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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哭丧会(2)

107哭丧会(2)

阿史那东带着阮香玉,来到营州。他把阮香玉关在族长家里。他派纳吉每天都去城边打探,一连四天,却始终不见李崇生前来换人。阿史那东着急了,第五天一大早就把纳吉派了出去。

已经二更天了,纳吉才从外面回来。

阿史那东着急地问:怎么?他们还没来?

纳吉说:他们还没有来。我派弟兄出去打探了,他们说绝地现在有可能到了长安,炫飞呢,可能到了营州。

阿史那东一惊,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纳吉:李马头是不是已经被害了。要不然,他没理由不来救他夫人的。

阿史那东阴沉着脸,不停地走来走去: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炫飞没得到,还损失了叔叔的汗血马。叔叔肯定会责罚我的。

纳吉安慰他说:我们继续打探,相信会找出炫飞来的。

阿史那东说:走,看看从阮香玉那还能不能掏出点东西。

他们来到关押阮香玉的地方。五天不见,阮香玉已经瘦的就剩一把骨头。她一见到阿史那东,就迎上来问道:是不是来放我出去的?我家阿郎呢?是不是来接我了?

阿史那东看着那张菜色的脸,怜悯地说:娘子,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丈夫没有带着马来换你。看来在你丈夫心里,那些马的分量远远超过你啊。

阮香玉惊讶的啊了一声,连声说: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纳吉苦笑着说:约定的天数已经过去了,你还这样说,真佩服你对他的信心!

阮香玉连声说:你不了解他,他不会贪污你的马儿的,也不会不管我的。他一定是有事耽搁了,一定是有事耽搁了。

阿史那东问道:请仔细想想,你丈夫会在哪儿藏身?

阮香玉摇摇头。

阿史那东又问道:那天分手时你们打算去哪里的?

阮香玉又摇摇头。

阿史那东生气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让我们怎么帮你!说不定你丈夫已经被害了呢?

阮香玉睁大了眼睛,接着又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他们不可能!

阮香玉又想了想,惊叫了起来:除非路郎已经被害了。

阿史那东:哪个路郎?

阮香玉又不吭声了。

阿史那东耐着性子说:请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这样我们好去救你的丈夫。很显然,你丈夫现在被人囚禁了,要不然他不会不来救你的。李马头的仗义是远近闻名,要不然我们也不能这么远的跑去找你们,还把我们的宝贝放心的交给你们是不?

阮香玉流着泪,连连点头。

阿史那东问道:有没有想起来那天你们要逃到哪里去?

阮香玉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路豹头只说到了城边就有人接应我们。

阿史那东:什么人接应?

阮香玉又摇摇头。

阿史那东着急地跺脚:则么一到关键时候你就不知道了呢!

阮香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她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那天路豹头给我一截黄布条,让我系在衣襟上,说到时候自然有人来接我么。

阿史那东吃了一惊:黄巾军?

纳吉说:坏了,那马落到黄巾军手中,还不是羊落虎口,有去无回么!

阿史那东点点头:他们连大唐的军队都不怕,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们所害怕的。

纳吉说:不对呀,他们截留了我们的宝马,怎么又在长安见到我们的宝马了呢?

阿史那东着急地问纳吉:炫飞在营州可靠不?

纳吉说:安禄山手下的一个马倌说的,消息应该可靠。

阿史那东说:再派人摸清炫飞的具体位置,怎么着也要把炫飞夺回来。要不然我无脸去见叔叔。

纳吉说:好的,我尽力。

纳吉指着阮香玉问道:她怎么办?要不要?纳吉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阿史那东呵斥道:糊涂!你就知道这个!现在马儿下落未知,李马头爷俩下落也未知,留着活人总比死人强吧。

阿史那东又说:云儿飞鸽传书,说李尚武已经到了营州,若能找到他,对叔叔也是一种交代。

纳吉说:他不是被押往长安了么?

阿史那东说:云儿救了他,本来想直接送往吉川的,没想到半路给他跑了。

纳吉说:留他何用?

阿史那东说:你还不懂这个?他对马的了解可比我们这些自称马背上的民族强多了!

纳吉说:那倒是。

阿史那东说:如果明天李马头还不出现,我们就把阮香玉押到吉川,有她在,不愁他们爷俩不来。

纳吉说:还是少主想得周到。

阿史那东瞪了纳吉一眼:那还不好好跟着学。

101傍晚,吉婶前来敲门:小娘子,准摆好了么?

何紫儿开了门,愁眉苦脸的对吉婶说:吉婶,爹爹不给我去。

吉婶问道:为什么?

何紫儿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啊。

何紫儿说:替我劝劝我爹?

吉婶说:我试试。就走向里屋。

何孝义见到吉婶,挣扎着要坐起来。用双手撑住床板,努力了三次,才半坐了起来,斜靠在床沿上。

何紫儿进来,看见父亲能自己斜坐起来了,十分惊喜:爹爹,你身体好了啊。都是吉婶的功劳。是吉婶给你找来了草药,又是吉婶给你端来了大补的兔子肉。再这样下去,你很快就能康复了啊!我再出去给你煮水去,何紫儿说完就跑了出去。

何孝义朝吉婶微笑,满脸感激,嘴里呜呜呜就是说不出话来。

吉婶连连摆手:不用谢我,不用谢我,阿郎吉人自有天相。

吉婶见何孝义满面和悦,就小心翼翼地说:今晚村里有个哭丧会,哭丧会你知道不?

何孝义点点头。

吉婶说:到底是梨园班主,见多识广。今晚我想带紫儿小娘子去参加哭丧会。

何孝义摇摇头。

吉婶说:我知道你反对是怕紫儿出危险。我向你保证,她跟着我,不会出危险的。

何孝义还是摇头。

吉婶说:你知道她昨天上街干什么去了么?她去把她娘留给她的簪子卖掉。你知道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咋会卖掉她娘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呢?

何孝义用手抹了抹眼睛。

吉婶继续说道:这孩子已经几天没有吃上粮食了,她又担心你的身体,所以你看她瘦的,都快没人形了。再不搞到粮食,她的身体就要垮掉了。

何孝义的眼泪从眼眶滴落下来,他用手捶自己的头,埋怨自己没用。

吉婶说:你也别怪自己,你不是一直病着么?

何孝义痛苦的看着吉婶:呜呜呜呜......

吉婶: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只要参加哭丧会的,不管获奖不获奖,都能够得到一份粮食。如果获奖了,那粮食就更多了,够你们爷俩吃上两个月的呢,如果能拿头筹,还有银子拿呢、

何孝义还是摇头。

吉婶生气了:难道你想把小娘子饿死?就跟我去凑个数,又不要她干什么,排在队伍中,出点声就行了,你这人可真倔,宁肯看着孩子饿死!

何孝义听她这样讲,不摇头了。

吉婶问:同意了?

何孝义点点头。

何孝义指指外面吉婶问:喝水?何孝义摇摇头。继续指着外面。

吉婶恍然大悟:叫我喊紫儿?

何孝义点点头。

何紫儿走进来,看看吉婶的面色,知道父亲同意她去了,脸上的紧张立刻换成了欢喜:爹爹叫我何事?

何孝义指指床下。何紫儿往床下看了看,一个木匣子躺在床底下。

何紫儿疑惑不解的看看父亲:是化妆盒么?

何孝义点点头。

紫儿忽然跳起来:爹爹真聪明!把我画的丑一点,出去就没事了!

何孝义笑着点点头。

何紫儿从床底抱出木匣子,放到床上,自己跑出去洗把脸,搬个凳子端坐在父亲床前。

吉婶好奇地看着他俩:化妆呢?这么讲究?就够好看的了,还用画么?

何紫儿笑着不回答。

何孝义先用粉饼给紫儿脸上打了个底,然后又用灰色的粉底盖了一遍,紫儿白皙的脸蛋立刻变黑了。

何孝义又拿出水彩笔,把一双柳叶眉画成了扫把眉,眉毛一变,何紫儿的眼睛立刻显得小多了。

何孝义看看紫儿,感觉还不够丑,就又拿起笔,在紫儿脸蛋上点上了许多小黑点,这样,紫儿就成了满脸黑斑的丑丫头了。

何孝义仔细打量何紫儿,终于满意地放下了手中的笔。

吉婶看见何紫儿的样子,吓了一跳:哪里来的丑丫头!太丑了!

紫儿哈哈大笑,对吉婶说:好,这样就没人看上我了!

吉婶对何孝义竖起了大拇指:高!高!亏你想到这一出!

吉婶带着何紫儿来到家,阿那美悄悄问吉婶:哪里来的丑姐姐?

吉婶说:仔细看。

阿那美围着何紫儿转了一圈,拍掌欢呼:原来是紫儿姐姐。

何紫儿一吐舌头:你的眼睛真毒,都画成这样了你还认得出我!

三人来到来到族长家。族长家门口的空地已经被布置成了一个明亮的大舞台。空地上已经聚集了一百多号人。吉婶带着何紫儿去大总那领了半截白布披在肩头,就跟着吉婶插到了队伍中。

队伍中男女青年最多,他们白色的披肩下面是家里最好的衣服,因为舍不得穿,长期叠压,那压痕清晰的印在衣服上,就像是衣服上的一个装饰。

何紫儿混杂在人群中,眼睛不禁好奇的四处逡巡,都是陌生的面孔,一张张脸色白兮兮的,金黄的头发或者是银白色的头发,跟黄种人比较起来,紫儿觉得他们怪怪的,当然不能不承认,他们五官突出,身材高挺,是比黄种人漂亮些。

何紫儿注意到前面有个人正在打量自己,心中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原来是偷粮食给她没成功的阿里炫。何紫儿见阿里炫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心想,难道他还是认出了自己?我得试探试探他。

何紫儿突然咧开嘴,冲阿里炫一笑,露出了嘴里的两个大龅牙。阿里炫一看她的笑容,好像被吓着了,赶紧低下了头。

紫儿低头偷笑:哼!看来爹爹的化妆术真没得说!

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哭丧会开始了。先是集体哭丧。在唢呐的音乐生中,每个人都扯开嗓子大哭。吉婶转身对何紫儿说:起劲哭,把嗓子哭哑。嗓子越沙哑,到时候你得的粮食最多。

何紫儿听了偷偷一乐:我不哭就能让嗓子听上去沙哑无比,哼!肯定是我的的粮食最多。

前面的吉婶用十八分贝的声音声音哭喊,后面的那字==男子用二十分贝的嗓音哭喊,整个人群,出了何紫儿,个个声嘶力竭,拼了老命的哭喊,一时间哭声震天,天昏地暗。

何紫儿抹了一天唾沫在眼底下,防止人看出她一声没哭。然后她把白布包在头上,用两边的白布塞住耳朵,跟随着队伍一点一点向前移,同时抬眼观看者四周的人,看到特别好笑的就偷偷一乐。

队伍的前面突然出现了骚动。整齐的队伍突然变乱了。紫儿使劲往前挤,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原来是一个老者晕倒了。这位老者脸色发青,牙关紧闭,好像没了呼吸。旁边一个小伙子一个劲地掐他的人中,同时嘴里大声喊道:爹爹,爹爹!

何紫儿定睛一看,小伙子正是阿里炫,晕倒着原来是他的父亲。原来,他的父亲见阿里炫混在队伍中不吭声,心想他肯定拿不了多少粮食了,便自己拼上了老命,扯开嗓子哭号,因为用力过猛,终于把自己哭晕了。

阿里炫拼命掐他爹爹的人中,同时大声哭喊:爹爹,爹爹,你别吓唬我!这次他是真动了感情,哭得真真切切,肝肠寸断。

老者慢悠悠醒来,看了看队伍,慢腾腾站了起来,然后问道:大总呢?

阿里炫指了指队伍的最前端。

老者说:我去告诉他,要给我最多的粮食吗,因为我哭晕了。

周围传出笑声:呵、呵......但考虑场合不对,硬生生把呵字变成了“呜”

队伍又开始蜗牛样前进......

半小时过去了,集体哭丧变成了家族哭丧。以五服为一个单位,每个家族派出五人,男女不限。以声音的大小,哭诉内容的精彩与否作为评比条件。吉婶被抽去哭丧了,何紫儿带着阿那美在旁边看热闹。

阿那美:姐姐你看,那个男子,一直看着你!

何紫儿扭头一看,又是阿里炫。

她冲阿里炫一笑,想再次用她的笑容吓跑阿里炫,没想到阿里炫冲她一笑,反而迈开脚步来到了她的身边。

阿里炫盯着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完全一副流氓的架势。何紫儿被他看恼了,骂道:滚一边去,有什么可看的。

阿里炫凑到她耳朵边,小声说:小娘子,画成这样我就不认识了!你的声音是化不了妆的,我过来只是想确认是不是你!

何紫儿的一张脸登时通红:你这个贼人,我不认识你!

阿里炫又凑到她耳边说:别闹别闹,我又不戳穿你!

何紫儿怒视着他:滚,别老打扰我!

阿那美抬手去打他:滚,别欺负我姐姐!

阿里炫看着何紫儿,意味深长地咂咂嘴,走开了。

何紫儿问阿那美:姐姐没有变样么?

阿那美说:没有啊,就是脸上多了几个雀斑罢了。

何紫儿:真的不像别人?

阿那美:怎么会像别人?你不就是我姐姐么?

何紫儿一跺脚:哎呀,跟你讲不清楚!

家族哭丧结束后,就是哭丧会最精彩部分——个人哭丧。个人哭丧采用打擂台的形式,评委由家族中年龄最长得七位老者组成,最高分五分,最低分一分,哭丧结束后当场亮分,最后按照总分的多少奖励前三名。

如果有人在台下看中了表演者,就可以到台上来跟表演者进行对唱,若对唱超过十句,那说明双方都有意,若一方五句之内就下台了,说明没看中对方。

一个健壮的小伙子跳上了舞台,他垂着头,双腿颤抖着不敢看四周,张了几次嘴又咽了回去。台下开始起哄:还哭不哭啊,还哭不哭啊

他努力张了张嘴,小声唱道:爹爹啊,念不尽的恩情说不完的爱,你如何就狠心把我抛开。周围开始安静下来,他却忘了词,干冷冷站在台上。

台下又开始起哄:老鼠胆真丢人!哪家女子嫁你这熊人!

小伙子羞得脸红红的,跳下了台阶,钻到了人群里。

又一个姑娘上了台。只见她环顾四周,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来:爹爹啊,可怜我出生就没娘,是你一人把我养,冬天里你撬冰把鱼钓,秋天里上树把果摘。爹爹啊,是你嘴对嘴一口水一口饭把我养,如今叫我何处报恩情,爹爹啊......

台下开始想起了掌声:好,好!台上的评委也露出了笑容。

何紫儿听了唱词,想起了曾演过的戏曲《钗儿哭嫁》那里的唱词略该几个字就成了丧歌的唱词,而曲调则一点儿都不要变。当时何紫儿唱这出戏时,那是人人落泪,花亦伤悲啊。

吉婶此时已经来到了何紫儿身边,她看见何紫儿愣神,就捣捣她的胳膊:在想什么?

何紫儿说:我在想如果我上台给怎么唱。

吉婶说:怎么?动心啦?

何紫儿点点头,又摇摇头。

吉婶说:其实上去了也没有什么。就当是玩玩也未尝不可。再说了,你爹爹已经把你化成了小丑,相信也没有人敢娶你!

何紫儿被吉婶说动了心,心里痒痒的。她说:再等等,再等等,看看还有更好的么?

此时,台上一个姑娘正在和一个小伙子对唱,唱了三句,小伙子就跳下了舞台。小姑娘羞得正要下台,又一个小伙子上来了,开始和姑娘对唱。小伙子抛出了第一句:请问娘子为哪般?涕泪满面为何人?姑娘可能气还没顺上来,竟然甩下一句话:要你问!就跳下了台阶。小伙子但是镇静,自顾自在台上哭唱起来。

吉婶说:去不去?自己可要拿定主意。再不去,哭丧会就要结束了。

何紫儿深吸了一口气,说:等他下台我就去。

吉婶赞许地看着她:好样的,争取多赢些粮食回来!

小伙子唱完后。没有人上台与他对唱,他看看四周u,遗憾地蹦下了舞台。

何紫儿走出人群,来到舞台边上,她踏着台阶,一步一步走向了舞台中央。只见她深鞠一躬,亮开了嗓子:爹啊,我的亲爹啊

此声一出,全场寂静,刚才喧闹的气氛全然不见,大家的嘴仿佛一瞬间全部冻住,发不出声来。

何紫儿继续哭道:爹爹啊,河边杨路根连根,我哭爹爹养育恩。爹爹抚养我吃了多少苦,我腊月里吃冷水,滴滴在心......何紫儿边唱边配上了动作。慢慢的,台下传来了哭泣声,慢慢的,哭声越来越大,面积越来越广。台上的评委也都抬起袖口擦起了眼泪。

何紫儿哭到动情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流。吉婶在台下一边哭着一边心里着急:因为何紫儿此刻已经成了一个大花脸,任何人都能看出来她是故意把自己画得这么丑的。

何紫儿正忘情的唱着,一个男子跳上了舞台。何紫儿抬眼一看,是阿里炫。何紫儿不等阿里炫张嘴,就慌慌张张往台下跑。

小娘子,别跑!

下娘子,别跑!

小娘子,别跑!

......

天哪,何紫儿还没跑到舞台边,台上竟然跳上来八个小伙子。

糟糕!何紫儿心中念叨,然后跳下舞台,钻到吉婶身边,拉着吉婶就要跑。

吉婶正在抽抽噎噎,见何紫儿;拉她,就问道:粮食不要啦?

何紫儿一听说粮食,立刻老实了:她蹲在吉婶脚边,让吉婶用裙子下摆盖住她。阿那美站在她侧边挡着她,这样,人家就看不见他了。

台上的表演继续进行,但谁都知道,这次的一等奖,就是刚才那个小娘子,她的声音就是天籁之音,她的哭腔就是最悲凉的催泪剂。

庞斗此时混杂在人群里,虽然何紫儿化了妆,但是那声音却一听就难以忘记。他此刻欣喜若狂: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此刻,还有一个人激动万分,那就是李尚武。苦寻了何紫儿三天,皇天不负苦心人,今天终于把紫儿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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