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几缕寒风波动已经死去的杨树,杨树左右摇晃,雪一片一片飘零下来,落在了大地上,给大地带来了银装素裹,月光洒在这些积雪之上,积雪配合月光,似要把人间变成洁白的天地。
人们还来不及欣赏这美景,就紧紧裹住一切可以用来取暖的东西,每一场雪都是死神的宣告,呼唤着人们奔向冥河。
寺庙里升起了篝火,篝火上烤着什么东西,散发着阵阵烤肉的味道,叶军将被小男孩杀死的人的尸体整理了一下,全都放到了一个角落里。
小女孩睁着眼睛看着叶军完成这一切,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她轻轻地说着,“谢谢。”像个小兔子一样可爱,叶军笑了笑,像个邻家大男孩一样,笑容阳光剔透,只不过他身上背着个死人,场面有些诡异。
叶军弄好了一切,打开了寺庙门,看着漫天飘零的白雪,搓了搓小手,赶紧关上。叶军很随便地坐在了地上,篝火上有一个叶军制作的简单烤肉架,就是用树枝穿过肉架在火上,叶军取下一块肉,扔到小女孩面前,看样子像是一个人的手臂,“你吃吧。”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在思考,半天说了一句,“哥哥告诉我,人肉不能吃。”
叶军笑着,像一个诱导未成年人犯罪的坏叔叔,“你吃一下,不好吃你就别吃了,就一口。”小女孩独自里传来饥饿的叫声,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刚才的馒头根本解决不了什么,她伸出了小手,从上面小心翼翼地撕下了一块肉,放入自己的嘴中,小女孩露出惊讶的表情,她从来没有想到人肉会这么好吃,或许也是因为她很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的原因。
小男孩醒了,烤肉的香味让他饥肠辘辘,他从毯子上坐了起来,伸手很快速地从架子上扯下一块肉,放入自己的嘴中,大肆地吃了起来。他从自己怀中拿出那一块馒头,掰成了两半,将一半递给了小女孩,小女孩接过。
小男孩想了想,又将自己的这半块馒头掰成了两半,将一半递给了叶军,叶军摇了摇头。
“你刚才杀了这么多人,你不怕死吗?”
小男孩嘴里有一块肉,他很快速地吞下这块肉,“如果刚才我怕死,那么我肯定会死,还有我的妹妹也会死。”小男孩溺爱地看了小女孩一眼。
“对了,这是什么肉,怎么以前没吃过?”
“人肉。”叶军淡淡说着。
小男孩立马干呕起来,用手扣着自己的嘴,看样子想把刚才吃下去的一切都想抠出来。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吃人肉?”
小男孩顿了顿,“也是。”
叶军站在屋檐上,余凉的剑气已经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漩涡,周围奥新市市民很有默契地没有出来观望,因为他们收到了军部的电话。
这一剑,叶军知道自己躲不过。
死,有时候是为了活着。
余凉剑势已成,犹如一道惊龙飞过,漫天雨水随着这一剑而飞舞,在空中形成一条水龙。叶军动了,从屋檐上挑起,很简单的一剑,刺向余凉。
剧痛,叶军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碎裂了,这一剑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这是什么剑法?”叶军嘴角流出鲜血,他刚才无论怎么躲,他都躲不过这一剑。
“天雨剑法,你很聪明,这一剑你不躲是死,躲也是死。”余凉内心松了一口气,他的剑已经深深插入叶军的体内,叶军的左手狠狠握紧了余凉的剑,右手狠狠握紧了自己的剑。
红站在角落里,想着这场戏应该快要落幕了。
在那黑影暗兵的守护下,青云来到了奥新医科大学,她回到宿舍,看着周围的场景,眼里恢复了神采,我不应该在金陵小吃店吗?怎么回来了,叶军没有伞,我要给他送一把伞。青云从宿舍的柜子里掏出一把伞,拿着原来的伞,跑出了宿舍,大力地关上了宿舍门。
叶军冷笑,忽然抱住了余凉,余凉的剑在他的体内又进了一分,余凉顿感不妙,但他的身体动弹不了,刚才这一剑他用了全力,现在体内很空虚,叶军肉体的力量超过了他的想象,背后锥心的痛,叶军的剑穿过他的身体又穿进自己的身体。
两人从空中落到地上,但依旧紧紧握着自己的剑,他们要亲眼看见对方死去。
“想不到,你竟然会用这样的方法来破解我的剑。”余凉笑了,他对自己的剑很有自信。
叶军笑了,“这是最好的办法,而且我不用死。”
叶军忽然张开嘴,余凉清楚地看到叶军的嘴里有两颗不属于人类的獠牙,那两颗獠牙刺入血管。
路转角处,青云打着伞,看着这一切,漫天雨飘零,寒风带着雨,一并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