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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八十八封信——第一百二十四封信(10)

这里最好看的,被人们公认最讨人喜欢的女子和您比起来都差很远!她们对您的形象只能提出一个很模糊的概念,我甚至觉得,那些开始时觉得和您很像的人,渐渐会发现和您的差异越来越大。无论她们怎么努力,怎么表现自己的见闻和学识,都是徒劳的,总是感觉少了您身上的一点东西,那可能就是所谓的魅力吧。很不幸,白天太漫长,我又太空闲了,总是胡思乱想,建造空中楼阁,变成我的幻想;想象力越来越活跃,我想要美化自己的作品,于是汇集了所有讨人喜欢的特点,让作品变得完美无缺。到了那步,我看着画成的人像就想到了模特儿,我惊讶的发现,我心里想的一直就是您。

即便是现在我还在受骗上当,几乎犯了相同的错误。您是不是觉得我写信给您是因为想您?完全不是这样,我是要打消对您的想念。我有很多话想对您说,虽然这些事跟您没有关系,但就像您知道的那样,激发了我的兴趣,这些事同时也给了我消遣。不知从何时开始,友谊的魅力竟然能排除爱情的魅力?如果细想的话,我可能要稍稍自责一下,啊,别出声,忘了这个小小的过错,以免重蹈覆辙,希望我的朋友永远都不知情!

您在这里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呢?而如果我误入歧途,您为什么不把我带回正道呢?为什么不在这里和我讨论塞茜尔呢?为什么不让我甜蜜的想到我爱的是您的朋友,并增加我的幸福呢?是,从您开始听我关于爱情的心里话之后,她所激起的爱情对我变得更加珍贵了。我非常想对您敞开心扉,让您的心被我的感情占据,把我的感情完全放在您的心中!在您倾听我话的同时,我也变得更加珍视这样的感情了。我看着您,心里想着,我所有的幸福都在她身上了。

我并没有什么关于自己的新情况要告诉您,我的希望因为我从她那里收到的最近一封信而增大了,变得更有把握,但幸福的时间却被推迟了。但她的理由还是那么动听,那么合理,我既不能责怪她,也不能对她不满。可能您并不明白我说的话,那您为什么不在这里呢?我虽然可以什么都告诉朋友,但并不是都能写出来啊!爱情的秘密是那么微妙,但不能根据它们的表现就让它们外出。即便在有的情况下允许它们外出,却不能失去它们的行踪,至少也要看到它们进入新的安身的地方。啊,我可爱的朋友,回来吧,您也知道您是必须回来的。忘记那些把您留在原地的千百条理由,否则,就让我学会怎么在您不在的地方生活。

我荣幸地是您的……

一七**年十月十九日于巴黎

第一百一十九封信

德·罗斯蒙德夫人致德·都尔凡勒院长夫人

我亲爱的人,虽然我还是很痛,但我还是试着给您写信,跟您谈谈您关心的事情。我的侄子还是非常阴郁孤僻,虽然他每天都派人关心我的起居状况,但自己却一次都没来。而即便我派人去请他,我都像在巴黎一样,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我今天早上却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看到他了,就在我的小教堂,从我发病开始,我还是第一次去那里。我今天听说,他最近四天每天都会准时去望弥撒105,希望他能坚持下去!

而当我进去后,他来了我身边,很亲切地祝贺我身体好转。弥撒开始了,我简单地和他说了几句,想在弥撒结束之后再谈,而当后来我找他的时候,他却不见了。实话说,我倒是觉得他有点变了。我亲爱的人,不要太焦虑,让我因为太相信您的理智而开始后悔。您应该知道,我宁愿您痛苦,也不想欺骗您。

如果我的侄子还是对我表现得不露声色,那我就想,只要我身体一好,我就去他房间见他。我会想办法了解他的这种特殊爱好的原因,而我也觉得您在其中起了一点作用。我会告诉您我了解到的情况,我要停笔了,我的手指已经不能动了。而且,如果我给您写信的事被阿黛拉伊知道了,我整个晚上都会被她抱怨。我亲爱的人,再见了!

一七**年十月二十日于**城堡

第一百二十封信

德·范尔蒙子爵致昂塞尔姆神父106(圣奥诺雷街斐扬修道院修士)

先生,我没有荣幸让您认识我,但我知道德·都尔凡勒院长夫人非常信任您,我同时知道,这样的信任是非常得当。所以我可以毫不冒昧地向您请教,希望得到符合您的圣职,很重要的帮助。这不仅关系到了德·都尔凡勒院长夫人的利益,同时也关系到了我的利益。

我掌握了一些和她相关的重要文件,我不会交给任何人,我只会,只愿意给她本人。但我却不能告诉她,因为一些原因,她决定要和我断绝一切书信往来。您或许可以从她那里知道这些原因,我觉得不应该让我来告诉您。我现在自然愿意承认她的这个决定,因为她不可能预见一些事情,即便是我自己也没有料到。只有借着超人的力量,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我们必须承认这种力量在这些事中的作用。

我请求您,先生,告诉她我最新的决心,并单独安排我和她的单独会见。而在这次会见中,我或许可以用赔礼道歉的方法来弥补一点我的过错,而且作为最后的牺牲,我会在她面前销毁那些仅存的表面我对不起她的过错。

我只有通过这样初步的赎罪,才敢在您面前承认自己的荒唐行为,并恳求您调停我们的和解。这个工作虽然很重要,但也非常艰难。您应该不会拒绝对我的关心吧,这样的关心对我很必要,也很难宝贵。您应该会在我软弱的时候支持我,让我走上一条新的道路吧?我很迫切地想走上新的道路,但我却很惭愧地承认说,我并不知道这条路在哪儿,先生,我可以这样期待您吗?

我会带着悔恨,迫切改过自新的心情来等着您的回信,您一定要相信,我对您是感激而且崇敬的。

您的极为谦恭的……

附言:先生,如果您觉得情况合适的话,我会把整封信都给德·都尔凡勒夫人。我会永远对她表示尊敬,不会停止对她的敬重。上天用她的榜样,向我展示了她的灵魂,让我的灵魂回归德行。

一七**年十月二十二日于**城堡

第一百二十一封信

德·梅尔特伊侯爵夫人致唐瑟尼骑士

我年轻的朋友,我收到了您的信。不过在感谢您前,我一定要责怪您,而且我要说,如果您不改正错误,就永远不会得到我的回信了。要是您真的相信我,请不要用这样甜言蜜语的语调。如果这样的语调不是表示爱情,那就只是晦涩难懂的话了。这难道是友谊的笔调吗?不,我的朋友,每一种感情都有和它对应的措辞的方法,用别的措辞方法,就是在掩饰自己想要表达的思想。我很明白,如果别人说话不用这样流行的话语表达,我们的妇女就完全不能理解了。但我觉得您应该把我和她们区分开,我对您如此小看我感到非常生气,这可能过分一点了。

您只会在我信里找到您的信里欠缺的东西,就是所谓的坦率和纯真。例如,我会告诉您,我很想看到您;我现在很不高兴,因为在我的身边只有那些讨厌的人,却没有让我喜欢的人。同样的意思我会这么表达:让我学会怎么生活在您不在的地方。这样我觉得,以后您和自己的情人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我不是以第三者的身份在一边,您就不知道要怎么生活了。这真是可怜!您还是觉得那些女子少了我身上的一点东西,可能您也觉得您的塞茜尔也缺少了这样的东西吧!您看,这样的行文措辞的手段会有什么后果,现在的人们都滥用了这样的行文措辞,它现在变得还不如那些恭维的话,变成了一种礼节性的话,就好像那些谦恭的仆人的话一样难以置信!

我的朋友,您写信给我,就应该告诉我您的想法和感受,而不是那种我可以在现在任何一本小说里找到的很动听的话。请您不要为了我的话而生气,即便您看出了我的不悦;我并不会否认我的不快,为了避免表现出我责备您的缺点,我不会告诉您,我的不悦可能会因为离开您而变得更厉害。总体来说,一场诉讼和两个律师都没您有意思,即便是那个殷勤的贝勒罗什也比不上您。

您看,您不仅不应该因为我的离开而沮丧,反而应该觉得庆幸,这是我第一次对您表示了高度的赞赏。可能是因为您对我的榜样影响,也想告诉您些奉承的话。但并不是这样,我还是愿意继续坦率下去,而这样的坦率也保证了我对您的友谊和关心。能够和一个心有别属的年轻朋友交朋友是很愉快的,这并非所有女人会采用的做法,而是我的做法。我想,沉浸在一场不用担心后果的感情是很有乐趣的,所以,很早大家就把我当作密友了。但您的情人都非常年轻,我这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已经老了。您为自己预备了一条漫长,而又忠贞不渝的人生道路,这是很正确的选择,我也非常希望你们都能做到忠贞不贰。

您听了那些动听而又合乎情理的理由,用您的话来说,幸福的时间也因此推迟了。这是对的,对那些不能一直抗拒的女子来说,她们身上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长时间的抵御。我们先不谈小伏朗奇这样的孩子,之所以其他的女子不能被原谅,是因为她们不知要如何躲避危险,当她们承认了自己的爱情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意识到了这样的危险。你们男人没有贞操的概念,也不知道牺牲自己的贞操是多大的代价!但如果一个女子稍稍思考一下,就应该知道,除了她犯的错误,她最大的不幸就是失身。我真的不能想象,对任何一个有时间来思考的女人会受骗上当。

您不要反驳我的这种想法,我就是因为这种想法才喜欢您。我会因此而远离爱情的危险,虽然到现在为止,没有您,我也能抵御住爱情。不过我还是愿意对您表示感激,我会更进一步的爱您。

我亲爱的骑士,我希望上帝能用他神圣的力量来保佑您。

一七**年十月二十二日于**城堡

第一百二十二封信

德·罗斯蒙德夫人致德·都尔凡勒院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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