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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超级失常

周日休息,彭飞仍按照自己的学习习惯完成了既定学习计划,对他来说这是习惯性的、也是必须的,没有什么可以阻碍他的学习热情,但是脑袋里总是不停地出现凌飒挺拔婀娜的影子和清纯透彻的大眼睛,以至于有时他不得不停下笔来让自己去回忆和想念这一段时间与凌飒在一起的点滴片段而在那里嘿嘿傻笑,另外彭飞最放心不下的凌飒给他的最终结果。

按照和洪威他们的约定,周日下午彭飞和洪威他们哥五个来到一家常来的台球厅PK,台球(现在叫桌球)是洪威和高巍的强项,彭飞稍逊一点,然后是傲然和尚奔,尤其是尚奔,与其说他来打台球还不如说他来和哥几个凑热闹,彭飞他们打球都是用右手持杆,左手架杆,架杆的姿势是除拇指外,其他四个手指自然分开,拇指向食指靠拢,手掌自然抬起,小臂落在台面上,左手手指在击球时要稍微用力稳住支撑点,然后击球,而尚奔握杆很特殊,架杆的左手手食指套个圈用来圈杆,有点像现在女子九球的握杆姿势,用他的话说,这样出杆比较稳,不晃荡,其实是他出杆实在不稳。那是的桌球没有太多花样,清一色的花式台球,就是能摆成等边三角形,一共15球的那种。从桌球的综合水平上看是上面说的排序,但是要说击球的准度,彭飞是其他哥几个无法比拟的。彭飞很不喜欢桌球的计算和走位,觉得太麻烦。他喜欢行云流水和天马行空,玩个痛快,哪个球露出来就打哪个,而且全是大力灌球,即使不是直线球,他也不减力,用彭飞的话说,只要球露出来,我就让它消失,所以洪威和高巍和他打球的时候拼命地给彭飞做球,因为他俩要是一不留神就会输给彭飞,而彭飞的每一个进球都会招来哥几个的喝彩声,尽管技巧含量低一些,但是作为观赏者,更喜欢彭飞式的大力灌球,打得舒服,看得过瘾,只有老板会偶尔咧咧嘴,不是球打得不好,而是这样打忒费球。

彭飞的桌球水平也不是凭空而来,一方面得意与他的运动天赋,两一方面上文提到的虞辉有好几处娱乐场子,之所以说是场子有几个原因:第一不是娱乐城,就是没那么大规模。二是没有营业执照,那时候这些东西要求的不严格,支个摊位就能进行。三是这些地方都有点黑社会性质,鱼龙混杂,容易出事,所以尽管没有经营许可,还是要和一些地方处好关系,一旦有事好处理,毕竟做这些事是为了求财。四是这些地方基本都有大哥罩着,大哥一般都是社会人,没有正式工作,但是名头响,吃得开,威风八面,可以靠这些行当收钱和养小弟,小弟还可以看场子,还有就是一些够级别的大哥可以帮着一些规模大的夜总会、歌舞餐看场子收费,这种费用一般比较高,也固定,但是大哥必须叫得响。辉哥还不属于顶级大哥那种,但是也有自己的山头,属于一级大哥里边的尾巴,一般情况下,对成名社会大哥比较尊重,成名社会大哥也一般给虞辉面子,井水不犯河水,社会大哥么,不义气、不讲究也混不开,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做人不行,慢慢就臭了,也没人跟你混。

虞辉除了游戏厅外还有台球厅,台球厅能放4张球台,这种规模在通双市就不算小了,有两个小弟照看着,彭飞曾经有一段时间对桌球非常痴迷,基本上把业余时间都消耗在台球厅,这一度让家人很担心,一方面怕影响学习,另一方面怕在那种地方学坏。好在台球厅离彭飞家比较远,去一次不是很方便,另外就是彭飞妈妈也嘱咐虞辉,让他照看好彭飞,虞辉非常喜欢这个弟弟,满口答应,也和看场子的小弟打了招呼:彭飞随便玩,但是别让他和社会人过多接触,尤其别打架,所以彭飞在这里玩的很惬意,练球也很专注,击球精准度就慢慢练出来了,到后来,有时候人手打不开点他就代表案主和单个的玩家挂杆。挂杆就是有时一个人来打球,没有玩伴就向案主挑战,案主输了,来者白玩;玩家输了,正常付球费,一杆5毛,打进黑8为胜,不计时。开始虞辉有点担心怕出什么事情,终究彭飞不是他的小弟,但是彭飞比较稳重,不惹事生非,而且学习基本没受什么影响,慢慢的家人和虞辉也就放心了。

今天彭飞是彻底废了,接二连三的失误,开始5个人双打,彭飞和洪威一组,高巍和傲然一组(双打就是两个人一伙,按照次序,穿插击球,按照上面说的分组击球顺序是:洪威、高巍、彭飞、傲然),尚奔替补,尚奔也乐于替补,只要和这哥几个在一起,他就高兴。结果洪威和彭飞连输三局,彭飞的大力灌球频频失误,甚至一次直接把头球击飞落到地上,一次头球击空,地方说法叫秃噜杆。洪威好胜,气的直晃那满脑袋长发,冲着彭飞说:“你今天咋的了,啥水平啊?”高巍和傲然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他俩,高巍说:“啥水平?真实水平呗。”说完哈哈大笑。傲然起哄:“不是真实水平,是超常发挥,哈哈。”这两个人一伙难得赢一次,把以前输球的怨气趁机发泄出来。尚奔也在一旁手舞足蹈,嘎嘎怪笑,跟着起哄凑热闹。洪威一顿杆:“不打伙了,双台打。”双台打就是同时开两个台,4个人打,彭飞也知道自己今天的状态不好,更知道状态不好的原因,所以垂头丧气的坐下休息做替补,然后看着洪威高巍、傲然尚奔捉对厮杀,这哥四个三局下来各有胜负,傲然有点累,问彭飞状态咋样,尚奔和傲然对战三局中小胜了一局,这对他来说还是很难得的,斗志昂扬,嘻嘻笑着撩扯彭飞:“小飞上来也白扯,今天我全收拾。”一句话给彭飞气乐了,霍然站起说:“小然,你歇会,我用左手收拾他。”彭飞左右手都能打球,左手水平差一些,但是按照正常发挥收拾狂傲叫嚣、无知自大的尚奔够用了,听说彭飞要用左手收拾尚奔,洪威和高巍也不打了,和傲然一起在旁边看热闹,结果出乎彭飞的意料,第一局彭飞左手杆让尚奔给赢了仨球,彭飞郁闷无语,尚奔更加狂妄,“小飞,就你现在这状态你用右手杆也白扯。”说完狂笑,哥四个嘻嘻哈哈笑成一团,彭飞恼羞成怒,咬咬牙说:“好,你说的,右手杆,看你怎么死的。”结果彭飞状态实在是不好,两个人各进7球后,黑8最后让尚奔一个直灌,啪的一声脆响打进底洞,剩下头球在球台中央兀自转动,潇洒结束。这回尚奔没取笑彭飞,他知道彭飞已经到了挂杆的水平,正常情况彭飞最多三杆清台,自己无论怎样也不是彭飞的对手。今天就是自己状态好、运气好,而彭飞状态也实在是不好,还有就是怕彭飞因为挂不住而生气,再怎么说彭飞也是他们里边最小的小兄弟,平时大家都爱护他,尽管其实彭飞平时很豪爽仗义,是这里边最男人范的。尚奔看着彭飞说:“小飞今天这球咋打的,太有失水准了。”彭飞无比郁闷,心里边净想着凌飒,本想出来打球散心,结果更是添堵,彭飞摇头无语,把杆放在杆架上说:你们打吧,我歇会,然后闷闷不乐的坐下休息。高巍看看洪威,交流下眼神说:“我也累了,你们先打,我陪小飞坐会。”哥五个里边,洪威一直管彭飞叫兄弟,而其他人都叫小飞。坐了一会高巍说:“小飞,这里挺闷的,陪我出去走走,顺便买包烟。”说完拉着不太爱动的彭飞出了台球厅。外边九月的阳光有些刺眼,彭飞眯起眼睛跟着高巍走到不远处的小卖店买了一包烟,高巍撕开后给了自己拿出一支,给了彭飞一支,彭飞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这个时候彭飞因为夜晚学习偶尔吸烟,并没有烟瘾,但是他觉得今天似乎需要一支烟,高巍给自己的烟点燃了,然后没有看彭飞手里的烟,而是盯着彭飞的眼睛给他点燃了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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