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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个人,在路上《十九》

不远处的歌声被吵杂的人声掩盖,老板娘不知何时回到了店里重新坐回了那张椅子上忙着她的事,那男人也不见踪影。

这个城市的人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忘了时间。

天慢慢地变黑,街上的路灯逐盏点亮,往店里走进的人开始往回家的方向赶。

店里光亮如白天,甲乙丙拿着一张张的单子在仓库与店里之中往往返返,一件件货物被堆积在门口,等着人开车过来去派送。老板娘等客人走完也算完一整天的账单,在将今天所收的钱数好放进了她小跨包就走了。

过来接货送货的是老板娘的弟弟,她弟弟长得圆鼓鼓的像极一颗大皮球。他的双手插在裤兜里,双脚并拢着让人见了总有股想踢他一脚的冲动。特别是在看欧洲杯或世界杯的时候,一激动准把他当球给踢得老远,然后张开双手旋转着身子大声呐喊:球,进了。

甲乙丙把备好堆放在门口的货搬上了老板娘的弟弟开过来的那辆白色五十铃的货车上。

上完货后,丁女的晚饭也刚刚做好,我们几个吃完晚饭后开始忙碌着各自的事了。甲乙丙陪着老板娘的弟弟去送货了,而我留在店里看门,丁女则在厨房里洗涮碗筷。

我站在收银台前,闻到一股发了霉的臭味,发出臭味的是老板娘每天都坐着的皮制靠椅。我本来想偷偷去坐下那张老板椅YY下当老板的感觉,无奈那椅子恶臭难闻让我都不想在那多呆一秒。

我蹲在店门口,双手托着腮,四处乱看。心想:我还真他么的成看门狗了。

我双耳塞着耳麦循环反复地听着同一首歌,歌里的词曲唱了又哼,哼了又唱。我试着单曲循环地听着一首歌,只是想了解下在不同的时间里同一首歌曲能不能给自己不同的感受。

我一首歌听了一个多钟从最开始会跟着哼唱几句到后面完全闭上嘴,拔出半嵌入耳朵的耳麦时也用双手的揉一揉太阳穴让自己的大脑好受些。

一首歌反复听久了就没什么感觉了,若说有点感觉就是头昏脑涨。

街边上推着手推车的小吃摊贩陆陆续续地占领了这条宽阔的街道的两侧,车辆人群都往这条街的中心挤。炒煮东西的气味,汽车排放的尾气和人呼出的二氧化碳,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把整条街搞得乌烟瘴气的。

乌漆嘛黑的天空见不到皎洁的月光,看不到零星点点闪烁着光芒的星星。我黑色的眼睛吸附着这个世界的黑暗。刹那间,一道璀璨的星火在黑色的夜空中划出个完美的弧度。我以为那是流星,欲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地虔诚的祈祷,垂下头的一瞬间发现原来是路过的行人随手抛弃的一颗闪着微弱星火的烟头。

风吹过来吹过去带来滚滚烟尘,令我呼吸特别的不畅快。我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走进店里,丁女也从厨房里忙活完了和我错身而过,我走上楼拿我干净的衣服,钻进洗手间洗澡,洗去我一身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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