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你的人爱你的行为远远会超出你的想象,他们不仅与你“臭气相投”,更比你自己还在意别人对你的不好。肝胆相照,两肋插刀,我可以损你,其他人必须给开个价。
坐在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翻着书,想着要是因为卫子绮不吃早饭又胃痛我就亏大了。站起身往食堂走着,半路遇见了满脸愤怒的黄轶铁和丁晓。
“你干嘛?去哪里?”丁晓拉住准备避开直面相遇路线的我。
“吃早饭啊。怕胃痛啊。”我装着随意的回答。
黄轶铁拆开三明治和牛奶递在我面前。“今天吃好的,不过你那有那么脆弱啊,认识你快三年就痛了那一次。”
我跟在他们后面又往教室方向返回,想着黄轶铁的话,摸出手机给刘子安打电话。
“喂,箫太阳,你终于想我了。”刘子安声音里全是兴奋。
“子安,陈肯好吗?”
“看样子我是白费表情了,还以为你关心我呢。不过你反射弧也太长了吧,人分手多久了,你不说不关你事吗?”
“告诉我,好不好。”
“还好,只是还是想她,说舍不得魏琪。”
挂了电话,丁晓莫名其妙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像鬼一样的我。
“怎么了?陈肯被车撞了?死了吗?”丁晓讽刺的问。
我摇摇头,笑了笑。“以前我经常胃痛,每次痛的觉得还不如死了,医生说是慢性胃炎,要慢慢养,但是因为我忌不了口,所以还是胃痛,一点改善也没有,反而更严重。医生给我开了一种止痛药让我痛的受不了的时候吃,于是每次胃痛,我就吃止痛药,但每次我都那么蠢,不是药没带就是吃完了忘了买,就央求陈肯去药房买,次数多了他也没抱怨,下雨也没抱怨,大太阳也没抱怨,他说他愿意是我的止痛药,他要的就是可以让我快乐,没有痛苦。鬼知道我听到的时候有多感动,但是嘴上告诉他胃痛的时候他可没药管用,所以止痛药还是最好的。可是你知道吗?”我转头望着丁晓,丁晓表情有些失望难过。“他给我的全是换成了糖的药瓶,他说他怕我对药产生依赖,他在超市买了18种糖才选出这种和药长的差不多的糖。我不是对药依赖,我是对他有依赖。我刚才发现我真的好久没胃痛了,胃病都因为他好了是不是,哈哈,我也希望他快乐,没有痛苦。”
“情圣。那怎么样?你们一辈子了吗?”丁晓继续用嘲讽的语气说着话,双手交叉在胸前。
黄轶铁嚼着玉米粒,“诶诶诶,你们俩跑题啊。你不问问早上卫子绮说什么了吗?”
我抬起头,懊恼的皱着眉,居然把这茬忘了。
“箫太阳爱的人,箫太阳不爱的人。”丁晓边说边配合着动作,示意着我爱的人在我心的位置,我不爱的人就在脚下。
黄轶铁点头,“是啊,她对人就是分三六九等,你说我们今天为她这么做值吗?”
“什么什么?”我快速的跟着他们的脚步,贴上问。
“你知道卫子绮他奶奶的熊,怎么说你吗?说你吃醋陈鑫和她,昨晚泼水要她滚,我靠,这么幼稚挑拨离间的话昨天说一次我忍了,今天还装着可怜兮兮的在陈鑫面前说,简直智商为零,黄轶铁当时就说不可能,这种事你会做,把他头卸了,我俩就当场和他们拜拜了。”丁晓说的义愤填膺。
我眼神发射出崇拜爱慕的眼光对着嚼着玉米粒的黄轶铁和喝着牛奶的丁晓,啃着三明治继续往教室走着。越离教学楼近,越多学生,一路都有同学和丁晓打招呼并且抓着她询问事情。
“忙啊,忙啊,学生会主席就是日理万机啊。每天那么多妹妹围着我就好了。”黄轶铁砸吧着嘴酸溜溜的说。“诶,你还没说你那陈肯怎么样呢?生活的水深火热还是歌舞升平啊?”
“说他还是想魏琪。”我大口啃着三明治。
“哦。”黄轶铁冷淡的回答,又转头等着在教学楼门口狼吞虎咽的我,“其实爱你的时候我们男人说的话都是走心的,他真希望你快乐,没痛苦。”
我大口大口的咽着三明治,眼睛盯着黄轶铁很想笑,“咳咳,我不难过。”
依旧上课下课,黄轶铁翻着书,继续抄着我的答案。“上大学了我才知道,大学老师以前都是说相声的吧,嘴皮子都太溜了,完全记不到啊。”
“那是因为你没准备。”丁晓拍着黄轶铁的肩说。匆匆赶去和涛哥约会。
“怎么着,美女,今天我们俩,吃啥?”黄轶铁望着丁晓远去的背影转头眨巴着两只大眼睛卖萌看着我。
我倚在座位上,还没回答,卫子绮冲了进来。
“箫太阳,你哪里好了,陈鑫为什么就喜欢你呢?”怒气冲冲。
“我箫太阳对人就一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人,我必双倍奉还。卫子绮,是吧,我还卫子夫呢。少含血喷人,自然会可爱很多。”我淡然的回嘴。
黄轶铁拍拍手,“霸气,偶像,我最喜欢你这个范了。”
这时候,陈鑫跟着进来了。卫子绮气呼呼的跑了出去。
“箫太阳,我知道是误会,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陈鑫语气冷淡,转身,停下,又转身对着我说。
“你知道你为什么不会吗,因为你不喜欢我,她为什么那样做呢,因为她喜欢我。”语气依旧冷淡,眼睛盯着我看了几秒,准备走掉。
“陈鑫,你他妈给我站住。”黄轶铁突然在座位上站起来,快速走到陈鑫面前。我有点惊讶,拉着黄轶铁的胳膊,黄轶铁把我甩到一边。
“你自己处理不好你和卫子绮的关系,你来说箫太阳干嘛,你了解箫太阳的,你那些话比泼她一身水还让她难受,她凭什么受这愧疚啊,她就不喜欢你还错了?”黄轶铁愤怒的说完回头拉着我走出教室。
出了校门,往饭店走着。
“刚你嘴皮子比教授还溜。”我一只手搭着黄轶铁的肩。
“是吗?那我得去说相声以后。”黄轶铁得意的回我。
“生什么气啊,我都不气。他说的都对啊。”
“出恶气啊,还喜欢你呢,早上他什么也没表态,知道你不会还是由着卫子绮编。忍一早上了,不过我也要为我差点给你看走样说一声,兄弟,抱歉啊。我居然撮合你们。”
晚上回到寝室,和丁晓敷着面膜躺在床上,手机在旁边玩命的震动,看了一眼是陈鑫,不想理会,丁晓不耐烦的拿着手机接了起来,
“喂,想干嘛?”
“能让箫太阳接一下电话吗?”
“陈鑫,听着,平时你经常听我和黄轶铁说箫太阳来着是吧,但是你听着,箫太阳,我们损,我们高兴,别人损也不是不行,我们都是讲道理的,别人欺负她,得开价。特别是卫子绮。”丁晓“啪”一声挂掉电话,关机。我撕掉面膜上部分鄙视的看着丁晓,心里真不知道该感谢交到了生死之交还是该后悔交友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