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也许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玩笑,太多你想不到在这个世界发生。遇见你是件礼物,还是一个新灾难,我现在还不知道,一见钟情太难,一个名字也很难。
当天晚上12点,顾杏和何木子一起走了,钟然语也匆匆忙忙搭上欧阳的摩托车说自己要赶快回去,昨天夜不归宿父母已经怒了,于是一瞬之间大家都迅速消失了。我一瘸一拐完全没人理会,想想觉得好心寒。
来到外面马路,的士车也没有,我沿着马路慢慢走着。越来越觉得自己可怜,摸手机想打电话给罗谋初叫他来接接我的时候才发现,我穿的裙子,身上什么也没有,钱和手机都在何木子的包里。
懊悔,可怜的情绪瞬间像暴风一样围着我,感觉家是那么远。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一直求着奇迹出现,催眠着自己,努力的搜寻着可能认识的人。
看着看着,陈鑫出现在了视野里。想着上次因为卫子绮闹的不愉快,心里又有点不情愿找他帮助,思想斗争了好一会儿,眼看着陈鑫就要走出视线,我半跳半走的去追。
“陈鑫,陈鑫,等一等,陈鑫……”我大口喘着气喊着,夜色中的陈鑫背影没有一点迟疑,走的坚定而且速度很快。心里想着他不是故意装听不见吧,什么混蛋啊,不是急着借钱回家,我才不要理你。
“陈鑫,陈鑫……”我继续喊,脚上的伤口可能因为用力,重新开始流血,我眼泪就在眼眶里开始冒。
眼看着追不上了,我停下来对着背影大喊“陈鑫,你混蛋,我就是不喜欢你,对,我不在乎。”
背影停下来,悠悠转过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睛停留在我裹着纱布的脚上。表情里全是不解,像是不认识我。
我清了清嗓,理了理情绪。“陈鑫,嗨,这么巧,能借我点钱吗?”
面前的人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再次上下打量我。
“我这样说来话长了,你看在黄轶铁的面子上借我个车钱吧。”我委屈的说。
面前的男孩把手伸进牛仔裤,摸出50块,递给我,面无表情的说:“我今天也过得不好,而且我叫陈恳。”
我接过钱的手愣在空中,夏夜的风在四周吹着,雨下下来。我把钱扔向面前的男孩,“陈鑫,至于吗?报复吗?陈肯,你叫陈肯,好玩吗?”
雨开始变大,我看着男孩,男孩也没有要去躲雨的意思。我转身走,一辆的士停下来,我跳上车,他跟着上了车。
“我和陈鑫双胞胎。”男孩上车后,轻轻的说。
我震惊的身体颤抖,望着他。他递给我纸巾,示意我擦擦身上的雨水。
我机械的动着,声音颤抖的问:“所以你真的叫陈恳?”
男孩点点头。
思维混乱,大脑放空,雨水淅沥沥的下着,街灯反射出昏暗的光让人有些眩晕。我大声惊叫了一声,陈恳看着我。
”我没钥匙,怎么回家。”我小心翼翼的问,眼泪再次夺眶。
“师傅,掉头。”陈恳倒也不急躁,伸手摸出200块,递给我,“那今天你就去住我楼下的快捷酒店吧,明早我让陈鑫来接你。”
我点点头,眼泪流出来。来到酒店,拿好房卡,陈恳给我挥手作别,我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捏捏自己,觉得一切都是梦。太累了,也没来得及想清楚事情的神奇巧合我就睡着了,一直到9点。
收拾完毕来到柜台退房,急急忙忙的给自己的手机打电话,一遍又一遍。
“喂,谁啊,我不是箫太阳。”何木子不耐烦的说。
“能是谁,姐,我没钱没手机,没钥匙。”我长吐一口气。
“萧太阳,钟然语昨天没和你一起?那你昨天怎么办的?”何木子声音疲惫,完全没睡醒。
“你这一问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了,总之遇鬼啊,你快来接我。”
挂了电话,在酒店旁边找了个早餐摊,点了最爱的豆浆油条,听着炸油条的叔叔哼小曲,闻着雨后清新的空气,心里明亮极了,但是想想昨晚落魄无助的自己因为陈恳才不至于真的要流落街头,心里又说不出什么滋味,老天在玩我吗?每每有困难,每每无助,你就都提醒一遍,陈肯陈肯。
“你在这里啊,找你半天。”面前的男孩,粗眉毛,双眼皮,阳光干净。
我嚼着油条,脑子真的觉得太乱了。一张和陈鑫一样的脸,一个和陈肯发音完全一样的名字,组合体来了吗?
我一直没接话,男孩有点无语,坐下来,用鸭舌帽当扇子扇着风,也不说话。
一辆的士停在了前面马路,何木子蹬着8厘米的高跟鞋蹭蹭蹭的来到我面前。一口豆浆噎在了喉咙,我剧烈咳嗽着。
“有出息没出息啊?”何木子鄙视的说。
我抽着纸擦着嘴,喘着粗气平复着。何木子打量着陈恳,“陈鑫,是吧?”何木子拉长尾音望着我,表情说不清道不明。
“走,走了。”我急急忙忙拉着思维已经往不堪方向发展的何木子,打算离开早餐摊。陈恳却抓住我。
“这个是云南白药,纱布,酒精,棉签,你脚伤,注意点,感染就不好了。”陈恳举着提着的小袋子,认真的对我说。
心突然软了。多久觉得没人给的关心是自己需要的,有些时候身边的朋友再怎么关心你,你也觉得这不是想要的。多久没人说一句话威力大到可以让整个人放松,完全柔顺的听从。我内心忐忑的接过袋子,压抑心跳,“谢谢,我加你个微信吧,好还钱给你。”
“好。”陈恳摸出手机扫了扫我的手机屏幕,笑了笑,“好了。”戴上鸭舌帽走了。
何木子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敢情昨天遇到的是艳鬼啊。不是已经恩断义绝的关系吗?不是绝不可能在一起吗?不是谁说不喜欢的吗?女人,就得承认,喜欢被照顾,是吧,需要被照顾,感动了就会喜欢。”
我白了一眼滔滔不绝,道理多多的何木子,心里也打鼓,明明是一样的脸,加起来看了20分钟,为什么感觉那么不同。
回到家,撕掉已经脏了的纱布,打开陈恳给的小袋子,取出棉签,用酒精清洗了一篇,点上云南白药,最后包上干净的纱布。我出神的望着落地窗外明晃晃的阳光,内心觉得好甜蜜。
给陈恳发了句,“谢谢你,陈肯。”
陈恳很快回复,“是陈恳,不是陈肯。”
我呆呆的望着这句话,嘲笑着自己,是不是太想你,太想到他对我的好唤起了以前温暖记忆,以为他就是你。差一笔字就不一样,差了心人怎么会一样。
“恩,陈恳。”我缓缓的回复。
突然出现的你,究竟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