，做好上大学深造的准备，你的才情不能被埋没。现在我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找你。”明华说完，推起永久28载重，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三个人的视线中。小珂见明华骑车走远，对矗在面前的倩茹和夏会幽幽说到：“你们好好聊吧，我累了，我先回家睡觉了。”说完，小珂挌下倩茹和夏会先回了家。夏会见小珂离开，双眼直直盯着倩茹：“为什么不等我，今天打扮如此漂亮，跟了那叫明华的出外吃饭？”“今天我和小珂考完准备一同回家，是冯明华突然地就到学校接小珂，顺道把我也一起带上回家，然后说请我们吃饭。我是不想去的，是他俩软磨硬泡非要我一起不可，我拗不过他俩，不好佛人家的好意就一起去了呗。”夏会，身高1米75左右，偏瘦，略显单薄，蓄着当时正流行的三七分头。一双不算大的单眼皮，鼻粱不高，唇薄，嘴角微翘，很像曰本男演员三蒲友和的模样与神态，一直做着倩茹和小珂的玩伴大哥哥，和小珂比起来，倩茹得到夏会的关照会多一点吧。听倩茹的解释，夏会问道：“告诉我，冯明华是不是在追你?”倩茹低垂着眼帘，右手捏着右辫发稍轻轻地搅动，“不知道，我也不清楚。只是这段时间他常去小珂家，每次也叫上我一同出去。”“我明白了。倩茹你也是个大姑娘了，我知道你们高二有几个追求暗恋你的男生，小珂告诉我后我都为你挡了，怕影响你高考。现在，你高考结束，有权利选择和接受男生的追求，我只要你以后过得开心，过得幸福。好了，倩茹，已经很晚了，想必你也累了，早点回家睡觉吧，走，送你到家门口我就回。”夏会默默把倩茹送到家门口：“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