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顺永借这水蟒肉身缓去撞击之力,借势退去丈多远。来不及适应这晕晕乎乎的不适感,提着这绳索就往岸上窜去。见得宽叔,成叔他们惊疑的神情,拉上一把,就紧着绳索上得岸来。紧接着众人都跟着上得岸来。
还不待众人问起,仲顺永就急道:“快点收拾下往外跑,我这绳索那头是条环抱大小的水蟒,被卡住了,看我们能不能拉得它上岸来!”
大家只能苦笑一番,将恭叔串起来的几条鱼几人扛上,以及后来这一震还漂浮起来的四条鱼也一起弄向外面。
且说那水蟒自这一撞中,迷糊了一阵子后,并没感觉到有那小子存在,正自以为得逞。还不及高兴,就觉得脖颈一阵的被拉紧,身躯也被拉直起来。这才熄下去的凶性再次爆发,竟猛然往回扯来。
水潭边才有十来人稍稍使上劲,不想被水蟒猛然一扯,全给拉入了潭中。直呛得众人狼狈莫名,岸上其它人也急忙将那落入水中绳索给拽在手中。
那水蟒并不知一下拉得十来人入水,而其自身却因为猛然回扯之力,外无牵绊,竟直直地再次撞向岩壁!可这次撞向岩壁,同样使得震颤之力不减,还没来得及晕乎那么一阵子,就被那还贯入喉中的长枪给顺那反震之力破开了腰身!
“来,我们一起用力!”这次集齐三十来人之力,还不信拉不上来!
潭中水蟒还不及呼痛,再次觉得脖颈一紧,身纵如绳!那还卡在洞穴的后半身,或许是因为化开了体内的鱼食,渐渐小了许多。这一拉,还给整个扒拉出来了!
潭边众人见这绳索猛然一松,实时还以为那绳结被滑了出去。但紧接着看到露出潭面的水蟒之头,不由大喊:“快!大家往外面跑,这时候凶残得很,避开!”
哪还由人多解释,都顺着绳索没松,一路紧拉着往外跑去。
这东西既然出来了,就由不得它再潜入潭中养伤。行给它顺出来,一并做了才保得往后在洞穴中的安全。
恰这绳索一紧,水蟒便被再向外拉。可不知这兽之凶性正是由于逆意太强,跟本由不得别人给它指定方向。才在潭中,就将其尾横扫,只苦得哪些刚刚避开追击的盲鱼,伤上加伤!
再是一拉,这水蟒已在岸上,巨尾再扫,洞壁上也是有巨石震落,同时也有鲜血溅来涂墙!
众人就这么一路拉,水蟒也是一路拍打。待到得洞穴外时,哪还寻得到一快好皮,早已奄奄一息!最后被一阵长枪投去,破去了头颅,这才让众人磨刀霍霍,上前分割。
当众人将那贯入其喉中的长枪取来时,枪头枪身都被腐蚀得不像个样子了。仲顺永有些不好意思道:“嘿嘿!恭叔,你这把枪我给废了去,下次我寻把好的给你啊!”
“你小子,给我安份些,我就知足了!这把枪算什么,就怕你人出事,我可是在你爹娘前做保了的!……。”恭叔有些不满,但更多的是抱怨。
“好了,好了,既然都没事就好!今天可换换口味了啊!”宽叔知道这个时候大家都还处于震惊中,仲顺永所经历的也必是危险万分,都得消化一阵子了。
“我这不是担心嘛!”恭叔似也觉得这时指责有些不当时,便也将话说了回来。
“我知道大家都担心我安危,今天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惊险的事,让各位叔伯都惊吓一场,不过现在终于没事了。”仲顺永借此就将这些遭遇给道了出来,听得大家也是感慨连连。
众人分工好,洗刷肉食准备餐饮之事有人去做了,还有几人自告奋勇去潭边搜寻下还有没有漏掉的鱼来;再去些人清理下这一路来被撞坏的洞壁墙体;再有就是剖开这水蟒之躯,取其毒,摘其胆,抽其筋,剃其骨,当然还得滤其血了!
想到水蟒之血,仲顺永只可惜那潭中流失的,以及这一路来挥洒掉的,不过最终得来还有五十来斤,幸好其心脏未破,心血犹存。
从潭边回来的几人又寻来七条盲鱼,都六尺来大小,又得吃他几日了!
几人闲来没事,看这水蟒之头,有长须两对,两尺长短。其形似烙铁之头,竟然有头骨略有凸出,好似幼时牛犊待冒角模样。宽叔看后道:“这有可能真是叫做水虺了!我们说的蟒蛇化蛟或许不实,但这水虺化蛟真还有可能!你们看这头顶冒出的凸起,或许过个百许年,还真能化出蛟来!”
古籍有载:水虺五百年可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也!
说来也奇怪,这鱼入暗河,即盲而无视;可这水虺想来也是生活于暗河中不少年月,可见其目明亮如星辰,暗中知出入,明里晓敌我。那一双如灯笼般巨目,也是不可多得之宝,醒肝或可用。
这时的仲顺永,更是不会忘记水虺之丹核!待得挖开水虺头颅,有丹核如蛋之大小!生于山腹中,其效更胜才是。
其后的美食,自由人争相做来,谁曾遇过这般好的食材,自然得露手为快!任你烧来烤来,烹来煮来,般般厨艺,尽数施展。只吃得那众人焦肉才入得嘴中嚼来,粥食已然先在腹中化开,那边汤香才起,我这碗中已盛上。但凡诸般做法,尽皆得尝,只撑得那肠胃,都不知饱胀。
下午便不取那硝石了,各自寻了僻静处来,尝试呼吸之间,炼气入体。这存于腹中盲鱼水虺之精,在充盈的气血搅和下,傍晚时分便化个干净。一人腹中“咕咕”声响起,竟引来如蛙声一片!
众人不忍笑来,收功再次刷锅开涮!渐渐便听闻多人已经打通用任督二脉,可运行小周天!
次日,仲顺永便托付返回坊市中人,按药方抓两付补气药过来。至于烈酒,本为日常所需,是以不缺,不足为虑。
看到那随行送回坊市的食材,必是得让其余自处坊市中人,个个只望盼换来拓矿才好!不过想到已然回程途中的四叔、爹娘和姐没这口福,也是心下黯然!
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水潭中的盲鱼时不时的从水底翻上水面,而人们下用水去,也可随意抓来六尺来长的鱼来。这鱼就如吓傻了般,其感知也是大不如前。在捕捞一阵子后,这鱼也就越来越少。或许因为这潭中水虺凶威犹存,潭中的不敢离去,潭外的不敢进来。以至于后来半个月时间里,不得不安排些人出外捕猎了。
而仲顺永由终日潜于潭底练习,或许没了这鱼群袭扰,心无他念,进境也快了许多!加上最近服用那沼泽巨蟒丹核浸出的行气之药液,竟可六个时辰内不浮出水面换气,全凭周身汲取潭中水之精气并以内息主导周天运行可保无碍!
在一个多月的时候,这样宁静的日子便被打破了!原来四叔等人一回去,便集合了三家的人在南岩部落议事。商定入驻小七仙山修炼事宜当即拍板:但凡年青一辈都派将过去,只盼那人人功夫皆比仲顺永差不到哪里去才好!
当然,这一行回来,仲顺永可轻易败敌的形象更让人觉得必定无敌,年青一辈也向往无比。特别是仲顺志几人,只恨那不能飞过去,神功现在练成!
仲顺义一家子才得一聚,便再分开。本打算这次继续由他们夫妻带队过去,不过想到自己一家人练习这呼吸之法还没入门,便先留在部落好了!
回来的第二天就有人将与单于家冲突时,损去的一人尸身送回部落。悲愤之余,听说是仲顺永力挽狂澜,毙去那寻衅三家的四人后,心中稍有好过些。既然这次与辰州府单于家已经结下死仇,不可大意,部落不能少人驻守。所以几经思虑,这次带队到天仙坊市的还是推举老四过去!
回到部落第三天,队伍就集结好,向着天仙坊市而去,一路上和新田部落、黑山部落的人汇合,浩浩荡荡甚是气势!
这次能先来天仙坊市的,基本上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的一批。那些老头子,也是眼热,但没办法,部落一兴盛得全靠年轻一代人了!他们就等着这些年轻人给创造更多机会,让他们也更身强力壮些,给部落添些余热!
当这几十位少年出现在坊市内时,也引起了一阵轰动。
“谁家大人把孩子都带到小七仙山来了?”
“不知道这里不是闹着玩的么?”
“想让他们早些出来历练倒是好事,可这不是选错地方了么!”
“那不是那叫什么南岩部落的小丫头片子么?难不成又有什么赚钱的好点子,把这些小子给弄来算人头么?”
……。
众人自是不解,各种神情,难得一一听来描述。自是有中村部落和流炎部落的人看到,并告知了单于家的人。究竟他们会不会有后续动作,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人群中说“南岩部落那丫头片子”,自然就是仲思维了。她就是为天仙坊市而生的一般,这里才是她大展拳脚,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展现她经商天赋的地方。不过这次来,自然是听她父母的吩咐,看住仲顺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