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此话,无疑是在打姚氏的脸。
姚氏憋了一肚子火,奈何玉清是将军的掌上明珠,才没发作。
“继母,一大清早的,什么事发那么大的火?这里是将军府,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弄得街知巷闻的?”
她说:“玉清,继母也是没有办法。早上梳头,婢女说少了一支碧玉簪子,这不,东西在红玲的母子这里找着了。真是家门不幸,家中竟出了监守自盗的人。如此,我只能按照家规,把他们母子‘请’出府,免得有辱家门。”
“你胡说!我和我娘没偷过你的簪子,是你诬陷我们!”卫清激动的说,小脸涨得通红,硬是强忍着没哭出来。
玉清上去一把把卫清搂在怀里。要说府里其他人手脚不干净她相信,要说卫清,她说什么也不信!
因为孩子单纯的因为是不会骗人的。她当杀手那么多年,是善是恶,是什么人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继母说是卫清偷了簪子,可有人证?”玉清询问。
“簪子在他们哪里,不是他们偷的,难道是簪子长了脚,自己跑到他们房里去不成?”姚氏鼻孔朝天,趾高气扬的说。
“继母说的是。只是玉清有一事不解,您房里丢了簪子,将军府其他地方不找,偏偏来了红姨这里,立时三刻就找到了簪子,这是不是太巧了。”
换句话说,这摆明是栽赃嫁祸!
听得出玉清有意帮着红姨母子,姚氏心有不甘。
玉清不是一直不喜欢他们母子吗?怎么会倒向他们母子俩了?
姚氏对红姨母子鼻下发出一声轻哼,鄙夷的说:“全府就他们两个最下贱,不是他们偷的还会有谁?”
“继母,您这话可要说清楚了。爹爹亲口承认,卫清是他的儿子,虽未给红姨母子名分,但卫清是爹的亲骨肉。您这话,是否把爹爹也连带进去,说爹爹也是个下贱的人?”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姚氏被玉清的几句话呛的说不出话来。心说: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口齿变得那么伶俐了!
于是,她只能一脸受欺负的说:“玉清,继母这么做都是为了这个家!你不知道,你不家在的时候,我受了他们母子多少欺辱!”
为了这个家,说得好听!
前世爹爹生死不明,是谁卷走了府中所有的田产房契回了娘家,对爹爹的事不闻不问。
受人欺负?
当初她被人诬陷,她不为她力证清白也就算了,居然还站在李晚晴那边,胳膊肘往外拐,诬陷她平日确有行为不检。
这样人留在府里一天,就多一天祸害!
“既然是为了这个家,那就请继母退位让贤吧!”
“你说什么?”
姚氏没想到玉清会出让她让退位让贤的话,整个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当初爹爹续弦的时她还小,阻止不了姚氏进门。现在,她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个家毁在她的手上!
“继母进将军府已有十年。十年之中,继母您一无所出,爹爹想把任姨接进门,您又百般阻拦刁难。爹爹是看在和您多年的夫妻情份,才没有做出休妻之事,但是身为将军府女主人的您,难道就没有一点羞愧自责之心吗?”
“玉清,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可是你的继母,她只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说不定这孩子也不是将军亲生的!”
“卫清性格和爹爹相似,长得又和爹爹年轻时一模一样,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否是爹亲生。继母的心情玉清能理解,可是做为将军府的女主人,必须要有容人之心,如果继母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又何来能力当将军府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