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演化出火凰一跃二三十里,君泽马不停蹄的飞回了王宫。
攸苒弯腰行了个礼,“王病危了。”
君泽心里自然懂了,这朝局过不久就要变天了。
一个呼吸,君泽来到了王的寝殿——玉虚宫。碧蓝的瓦片衬得宫殿巍峨了不少。正直春季,百花齐放,地上却跪上了大片的宫娥和侍卫。
“王。”王这个称呼,君泽叫了十几年,虽说本就是理所应当的称呼,不过却有个更加亲切的称呼叫父王,自打梨花离开后,君泽就从未叫过了。
卿王半卧在床边,正在交代一个将军。
卿王余光自然扫到了君泽,但还是先交代了那个将军。君泽就这么跪了半柱香的功夫,那将军离去了。
“别跪着,起来吧。”卿王挪了挪枕头,将身体往下躺了躺。
“其他人,都下去!”卿王用足了浮屠力,整个殿内所有人都是浑身一震,这老家伙快死了浮屠力却还这么强!
让所有人都退下?看来是卿王有些秘密要跟君泽说啊。
可君泽却想的是刚刚突破逆天境的魅邪,身体非常虚弱,而身边的那只小灰鼠似乎十分的可疑..。
“在想什么呢?”卿王粗狂的声音将君泽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没什么。”君泽低下头。
卿王也不想继续深究下去,道,“吾大限将至,这王位必然是你的。”卿王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观察君泽的脸色。“血颜这孩子心机颇深,表面上对你是挺好的,不过你想想他的母亲梅夫人,我一直没有追封为妃便知道了吧。恐怕这朝堂上追随他的人还很多,这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屡见不鲜啊,你若掌朝定要小心...。”卿王语重心长的为君泽分析了很长的时间,包括对局野和桑吉古国的用兵政策等等,直到半夜。
这话中除了朝堂的事情,剩下的唯有这段话是无关的,“君泽啊,孤还是愧对了王妃。诶!”卿王重重的叹息,“你所传成的坐骑火凰跟我的是如出一辙,能力是左眼判生,右眼见死。除此之外,还有个隐藏的能力,当然这个能力是身为火凰的她不会告诉你的,那就是寿命转移。这个能力一旦使用,只能转移你剩下的生命。”卿王说道此处闭上了双眼,“王妃应该也是知道这个能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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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泽倒吸了一口气,想起了王妃最后的那句话,“君泽,若是遇到了你真心想要守护的人,要交出你的一切,莫要向你父王这般冷血。”这句话久久的回荡在君泽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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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君泽因为卿王病重而被召集回来已有半个月,朝中的所有事务也都是君泽一手处理。
忙碌的日子总是特别的快,快的让君泽似乎忘记了某些重要的东西。当然,这些重要的东西迟早会在某一天犹如炸弹般在君泽的心头炸开。
攸苒匆匆闯了进来,“君泽!”
君泽听到这急促的声音,声音中充满了慌张,这事能让攸苒慌张的必然对君泽来说是可怕的事。那个重要的东西再一次涌上了君泽心尖。
攸苒小心的看着君泽的神色。“颜魅邪被玄老贬出帝释门,行三千六百鞭责,剜心之苦,废去所有修为。”攸苒只是平平的说出魅邪的现状。但这在君泽内心中却如同针扎一般。
君泽一个用力,手下的绿檀桌子生生断成了千百十块,脸比锅底还黑。
攸苒知道完了,这是要发火了呀。
君泽从椅子上起身,浑身散发出浮屠能量,整个宫殿于烤箱无二,绿色的绢布瞬间化为了虚无,宫娥纷纷逃窜。君泽脚下化出火凰,以君泽的性子一定是当下就去找玄老。
攸苒上前阻拦,“君泽,卿王就快死了,你这一走王位定然不是你的。而且这玄老高深莫测,你定然不是他的对手啊。”
“炎姬能力,左眼判生右眼见死,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君泽没说一个字都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玄老抽筋扒皮!!
攸苒冷静的给君泽分析,“现在你去找玄老能不能打赢对方是个问题,但是也解决不了魅邪的修为被废的问题啊。”
听攸苒这么一说,君泽冷静了不少。
“楚幽十三?”君泽默默得出了结论。
攸苒正想回话时,王城内的警铃响了起来。
“!!!!”君泽当下也懂,卿王病重,虽卿王没什么王爷,子嗣也就两个,但想要得到王位的可不止这些人,特别是拥有兵权的人!
当真是不该来的时候什么都来。
君泽当下真是苦恼平时真应该寻些个得心应手的武器,否则现在也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君泽,我知道你挂念你师傅,朝局这边我暂时帮你稳住,少有不对我会发龙腾烟花。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王位重要还是师傅重要?”
从话中能看出,这攸苒对君泽可谓是尽忠尽责,君泽也并没有用君臣来束缚之间的关系,“师傅。”
“那我便是明白了,我会为你尽量争取的,”
待攸苒话说完,君泽深吸一口气,乘火凰飞出了百八十里。
(三)
君泽与白箩面对面,谁也没说话,就这么相互对视,干燥的空气宛若金光火闪。
一个咬牙切齿,一个龇牙咧嘴,双方恨不得打一架。不过理智的思考,当下可不是拼蛮力的时候。
君泽率先开口,“我不是说过,要师傅毫发无伤吗。”
“魅邪受伤时你在哪儿?”
君泽手间骨骼咯吱作响。顺时发力一拳,一拳一挥而过。
君泽与白箩,若真是要比较,白箩的能力自然要若上一些,毕竟白箩的属性是幻道,是助攻类型的,而君泽本是火属性,加上金水火幻四道共生属性,白箩若是挨下这一拳恐怕要趟上个十天半个月了。
不料,君泽那一拳顺势而转,一拳狠狠的轰在了自己的胸前,并且没有用浮屠力遮挡,****受这么一拳,君泽就算是神体制也受伤了,闷出一大口鲜血。
白箩皱了皱眉头。这一拳打在自己身上还好受点,君泽自己打在自己身上,岂不是直接否认了白箩吗。
君泽擦掉嘴角的血渍,连头都不回的扔下白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