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军一身黑色,背后一把用黑布包裹起来的利剑,看着细雨青山。站在荒野小道上,路边青草正浓,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味道。
一辆老牛车缓缓走过,车上是满满的青草,留下两行牛的脚印和车的轨迹。
远处,一家馄饨店的炊烟袅袅升起。
叶军穿上了蓑衣,带上了斗笠,风起,雨更浓。
风吹落了树叶,树叶落在斗笠上。
“客人,里面坐,雨下大了,快进来吃碗馄饨,热热身子。”叶军走到馄饨店,小二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当年东方援助西方的时候,有些东方文明也传入西方。
叶军看着写着馄饨店的店幡在风雨中飘摇,没有脱下斗笠和蓑衣走入店中,在靠墙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右手将那一把剑放在桌上。
几个吃着馄饨的客人微微扬起了头,打量了一下叶军。
“客人,要什么馅的?牛肉,羊肉还是香肉?”小二端上了一杯水。
“你的肉。”利剑出鞘,剑光闪过,人头落。
店外风声啸啸,雨有些停了。
看着有些放晴的天空,叶军关上了馄饨店铺的店门。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一个砍柴的樵夫背着一捆柴在馄饨店铺外叫喊着,“李老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今天还做不做生意了。”樵夫推开门,像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店里很多人,全都是死人。
樵夫双腿发软,连柴都不要了转身就跑,刚跑几步腿一发软摔倒在地,又站了起来,却看见一个身穿西服的男子。
男子留着微长的白发,就连眉毛都是白的。“这位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吗?”
樵夫惊恐地指着身后,“那里的馄饨店铺死了好多人。”
说完,樵夫就像远处跑去。
白发男子眼睛微眯,看着馄饨店铺。门已经打开,很浓的血腥味。
白发男子皱了皱眉,进入馄饨店铺,关上了店铺门,一脚踢开挡住他道路的一个人头。
找了个中间位置坐了下来,将一个人死人头放在桌上,右手抚摸着头颅,自己闭上了眼睛。
白发男子看到了这个头颅主人死之前的画面,一道剑光很快,一个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黑衣男子。
“夜君。”白发男子轻吐出两个字,在店里找了一个大碗,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刀,割破了一个死人的颈动脉,血液流入碗中。
白发男子利用死人的血液,在地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头骨。
叶军来到小溪边,用溪水洗了洗剑,又洗了洗自己的手。其实他的剑上和手上没有沾上一滴鲜血。
按照那天记忆中的路线,叶军看到了那棵树,自己那天就是倒在这个地方。想着自己不能空手去,叶军特地在路上打了两只小野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叶军没有杀死这两只小野兔。
看到这棵树,叶军的心里感觉到难得的轻松,嘴角微微撇起。
今天的他没有易容,轻轻敲了敲寺庙的大门。
门的那边传来利落清晰的脚步声,女孩调皮地打开门,只留出一道缝,这道缝只有她脸的大小。
“先生,你找谁?”女孩眼睛看着叶军,好像是想得到回答。
叶军语塞了,“额,这个这个。”
看了看天色,叶军急中生智,“啊,我要赶路,天快要黑了,我想找个地方歇息,看见这有个寺庙,我就过来看看能不能投宿一夜。”
啊若眯着眼睛,眼睛一会向左转一会向右转,一会又看看叶军,好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叶军右手提着两只野兔子,灵光一动,“我路上抓了两只兔子,可以当做今天晚上投宿的费用。”
啊若看到了兔子,眼睛一亮,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形,“好可爱的兔子,你进来吧。”啊若将门打开,留出足够叶军进入的缝隙,叶军看了看这缝隙侧着身子进了寺庙里。
“你不知道,我今天听镇上的老爷爷说,下午的时候那面山脚下的一家馄饨店好像出事了。”啊若带着叶军走在青石板陆上。
“我是个孤儿,是寺庙里的大师收留了我,前年的时候大师说要下山一次,到现在都没有回来,那就是大师的房间,你今晚就睡那吧。”啊若小手一指。
寺庙正中那个房间里摆着一尊大佛,大佛前面有一个香案,香案上有几个盘子,盘子里却是空的。
“没有人过来供奉东西吗?”叶军看着空荡荡的盘子。
“有是有,不过我都没收,他们活着也不容易,与其将食物放在那里任由它们腐烂还不如自己吃的好。”
啊若将两只小兔子放在一片草地上,“啊花,别欺负它们。”
小花狗委屈地摇了摇尾巴,表情很人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