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走过去为她拔下银针,淡淡的说道“这放针的手法是我独门手段,任何人中了这针,没有我亲自拔下,是千万不能动的,不然只会感到银针越发越厉害,因为你一动,银针就往里钻,还好我射的是麻穴,要是死穴,你这两步跑出去,只会一头栽下,横死当场。”
曲非烟听他说的可怕,有些被吓住了,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躲在仪琳的后面,可怜张帆上大学的时候因为是孤儿,因为家室不好一直没有交过女朋友,在现实世界做了半辈子的单身狗,又在《永无止境》世界学成了书呆子,竟然只能用恐吓来和女孩子打交道,可见搭讪这回事,智商是管不着的。
群玉院在衡山城实在是大大有名的地方,就连张帆来衡山不过两三天,也听过它的名声,正是衡山城里最有名的妓{院是也,田伯光是个采花贼,不但自己常住在妓{院里,就连带令狐冲疗伤的时候,也要往妓{院里去。
只可怜仪琳一个小尼姑,为了心上人,龙潭虎穴也敢闯,即使脸上红的快要烧掉了,还是艰难的开口请张帆进去。
张帆推开门,就见到一个长方脸蛋,剑眉薄唇的青年,半躺在床上,胸口的创口被布条裹着,隐隐有些药味,在张帆看来那创口极深,再有三寸就危及心脏了。
那青年笑的不羁,看见仪琳便打趣道:“你要请个大夫来,还不如给我带壶酒,我这人一碰上好酒,什么伤痛都没有了!
看来这个人就是令狐冲了!
对于令狐冲,张帆谈不上厌恶,但是也是看不起他的。
小的时候看任何小说、影视剧,都无一例外的喜欢主角,年岁渐大,再想起曾经喜欢过的那些人,总有种想去死的感觉。
原本看笑傲的时候,张帆还是挺喜欢令狐冲的,长得帅,耍剑也耍的好看,还有这样那样的大美女陪在身边,简直是男主角的不能再男主角了。
可是长大之后再来原著,我才发现自己实在是难以待见这个男主角。
金老给令狐冲开了金手指,以致他出场连田伯光也打不过,最后却直接平蹚武林,参与群攻东方不败的大事业去了。别说五岳剑派那帮在衡阳城时还挺NB的人物,就连少林武当的老头子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整个中原武林都以他马首是瞻了。
单这么看,令狐冲的确很威风,简直就是**丝逆袭成高富帅的典型案例。可是就是他那悠游寡断又不作为的性子,在张帆心里,令狐冲就是一个“低智商,低情商,当了XX还要立牌坊”的纯diao丝!
“这个法子不妨试试!”张帆淡淡道,抬手银针闪动,眨眼间就有五根封住了他胸口的大穴,银针起落间,交错的犹如银网,不过一会的功夫,就扎满了令狐冲全身上下超级优盘。
细小的银针封住血脉凝涩之处,伤口就不在隐隐发痛了。
“好厉害的医术!”令狐冲抬头道,他受了如此重的伤,眉宇间不见郁色,反而一片洒脱:“我得了先生的医治,便不怕阎王找我喝酒了!”
“你还可以跟我喝嘛!”张帆从桌子上拿起酒杯,就递给了令狐冲一个,仪琳刚要阻止,他就抬手劝道:“这里我才是医生,这里万事应该听我的才对,我现在要和他喝酒,你们可不能阻止!”
令狐冲也笑着附和道:“别的不说,这位可真是神医呢!知道我喝了酒,伤就先好了一半。那些庸医常劝人说,喝酒伤气血,想必是不知道,有些人的骨子里流的不是血,而是酒!”
张帆抬手将一包药粉洒在了酒里,摇摇晃晃的混合起来,然后给自己和令狐冲都倒上一杯“我到不曾听过这种说法,只觉得合酒服药,你或许会情愿一点!”
“那先生为何给自己倒上了一杯?”令狐冲指着他的酒杯,笑道。
“关你P事”
听了张帆这话,令狐冲笑脸的突然一下子僵掉了。
“哈哈,先生真是风趣”
令狐冲二话不说抬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哈哈笑道:“我视先生为君子,先生也莫当我是小人!”竟有说不出的豪迈。
张帆心里一阵鄙视,真能装。
忽然间,外边有人高喊:“仪琳!仪琳!”
仪琳听了大吃一惊,惶然道:“是师傅!”就要起身答应,曲非烟连忙捂住她的嘴,低声道:“这是甚么地方?你敢答应?”忽然想起这里还有一个陌生人,连忙一起朝张帆看过去。
看着两人灼灼的目光,张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干咳了两声,笑道:“我是来给令狐兄治病的,不曾看到过什么小尼姑!”
过了一会,又听见西首房中田伯光哈哈大笑,出声讽刺了定逸师太几句,定逸师太毕竟是出家人,怎么说得过田伯光这市井厮混之辈,不一会儿,就被气得脸色发青异界之毁灭之剑。好在余沧海也闻言而至,要找田伯光的麻烦。
但两人激斗了一会,竟然势均力敌,一时难以分个高下,忽然听见刘正风的声音说道:“余观主,田伯光这厮做恶多端,日后必无好死,咱们要收拾他,也不用忙在一时。这间妓院藏垢纳污,大伙进去搜搜,一个人也不许走了。”
这听着屋里的仪琳越来越惶急,只听得外面的呼叱声越来越近,却是向他们所在的屋子查了过来,看着六神无主的仪琳,张帆指着一旁的柜子道:“你们先躲进去,我必然不让他们进来。”
仪琳这时那里还有主意?被曲非烟一拉,就缩进了柜子里。这时外边诸人都已见到了这间房中的烛火,纷纷叫道:“到那边去搜搜。”蜂拥而来。
嘭的一声,门被粗暴的踢开,当头一人正是青城派弟子洪人雄,他看见令狐冲在那里坐着,一时如同见了鬼一般,吓得退步连连,到让张帆觉得好生奇怪。
张帆看《笑傲江湖》的时间有点远了,倒是不知道令狐冲在大家眼里,早已为罗人杰所杀,这下一出现,可不是见了鬼了吗?
又见到一个绿袍的矮子,从后面站了出来,冷冷的看向他们两人,厉声问道:“你们两人,谁是令狐冲!”
张帆往他脸上瞧了一眼,心里顿时一乐,作势骇然道:“那里来的小孩,竟然进了这花柳之地,这父母当真该打、该打!”令狐冲听到他这样嘲笑余沧海,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忧:陈兄身上并无武功,我又这般模样,要是余沧海发难?罢了,罢了,大不了豁出去一条性命而已。
余沧海气得面皮发紫,他身为一派掌门,何时有人这样跟他说话,抬手青光闪动,一柄飞锥当面向张帆射去,他这暗青子功夫着实厉害,抬手到飞锥至,只在眨眼间。
令狐冲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心道:不好,脚下拌开张帆的椅子。
不料张帆脚底生根,牢牢的扎在原地,面对这透心凉的一锥,只是哂笑,只在那飞锥往面门射来之际,突然抬手压了下去。
啪!的一声。
红木桌子被他一掌拍的轰响,一根五寸长的青钢飞锥平平没入桌里,像是镶在上面一样,一旁的众人看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疾劲的飞锥竟然在半路被他平平拍下,这等眼力掌力,实在是骇人听闻!
“好掌法!”张帆赞叹道
然而没有什么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