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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分歧

回到城寨将母子二人安顿好,此时的城镇大厅也早就建造完毕。整座城寨建筑非常考究,天硕运用自己的知识,在建筑学方面可谓极尽所能。城镇大厅坐落在城中心的湖中小岛之上,小岛三个方向都有浮桥连接,城镇中心背靠瀑布。景色怡然,不可谓不美,站在其中令人心旷神怡,恍如世外桃源一般。

城镇大厅虽然叫大厅,实则是一个庞大的多层建筑,虽然天硕目前没有共商大事的心腹伙伴,整个建筑都还在半荒废的状态。但建筑的整体布局也是按照正规方式建造。一楼大厅主要用于接待会议及聚会之用,打听后侧有厨房仓库等空间。

楼上主要作为休息及休闲等等,天硕四下打劫得来的书籍也都没有销毁,而是被整理之后放在他宽敞的书房里,天硕虽然学历不高,但不证明他不爱学习,学生时期他也是班中骨干,成绩名列前茅,辍学只是因为他对社会的盲目崇拜。书房中的书籍成为天硕每天的睡前读物,虽然学不到什么知识,但对于方便他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和现状还是很必要的。

再往上层则是多个独立的房间,因为目前城寨中除了召唤兵种便是掳掠来的奴隶下人,所以那些房间基本都还空置着。城镇大厅的室外旋梯可以通往这个建筑的最顶端,那是一座钟楼,也是这个城寨中所有建筑的制高点。钟楼上有专门的守卫24小时不停的观察城中情况,方便在有突发状况的时候可以及时预警。

天硕将一对母子安顿在离自己房间不远的房间里,命令手下收拾来木盆衣物等,为母子二人沐浴更衣。天硕又特意在农耕的女奴隶中挑选出两名年纪较小,手脚勤快的人来专门给这对母子做下人。城里说话算数的就他一个老爷们,以后住在一起如果没有女佣人,相对来说还是不太方便。

安顿好了一切之后,天色也不早了。大家一起围坐桌旁,第一次利用这张餐桌吃一顿有人陪伴的饭,天硕心中也是五味陈杂,自己一个人的日子实在过的有点久了,以后这城中自己也不会太寂寞。想着想着不仅再一次红了眼眶。

第二天一早,天硕如同往日一样起来晨练。瑞雪洗漱之后趴在窗前浏览城内的景观事物,昨天初来乍到,虽然心中疑问天硕的真实身份,但也没有细问,这一夜也是睡得不甚安稳,不知思考了多久才昏昏睡去。

早上室外的一阵嘈杂声将自己吵醒,简单洗漱之后穿好天硕送来的高档衣物,此时在窗台边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工人干活。“今天一定得向天硕问个明白,若他也是个山贼,那这也定是个是非之地,我和孩子还是尽早离去的好。”正想着,天硕已经赤膊慢跑到窗下附近。好一个精壮干练的男子,虽然已经见过几次,却从没自己观察过他的样子。此时天硕赤着上身,身上肌肉的线条清晰明了,虽然不像健美的大汉那样身材魁梧,却也多了几分结实干练的感觉。因为跑步锻炼,身上已满是汗水,被阳光照射显得一片精光,极是性感。一米七八的个头,虽然不算高大,现在看在眼里也是让人想入飞飞。瑞雪一阵暗骂自己,小婊砸,自己身边一定是没有男人太久,竟然能萌生这种下流的想法,真是让自己不耻。

正胡思乱想,天硕抬头看见瑞雪正在张望,便喊了一声“小雪,睡的好吗?”瑞雪一听天硕和自己打招呼,如同触电一般在意淫中惊醒,赶紧手忙脚乱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装“挺好的。”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敷衍一句便进到屋子里去了。“这个小少妇还挺有意思。”天硕不知道瑞雪都在想些什么,也没在意,摇了摇头继续跑步去了。

三个人一起吃过早饭,瑞雪再按耐不住天硕留给他的那些谜题,让孩子自己出去玩耍之后。拉着天硕便问到:

“天哥,有些事情昨天晚上一直困扰着我,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天硕:“没事小雪,你就把这当自己家,不用和我见外。有什么问题你只管问。”

瑞雪:“那好,我就直接问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有这么大一个城寨?”

天硕一听,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随即说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问的好,因为说了你也未必相信,你只需要安心的住下,其他的都不需要你管。”

瑞雪一听天硕这样回答,便确定了自己之前对天硕的猜疑,他果然是个山贼头头。和掳掠自己的人没什么分别,所有的好感顿时一扫而空,便立刻站起身子说道:“如果是这样,希望天硕老大能放我们母子二人离开,如果你硬是不放,我宁愿现在就死在你面前,也不许你打我母子的主意。”

瑞雪突然的反应让天硕一时反应不过来,这娘们儿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啊?而且还叫自己天硕老大?

“小雪,好端端的你这是干什么啊?”

瑞雪:“我虽然是一介农民,是女流之辈,但对正邪对错还是看得清的。我不想待在这里,也不希望我的孩子融入这样的环境。即使生活贫苦,也不希望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至上。天硕老大你发发慈悲还是放我们走吧。”

听到这里,天硕才明白,原来瑞雪是把自己当作强盗了。虽然自己本质上也和强盗没什么分别,但抓来的所有奴隶,他也不曾为难过。虽然每天让他们做着体力劳动,但也从来没让他们拼死拼活的加班加点,该吃吃该喝喝,到晚上就都消停睡觉去。

那些女人他也从来没有为难过,就是种种地、缝补缝补衣物、每天做饭收拾卫生啥的。而且所有的奴隶都男女分开,男的住一大屋,女的住一大屋。说是强盗,但也毕竟养活着他们啊。而且对于瑞雪,天硕不希望她们离开,自己终于身边有了能够敞开心扉的人,而且母子二人又无依无靠,万一走了之后出了麻烦,自己一定会更内疚的。

天硕说:“看来小雪你是误会我了,虽然我有这样一个城池,但却不是山贼强盗。你坐下来,看来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瑞雪见天硕满脸的诚意,便又坐回座位,听天硕能说些什么。

天硕:“小雪,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一时半会无法理解。但还是希望你能认真的听下去,我发誓绝对没有一句假话。”瑞雪不知道天硕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即点点头,仔细听着。

“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为什么原来出现在了这里,我也不清楚。我在自己原本的世界是有家室的,和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一样。我有心爱的妻子还有一个6个多月的儿子,现在想来,孩子应该也有10个多月大了吧。”天硕见瑞雪没有打断自己,继续说道:“我当时因为帮助朋友摆事儿,和别人打架,结果被人砍了好几刀扔到了河里。醒来之后就出现在了这片山谷,我跑出山谷就是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对于突然出现在这片陌生的世界,我也是很难接受,所以当时你跟我说这里的情况,我还一时认为你是个疯女人。现在想来,你当时也一定觉得我是精神不正常吧。”天硕再次看了看瑞雪,瑞雪还是面无表情的听着,便继续说:“当晚我不辞而别,就是想尽快弄清真相,我连夜赶往天骄城,希望能找到答案,结果却是失望的。我当时无法接受现实,无法接受妻离子散。再加上身上有伤,便浑浑噩噩的在天骄城渡过了那难熬的时光。当我终于走出心中的阴霾,在天骄城中,我遇见了一伙好强,一个像你一样的寡妇就那样在我面前被侮辱了,我帮忙解围却被他们追杀,我才理解,当下我最需要的做的,就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找到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所以我整理好思绪便来到了这里。我手腕上戴着的这个手表,有着奇异的功能。它现在能帮助我建立自己的势力,让我在这片大陆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天硕扭曲了事实,把事情夸张化,希望能够得到瑞雪的认同。见瑞雪还是一言不发,便拉着瑞雪来到窗前,指着窗外的士兵。“你看,这些士兵,可是你以前见过的这个世界的士兵的样子?你看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除了吃饭睡觉干活巡逻,其他什么都不在意。他们都是我召唤来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说这些你一定无法理解,但我没有一句话是骗你的。”

瑞雪看着天硕指着的士兵,确实和她见过的天骄城的军队不一样。所有的盔甲盾牌都没有见过,而且盾牌上也没有凯安大陆特有的火龙图腾。瑞雪虽然没办法理解天硕的说辞,但也没有打断他。而且指向另一面劳作的人们,“你说你的士兵和你都是另外一个世界来的,那么那些被人看管着劳作的人们又是什么?还有昨天服侍我的女子,虽然总是回避我的问题,但也告诉我她原本附近的居民。这些你怎么解释?”

天硕将瑞雪拉着再次回到座位上,继续说:“如果说我是好人,我可能未必算。但我希望小雪你能够理解,我也是为了生存,其实大家对于生存都是一样,有些人去当兵,有些上山当了山贼,而你选择自力更生。而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的生存更是极其艰难,我也只能靠自己仅有的能力去做能做的事情。所以我安顿在这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围剿附近的山贼。城镇才有今天的规模。那些劳工、奴隶,都是在扫荡山贼时所得,那些女人也都曾经沦落为山贼们取乐的玩物,我虽没有释放他们,但却给了他们温饱和活下去的机会。”天硕说的理直气壮,回避了曾经抢劫村庄的事实,而把这些说成了是为民除害。

天硕这样的说辞也是没有办法,虽然他不认知这里的生命。但对于哪些是好,哪些是坏也毕竟清楚,而且他说的这些也并没有的歪曲事实的根本。就当作是善意的谎言,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把瑞雪母子留下并得到认同。

瑞雪见天硕不再继续说下去了,深深的看了天硕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瑞雪现在需要时间去消化天硕告诉她的这些事情。这些事情对于她来讲太过震惊,完全不在自己所能理解的范围之内。这一段谈话就像发生在梦中一般虚无缥缈。瑞雪深思良久,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去考虑这些话题的真假了。而对于天硕对待那些男女的所作所为,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对还是错。想得自己心烦意乱,再加上昨晚没有休息好,此时竟睡着了。

天硕见瑞雪呆呆的回到房间,好长时间也没有声音。不知道瑞雪到底是怎么想的,也没去打扰。过了一段时间悄悄来到房前偷瞧,原来瑞雪已经睡着了。天硕轻声走进房内为瑞雪盖上薄被,又端视她良久,转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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