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大哥,我们确实竭尽所有努力去寻找了啊,几乎翻遍了所有可以寻找的地方!”矮廋老者缓过一口气来,慌忙爬起身来解释道。
虎背熊腰大汉,两个鼻子呼呼地大喘气,怒气冲冲的一掌拍在了身下马之上,马吃痛的嘶鸣了一声,随后却不敢有所动静:“尽力了!就找过来这样个东西?”说着虎背熊腰大汉张开自己的左手,将手中的石头块猛力的甩了出去。
一骑黑骑在距离大汉数以十米处突然加速,如电闪雷鸣般迅闪之间就出现在了大汉的身边,马上黑衣人急速勒马,黑马后蹄急停稳步定在那里,前蹄如飞翔般掀起距离地面四十五度角,随着黑马一声长啸,黑马慢慢的平稳身体,慢慢的四脚着地,期间没有任何颠簸,也着实是一匹体谅主人的好马,但是伴随着黑马安稳着地,在黑衣人剑中依然平立着那一块魔方石头,右手中指轻点了一下剑柄,那块石头弹起被黑衣人结结实实握在了左手之中:“素问黑衣砍刀帮帮助刘虎云对下属要求极为严格,甚至苛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刘云虎四下打量了眼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斜眼瞧了瞧被黑马嘶鸣吓得魂不守舍的黄万,长叹一口气,催马后退了两步,同时马鞭甩出将黄万顺带着甩到了尖嘴猴腮三当家乾康的马上,然后整理妆容略带笑容拱手抱拳道:“素问仙界七圣中第五位鹭清玄与妻子林凌仗义疏财,行侠仗义,威震大江南北,尤其坐骑黑白双驹更是令人叹为观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三当家乾康将黄万抱在了怀中,催马向前一步,一副冷峻的表情,拳头似抱非抱:“原来是仙界五圣鹭清玄夫妇啊!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见不凡,只是我们砍刀帮素来和你们没有纠葛梁子,大清早找来,不知所谓何事?”
刘云虎挺直身子,脸上凶相毕露,定睛往后一看,厉言道:“众位休得无理,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们的贵客呢?”刘云虎自知鹭清玄此番定然来者不善,但是却也不想在言语之上得罪了这一尊大佛,毕竟行走江湖靠的是众人捧场,若是不然自己也不会有这么一帮兄弟。
鹭清玄对刘云虎脸上微微展露笑容,但是随即眼睛却又放在了手中石块之上,左右揣摩了几下之后,随手装进了兜中,然后坦然自若的拱手对一干砍刀帮众人道:“未知众位兄弟所去何处,再次当隔大家时间着实过意不去”转头对黄万微微笑道:“我夫妇二人和贵帮“破天磐石”刘云虎刘兄曾有多次交际,说起来大家也都不是外人!”
黄万道:“却听师叔多次提及阁下大名”暗想:“这人好自狂妄,看着年纪也顶多四十多岁,我和我大哥却都已是年过六旬的人了,他却在这里称师叔为刘兄,莫不是明明的以长辈自居吗?”想到这里愈发感觉对方此来只怕不怀好意,心中更是多了一层防备。但是当他去看坐在自己前方的刘云虎时,却见他面如凝玉,泰然自若,竟然全然不将鹭清玄的‘得罪’放在心上。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鹭清玄见黄万眉头紧皱,刘云虎不急回复已知其中韵意,笑道:“多有得罪了,当年罗差集一会,曾听刘兄提及贵帮三位当家的各自特长,我夫妇着实油然而生满满的佩服,当时我们便以好友相称,人在江湖自是多有不便之处需要朋友帮忙,我夫妇有个不情之请,黄世兄多多见谅。”这一转口的‘黄世兄’更是以长辈自居。
刘云虎接语道:“却有此事,清玄兄却是豪迈性格,江湖中自是长幼难辨,性格相投便同路相向,江湖之事友人若真急难求助拔刀相助自是不便推脱。”刘云虎自是板着脸面,头也不扭一下,应和着鹭清玄言语,却忘却了黄万的身份。
渐感心中惶惶,黄万稍停思索后,自是心中恐慌不已暗想:“莫不是大哥怪罪于我没有找寻到那个东西就回来了,还是不相信我实诚的为他办事?这怎的竟然帮着外人说话了呢?莫非损失一个大个,将罪责怪罪到我的身上了吗?想来那东西极为珍贵,他多有不信之处也确实是可以谅解,但是我跟随他多年他竟、、、、”惶惶之际自是心中微凉。当即硬撑着拱手道:“倘若是在下自己之事,只要能力之内,冲着两位的金面,两位吩咐下来,自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若是贵帮之事,在下身份卑微,当真做不得主了。”
鹭清玄脸上闪过一丝微怒心道:“此人油滑异常,我还没说,他便推得一干二净。”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便迅速的转换了脸色露出微微笑容说道:“此事跟贵帮毫无干系,只不过是想要向黄世兄打听一个人,此人叫做应南野,使用一双判官笔,身材中等,听说近年来扮成个老翁,隐姓埋名,隐居在灿月台南方附近。不知周世兄可否听闻此人消息,若有所闻,也省去我夫妇辛劳寻找”
此言一出黄万顿时脸色煞白,瞄眼看向刘云虎却见他面色凝重丝毫不为鹭清玄此番言语所动,自是心中已有了几分打算,心道:“枉我这多年来忠心不二的为他效力,敬他为大哥,没想到他竟然在一味的试探我的虚实,却终是信不过我得了,枉我自认为义薄云天,却未曾想却也这般薄凉寡情”自是心中所想之处倍感透心冰凉,但却碍于多年情谊却终究不敢有所表现,唯有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心下再不是滋味,却还要应付鹭清玄。
“此人我们也有所听说,只不过不知此人何处得罪了你们,恐你们寻找不到此人当面对质了,我帮处理内务时,此人被我帮第一堂主云飞处理掉了,期间得罪之处还望两位多多见谅。”说完这番话之后,黄万又一次瞄眼看了看刘云虎,只是少了份求助的渴望:“你即与我不信任,我又何必与你实心实意,实话实说罢了,鹭清玄夫妇自是我得罪不起的了,老大尚且让他们三分,若是等一下动起手来,大哥不帮忙,老三又是墙头草随风倒,定然不会帮我,将我单列恐难应付。”江湖中人最重情谊,但是情谊却常常又会被利益损毁,黄万此刻深知自己的处境,所以只有实话实说想要拜托其中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