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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管中窥豹之小黑

自从利尔当上写尔特八号警卫局的警员,似乎就对保卫写尔特八号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近年来,凭借着对工作的满腔热忱,以及对人们孜孜奉献,事业平步青云。不仅获得领导者赏识,就连爱情也顺利了不少,想来几年前利尔还是一穷二白的傻小子,不知什么因缘得到写尔特最高领导者胡市长的唯一掌上明珠胡媛的厚爱,又在一年内收获了一个儿子,这让利尔内心欢喜,成功的路上一发不可收拾。

这会子已经是公元2216年6月6日。利尔局长坐在办公室,燃着香烟,他吐出来的圈圈带着一股自信的气质,薄薄的烟雾让利尔看上去随性潇洒,烟雾悠悠穿过油亮的头发,又从后脑勺飘出,颇有仙风侠骨的味道。

他乐于倾听下属给他做每日例行报告,当他听到写尔特八号治安良好,甚至连一起盗窃案都没有的事实后,利尔轻轻地叹了叹气:“整日这样闲着做不出成绩,我这脑袋快要生锈了。”

“都是您管理有方,您的成绩写尔特八号,包括胡市长在内,都瞧着呢。”下属乐于乐呵呵地说着,乐于看着利尔笑了,便不再笑,转而去帮利尔倒咖啡:“局长,我给您冲杯咖啡,今天加糖不加?”

乐于端着杯子还没来得及加水,利尔也没来得及说加或者不加糖,小童便冲撞进来撞到了乐于,乐于胸前两团肉直抖,杯子也摔到地上成了陶瓷渣渣,这把利尔的嘴型气歪了,大骂:“你毛毛躁躁的性子啥时候能改改?小童啊,最好有事说事,若是没事,你给我等好了!”

小童一面为自己的冒失感到抱歉,一面迫于利尔的威严吓红了脸。只说:“二街区的王明家失窃了,还抓了个现行犯,正押往监狱呢。”

“我说啥事呢,人既然抓到了,这么点破事还需要跟我汇报吗?“利尔显然对小童的禀报十分不满。

“可是……“小童想分辨。

“等等,哪个王明?”倒是利尔马上追问。

“就是那个,那个鼎鼎大名的王大老板啊。”小童说。

“你刚才想说什么,快说吧!“利尔说。

“可是有几个疑点,王家监控如此严密,平常蚂蚁进去都被监控着呢,怎么还有人进去不被发现的?其次,现行犯没出王家的门,也被我们抓了,王家还是丢了好多金子。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快说吧,别罗嗦。“

“第八区从来没有黑人,这个现行犯却是个黑人,而且他一句话也不说。大概是个哑巴。”

“什么?黑人?还不说话?这你得好好审问审问,看看他从哪里来的。“利尔心中也又不解,又看了看小童一脸恐惧的样子,瞄了瞄一旁诧异的乐于,对小童说:”你哆嗦什么?还有什么奇怪的吗?监控没有发现,大概是守卫疏忽了,又或者是犯人使了什么高端的隐形手段,也未可知。至于丢了金子,大概是王明趁机诬陷现行犯讹上一笔,也未可知。商人这副德性,还见得少吗?“

小童哦了一声,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便回头,一回头便看见利尔局长眼睛死死地斜着看俯身收拾地面上的碎渣子的画面,两团白花花的肉让利尔情不自禁地不停抿嘴唇。利尔局长见小童回头,厉声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

小童被这一喝,倒忘了要说啥,灵机一动说:“哦。局长,弄坏了您的咖啡杯,抱歉,抱歉!”

“倒是提醒我了,明儿不赔我一好的,跟你没完!”

“是是是。”小童说完赶紧一溜烟儿跑了,逗得乐于一笑。

案子来了,终于可以做点成绩出来,利尔这脑袋终于不至于生锈,利尔乐于把自己投进破案的氛围之中,他觉得这样很享受、很上瘾,就如同他说的:“不抽烟,心里苦的发慌,不破案,要窒息而死。”我想尝着苦的滋味,一定比不得死难受,由此可见利尔破案之心之真切。

第二日。利尔刚在办公椅上坐下,小童就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直接走到利尔耳边说:“闹鬼了,闹鬼了!昨日跟您提到的现行犯消失了!”

利尔腾地从椅子上弹起,质疑地问:“不是关押在狱中吗?这些年来,我从来没遇到过越狱成功的!”

“要不我说闹鬼呢,您说这事奇不奇怪,监控录像也没发现什么,人平白无故地消失了。”小童说,喘着大气,一脸懵逼。

“调录像!”

于是就调了录像,利尔趴伏在电脑前,认真地盯着屏幕,只见屏幕直对着关押嫌疑人的大门,门内光线较弱,隔着铁栅栏能看到蜷缩在一旁黑漆漆的一团,只有一双眼睛透着光。小童指着这双眼睛告诉利尔这就是嫌疑人,突然画面里的那团漆黑突然露出两片洁白,仔细一看,正是那人微笑着张开了嘴儿,露出了白色的牙齿,而后一秒,又突然不见了,留下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回放!”利尔说。

“对,就是这儿,局长,不仔细看以为这时嫌疑人闭上嘴闭上眼了,所以一片黑。可您再仔细看看,之前灯光虽然微弱,依稀可以看到地上有一片不明显的影子,没错,就是嫌疑人的影子,而后,灯光还是微弱的灯光,影子却突然不见了,我想,嫌疑人也是在这个时候消失不见的。”小童认真分析着。

“其他摄像头的监控录像呢?”

“局长,这个点及以后的其他摄像头我们也看了,毫无动静。”

“在狱中有没有好好找找,说不定还在狱中呢?”利尔有点难以自信地问。

“嫌疑犯是单独关押的,检查房门没有打开的痕迹,狱中其他地方我们也找过了,人员我们也重新清点了好几遍,不可能还在狱中。”

“仔细找找,看看狱中还有没有其他线索。”利尔似乎察觉到其中诡异,又不知从何下手,从桌上拿起香烟点了起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迅速地吐了出来,烟雾在跟前快速流过,一溜而散,像惊而逃跑的野马。

利尔带着小童来到王明家找线索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慵懒的钱管家显得有几分倦怠,自从失窃以来,陆续来了几波警察,来回看录像也没有一个结论,又听说嫌犯在警局不见了,对利尔局长难免多了几分怠慢。

“长官要找啥就在案发地点找吧,您随意,我等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外面候着,您找到了想找的东西,告诉我一声就成了。”

小童刚想发作,利尔拦了下来说:“钱管家忙去吧,我们也就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钱管家来到大厅,对利尔的手下小童鄙夷地冷哼一声,臭骂他算什么东西。不想别墅外头又有人求见王先生,手持的电话传来外头的实时画面,顿时心中大喜,冲王先生卧室敲门去了:“王先生,人来了。“

“知道了。“王先生收拾了一发,满面春风出来会客。

此时钱管家已经把人请到了客厅,王先生端坐上席,不见来者已经隐隐约约闻到淡淡的花香味道,见来者仪表不凡,书生气息中透着几分侠骨柔肠,指点江山的霸气里还带着遗世独立的逍遥气质。此人剑眉大眼,笑靥桃花,酒窝点缀白璧肌肤,一缕秋波回荡在双眸里,画美不看,毕竟高人。

“毕老弟,您要喝点啥?“王先生毕恭毕敬地问道。

“碧螺春,王先生这里想必有吧。“毕竟笑着说,或者是说着笑,仿佛说话和笑在他这完全无法分开,浑然一体了。

“茶!健康!这个好!“王先生边说边举起了大拇指。

钱管家心领神会,笑眯眯地去泡茶不在话下。

“癖好而已,恕我不客气直接说正事吧,王先生。”毕竟掏出公文包里的PAD,摊在桌面说,“我听说,昨天那东西从警局消失不见了。”

“对对对,这不,利尔局长也在我这,正在看现场呢。“王先生满脸堆笑,指着不远处的房间说。

说着,利尔和小童已经从案发现场的门出来了,见王先生和客人在大厅招摇地喝着茶聊着天,心下忖度着利局长来了王明不会客,这会儿来了个小毛孩王明竟然如此礼遇。想到这,心中便有千万只***奔腾。

王先生忙起身:“哎哟利局长,说曹操曹操到呢,刚和毕老弟聊到您呢,二位辛苦了,快来与我们一起喝茶解解乏吧。”

“恕我公事繁忙,茶就不喝了。”利尔自知脸上无光,刚才在案发现场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证据,便急着抽身离开。

“等等。”毕竟站了起来,“利局长!能否坐下来聊聊关于黑鬼的事。”

利尔愣了愣,回过头鄙视地讽刺一番:“你就是那个号称无所不知的假神仙吧,久仰大名!我以为真的是什么高人,原来也不过是个充满着种族歧视的伪君子而已。”

“哈哈哈,我倒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伪君子真小人也好,神仙高人也罢,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只是这案子,局长大人不会不管了吧。”

“案子我当然要管,但这轮不到江湖骗子插手,我劝你别自找麻烦。”利尔说完便满脸嫌弃地走了,小童跟在后头也冷哼了一声方才解气。

毕竟迷之一笑,安坐下来,王先生见状也一脸懵逼地坐下来。毕竟毕竟是高人,从容淡定地说:“不管他了,我们聊吧。”

“吼吼!好,我们聊!”王先生见状,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王先生,这次来您家盗窃的,的确非同寻常。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它今晚还会出现。”

王先生立马站了起来,慌里慌张地说:“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毕竟忙安抚他,示意王先生坐下。王先生坐下,喝了两口茶压压惊,捋了捋思路说:“昨天我就这事请教了毕老弟,毕老弟也让我把这儿的录像发给您,可是您倒是稳,看完录像也什么都不说,只说非同寻常,今天您还是这么说,相当稳,可我心里慌啊,您就说实话吧。”

“啊,这个,王先生,我看您还是不知道的好,等事情解决,我再告诉你不迟。难道您信不过我吗?”

“不不!当然信得过。”

“好,既然如此,我就先布置布置,相信我,我会保证您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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