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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剑与火的碰撞(2)

陆军特种部队隐藏在陆军空降部队中。他们身穿空降兵的制服,但却有自己独特的活动。陆军特种部队的作战单位有特种作战连和特种作战旅。特种作战连编制115人,其中军官9人,准尉11人,士兵95人,有时,他们也编为15个特种作战小组;特种作战旅下辖一个旅部直辖连,3—4个伞兵营,一个通信连和一个支援队,编制1000—1300人。

海军特种部队的独立作战单位是特种作战旅。特种作战旅下辖一个微型潜艇大队,2—3个“蛙人”大队,一个特种作战大队(伞兵大队),一个通信中队和一个支援队。它是一支完全能独立作战的部队。

最初,这些特种部队主要应用在战争中,插入敌后完成特殊的任务,并非专门对付恐怖分子,因此,他们不像在美国、英国、西德、以色列等国那样受到特别重视,也没着意进行那方面的专业训练。但是,随着苏联解体和冷战结束,恐怖活动在俄罗斯大肆泛滥,俄罗斯特种部队也受到高度重视和不断完善,同时,也将迎受新的任务和新的挑战。

俄罗斯反恐王牌部队是代号为“阿尔法”的特种部队,如前所述,它始建于20世纪70年代,由前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尤里·安德罗波夫下令组建。此后,“阿尔法”反恐突击队屡建战功。

经过20多年的反恐实战,“阿尔法”特种反恐怖突击队已成为俄罗斯反恐王牌部队,且闻名世界。“阿尔法”特种部队属于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是目前俄罗斯最精悍、战斗力最强、效率最高的安全部队。

队中每名战士都头脑聪敏,身姿矫健,身怀绝技,他们人人都能随心所欲地驾驶任何一种交通工具,无论是汽车、坦克、飞机或轮船,尤其擅长擒拿格斗、攀崖涉水、射击爆破、越野跳伞,且精通多种语言,记忆力超强……重要的是,他们无意自我标榜、扮演超人,他们非常明确自己身担重任——打击日渐嚣张的恐怖主义。

“阿尔法”突击队的队员装备高度现代化,每人身上都配备有马卡洛夫式手枪、微型冲锋枪、多用匕首、特制手榴弹、机动通信工具等全套特种作战武器。为了应付日益复杂的恐怖活动和狡诈残忍、装备先进的恐怖分子,他们还配备了新型防弹背心、夜视仪以及能从空中打击隐藏在隐蔽物和障碍物之后的恐怖分子的新式武器。前不久,“阿尔法”突击队还配发了一种叫做“佩尔森”的电子按钮,它可以对恐怖分子的遥控爆炸装置实施干扰,使之失灵。

高效率的战斗来自于近乎苛刻的人员挑选以及平时严格、科学和炼狱般的训练。

他们的身体条件必须符合空降兵的要求,年龄大多限制在25至27岁之间,此时,他们体格强健,思想成熟,学业有成,经验丰富。“阿尔法”突击队成员70%以上都受过高等教育,他们多数来自著名的梁赞高等空降指挥学院、莫斯科高等兵种指挥学院和边防军所属的两所军事学院。

尽管在部队服役的现役军人都有资格提出入队申请,但他们必须经过专门的考试。考核者对“阿尔法”突击队成员的要求是:他们不应只是强劲有力的骨肉机器,而应成为头脑灵敏、反应迅捷的知识型人才,能够在严峻的环境中冷静观察,独立思考,严谨分析,提出创见性的意见,并能付诸实践。因此,在挑选成员时,“阿尔法”突击队要对申请者的个性、测试结果和面谈情况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从而正确地评估申请者的智力水平。

性格怪僻的、个人英雄主义的申请者根本无望入选“阿尔法”突击队,由于反恐怖行动复杂多变,环境独特,“阿尔法”突击队的每一个成员都应具有集体主义的观念,百分之百地相信自己的同事,这不仅关系着他自己的生命安危,而且关系到他人的生命,关系到整个作战任务能否完成。

入选“阿尔法”突击队只是第一步。随后,每一位入选者都必须接受极其严酷的训练。“阿尔法”突击队有一套自己独特的训练方法,并且大量借鉴了国外特种部队训练的成功经验。以在制服恐怖分子时常用的近距格斗为例,“阿尔法”突击队在进行训练时,就有意识地采用一些最有效的方法,目的是训练队员们善于在空间非常狭小的情况下仍能同武装分子进行肉搏战。至于射击技术,最低要求也是“百步穿杨”。

“阿尔法”突击队员的训练日程安排得十分饱满,井井有条。每天上午开训之前,要完成规定指标的越野跑或规定项目的体育训练。随后,在教官的带领下,进行两小时左右的徒手格斗训练。午饭后,学员们休息片刻,便要进行特种战术和特种武器训练。晚饭后,还要进行个人单项体能训练。训练期间,还经常穿插进行射击、实际操练和野外演练等。

在思想品质上,“阿尔法”突击队的训练宗旨是:培养队员的单独作战能力、协同作战能力和勇于牺牲的精神。

“阿尔法”突击队员每年必须接受一次考核,分三部分进行,第一部分是体能和心理测试。体能测试时,要求进行8公里越野赛跑,其中要穿越较长一段沼泽地,或者穿越一段“污染地带”,此时,队员们必须戴上防毒面具。筋疲力尽之余,还得进行一次高速百米短跑。为了增加训练难度,在沼泽地带还要设置雷障、火障或烟障等特别跑道。某些地带还有悬挂的卡车轮胎,通过火障时,稍不小心,就会碰撞。不仅如此,他们还要冒着“枪林弹雨”,或匍匐前进,或快速通过,直至顺利完成。心理测试的难度更大,其内容是让战士们适应那些试图挑动他们发怒的“捣乱分子”。其基本办法是:让这些“捣乱分子”跑到他们身边,辱骂他们,往他们身上扔泥块和火球等。应试者不得和这些人交谈,默默无声地忍受侮辱。通过这项测试以后,中间不休息,接着再进行4×400米的赛跑。跑完之后,接着做连续引体向上和200次俯卧撑。

第二部分测试内容是:每个应试者都要在下述武器的发射中取得优异成绩,这些武器包括:RPG—7反坦克火箭筒、AGS—17自动榴弹发射器、PK/PKT通用机枪、AK74M突击步枪、斯特金和马卡洛夫手枪以及SVD狙击步枪。

第三部分测试内容最为严格,尽管总长只有12分钟,但对应试者来说,却是“地狱般的12小时”。12分钟分4次进行,每次3分钟,相当于徒手格斗的一个回合,每个回合换一名新对手。格斗时,基本上不允许打击腹部以下的部位。在旁观者眼中,测试是冷酷无情的,简直叫人难以置信。重拳出击,不是打掉门牙,就是打裂嘴唇,鼻子出血,眼睛发青,简直是非正常之举。

如果未能通过上述测试,将被除名。即使历尽艰难,成为“阿尔法”合格成员,但他们的突击生涯也并不长久。这并非是反恐怖行动充满危险,常有流血牺牲,对“阿尔法”的战士而言,由于他们的能力太强、战斗经验太丰富,他们很不容易受伤、牺牲。但是,人的生理条件和心理承受能力毕竟有限,任何人的身体无法承受长期从事这种紧张工作所带来的沉重的身体和心理压力。“阿尔法”突击队的战士到35岁时,便成了疲惫的老兵,不得不从这份艰巨的工作中退役。不过,由于工作性质的特殊性,他们很少为社会人士所了解,他们所得到的与其所付出的并不对等,甚至很不公平,这就更需要具有默默奉献、不计报酬的高尚品格。“阿尔法”突击队本是纯粹的军人,其任务是对付恐怖主义,但他们也常常莫名其妙地卷入了政治风波。但是,高素质的战士们决不滥杀无辜,有时甚至会违抗“圣旨”和“将令”。

1991年1月,前苏联政府派遣“阿尔法”突击队前往立陶宛首府维尔纽斯镇压争取独立的民众,他们奉命占领电视发射塔,未发一枪,便顺利完成了任务,但却牺牲了一名战士。然而,当记者力图弄清死者的身份时,前苏联官方却极力否认有伤亡者,最后,报界才弄清了这支特种部队就是传说已久的、深不可测的“阿尔法”突击队。

维尔纽斯事件后,“阿尔法”突击队的战士们对政治家的信任大打折扣。此后,尽管前苏联高层领导曾不止一次地试图利用“阿尔法”突击队去完成一些与反恐怖使命无关的政治任务,他们却拒不从命。1991年8月,“阿尔法”突击队奉命进攻莫斯科议会大厦,逮捕民主派领袖叶利钦。“阿尔法”部队弄不清事件原委,但考虑此举会滥杀无辜,于是,他们公然违抗命令,抗旨不遵。事件结束后,“阿尔法”领导人被革职查办,队员停发两个月薪金,全队进行深入整顿。

叶利钦当选为俄罗斯总统后,为了报答“阿尔法”的救命之恩,特将这支部队召至麾下,隶属于总统警卫局,专门负责总统安全保卫工作,直接接受自己指挥。

1993年10月,以副总统鲁茨科伊和议长哈斯布拉托夫为首的反对派聚集在议会大厦,与总统叶利钦分庭抗争。“阿尔法”突击队再次被指派进攻议会大厦,但他们依然拒绝发动攻击,而与守卫议会大厦的人们和平谈判,为他们提供了个人安全保障,促使数百名议员和普通公民主动撤出了议会大厦,避免了事态恶化和进一步流血。但“阿尔法”却因拒绝执行总统命令而失宠于叶利钦,同年年底,叶利钦签发总统令,将“阿尔法”剔除出总统警卫局,重新回到国家安全局的统率之下。

事实上,1989年在北奥塞梯共和国奥尔忠尼启则市的学生被劫事件中,是“阿尔法”突击队迅速赶到事发地点,通过无线电与几名恐怖分子进行了一天一夜的艰苦谈判,最终使恐怖分子自认失败,自动放下武器,释放了31名小学生和1名女教师。

1993年,俄罗斯民航一架“伊尔—86”型客机从矿泉城飞往莫斯科途中,被一名叫扎哈里耶夫的中年男子劫持。他在交给空中小姐的纸条上要求:“立即安排我会见俄罗斯总统或司法部长,否则将遥控爆炸本班机和3个地面设施。”机上有347名旅客和16名机组人员。飞机最后紧急降落在莫斯科附近的弗努克机场。“阿尔法”突击队闻讯出击,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飞机底部的货舱进入客舱。一场短兵相接,劫机者束手就擒。1997年,又一起劫机案发生,“阿尔法”突击队临危受命并果断出击,劫机者被捕,142名乘客安然无恙;10余天后,“阿尔法”突击队又挫败一起劫持瑞典外交官的人质事件,恐怖分子被当场击毙。

尽管“阿尔法”是反恐怖活动中的“常胜将军”,但由于恐怖事件的危险性不断上升,加上俄罗斯经济的困境,他们面临的处境也越来越困难。“阿尔法”突击队的战士们出生入死,视死如归,但退役后的生活并不能获得完全的保证。但这并未影响到他们的战斗情绪。

车臣危机出现之后,“阿尔法”突击队面临的主要任务就是维护国家安全,反击恐怖主义。1995年6月14日,车臣反政府武装首领巴萨耶夫率领200余名恐怖分子,制造了举世皆惊的布琼诺夫斯克人质事件,“阿尔法”突击队奉命前往解救,任务非常艰巨,只是由于俄联邦政府最后采取了妥协退让政策,“阿尔法”突击队才无功而返。

1996年1月9日,拉杜耶夫率600余名车臣恐怖分子冲入基兹利亚尔市,扣押3000余名人质,随后又挟持百多名人质撤退至五一村。“阿尔法”突击队奉命担任强攻突击群的第二梯队,负责解救楼内人质。此次短兵相接,战斗空前激烈,“阿尔法”突击队经受住了血与火的考验,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后来,在莫斯科轴承厂文化宫人质事件和别斯兰中学人质事件中,他们的英雄壮举得到世人的赞赏,他们艰苦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

在俄罗斯反恐大行动中,“阿尔法”突击队扮演着、且将继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继续履行着光荣的历史使命。

三、保卫俄罗斯心脏:莫斯科轴承厂文化宫人质劫持事件

马斯哈多夫与巴萨耶夫曾经狂妄地表示,车臣的民族独立运动并未失败,既然俄罗斯当局要把战火烧到车臣,那么,他们就要把战火烧遍俄罗斯,烧到俄罗斯的心脏——莫斯科。

2000年12月19日上午,俄罗斯首都莫斯科市副市长奥尔忠尼启则的专车行驶到距莫斯科市政府大楼500米处时,突然,车旁飞窜出两名蒙面的恐怖分子,用冲锋枪猛烈扫射奥尔忠尼启则的专车。一时间,玻璃破碎,鲜血横飞,驾驶员身中数弹,当场死亡。奥尔忠尼启则腿部和腹部受伤,被紧急送往医院。

警方认为,暗杀事件是雇佣杀手所为,而且经过精心策划。凶手不仅在案发前研究过奥尔忠尼启则专车的行驶路线,而且行刺中使用了能够穿透防弹车的子弹。警方推测,案件可能与莫斯科副市长的工作有关。奥尔忠尼启则是莫斯科主管对外经济联系的副市长,负责一些大型项目的实施。

正在法国访问的俄罗斯总理卡西亚诺夫获悉此事后,立即命令内务部对此案进行彻底调查。警方全力以赴,缉拿凶手。

此事尚无结果,一场更大的恐怖活动随着凄风苦雨,转瞬即至,席卷莫斯科,震惊全世界。

2002年10月23日夜晚,深秋的莫斯科气温骤降,几近摄氏零度,加上雨雪纷飞,寒气袭人。不过,莫斯科轴承厂文化宫内却灯火温馨,春意盎然。轴承厂文化宫距克里姆林宫只有4公里左右,2001年才改建翻新,设施现代,能容纳近1000名观众。当晚,文化宫大门霓虹灯闪烁,大厅里继续上演美国轻喜剧《东北风》。连续几天以来,剧情轻松、诙谐、幽默,深受观众喜爱,座无虚席,场场爆满。今夜,依然是盛况空前,观众沉浸在甜蜜、美好的享受之中。

第一幕结束了,紧跟着是引人入胜的第二幕。巨大的帷幕徐徐拉开,观众惊奇地发现,舞台上出现了警匪片似的场景:一伙身体强悍的人,身穿迷彩服,头戴黑色面罩,手执自动步枪,一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观众乐了,难道是导演灵感突现,别出新裁的安排?

然而此时,他们的同伙从各个门口汹汹拥入,一边挥舞手中的凶器,一边大声叫喊,同时朝天花板不断鸣枪。观众恍然大悟,这不是导演临时安排的搞笑节目,也不是带刺激性的互动式游戏,而是恐怖分子突然降临,大厅里顿时秩序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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