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海中,四号也在叫苦连天:“这会为何如此疼痛?简直让人承受不了!我并没有觉得能量使用过度啊?真是。啊啊啊!!!”
一号皱眉道:“鬼叫什么?不过是些许小痛竟值得你如此鬼哭狼嚎?”
二号解释道:“也许我们都错了,毕竟是从能量爆炸中心瞬间逃脱,也许消耗真的是太大了?当时老大和四号并有什么不妥。”
五号插言道:“不对,他俩同时晕了过去!这种情况以前可没发生过!只有一种解释,身体抵抗不住瞬间的消耗与能量冲击,这是身体自己选择的一种保护方法。”
三号道:“自我保护?老大不是有无意识自主护体能量吗?”
六号笑道:“三号啊,自我保护也分很多种,这次老大受到的伤害还不足以激发无意识自主护体能量,我敢断言!老大绝不有事的!”
一号笑道:“这一点我们所有人都清楚无比,不用你在这里多费口舌。”
六号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快之色,不过他并没有在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四号。
其余代号见此情景也都默默无言,只不过他们都把目光转向了四号。看这四号如此痛苦,身体不自住的抽搐着,所有人的脸上都浮现了阴云。
此时的意识海内十分的安静,哪怕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见,一股压抑的气氛弥漫了整个意识海。
意识海外,辅助人格正用力的用两只胳膊支撑着他的身体,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辅助人格难免有些吃不消了。
如瀑布般的汗从辅助人格的头上滚滚流下,辅助人格的两只胳膊渐渐地弯了下去,辅助人格想竭尽全力的把胳膊直起来,但他却有心无力,随着‘嘭’的一声巨响,辅助人格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辅助人格此时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欣慰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眉毛,扭曲的嘴。
总而言之,辅助人格的五官由于身体剧烈的痛苦狠狠地扭在了一起,辅助人格此时的心里一片空白,剧烈的疼痛使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身体不断的抽搐着。
辅助人格孤零零的躺在床上,他已经连**的力气都没有了,又过了一会儿,辅助人格由于身体剧烈的疼痛又再一次的晕了过去。
他在又一次晕过去之前的那一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醒过来,活下去!然而,事与愿违,事情的发展并没有辅助人格原先想的那么顺利。
李家小屋内静悄悄的,连一丝的风声都感觉不到,屋内的摆设与原来一般无二,只不过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屋内多了一具行将要死的躯体。
太阳已经渐渐地日落西山,屋内已经渐渐的暗了下去,辅助仍格依旧没有好转的样子。
光辉一旦褪去便是黑暗,永无止境的黑暗,没有人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毫发无损的从黑暗中出来,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小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黑暗与寂静之中,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苏醒的征兆。
就这样了过了好久,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亦或者是几千几万年?无人知晓,也没有人想知道,床上的那具曾经鲜活的生命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腐烂、发臭、直到变为白骨。
终于有一天,李家小屋也禁不住岁月的摧残,在某一天中瞬间倒塌,巨大的响声伴随着冲天的灰尘,留下的只不过是一堆废墟而已。
罢了,罢了,早知无此,何必当初?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都已经迟了,时间不能倒转,光阴亦不能回流,也许就只能到此为止吧。
(然后问题就来了:重悬监狱里的人呢?意识海里的代号呢?主人格呢?以及这个位面其他的是那个生灵呢?甚至可以说这个宇界当中的事与物呢?
所以,我们得出了结论,刚才的那段话纯属无中生有,纯属造谣生事!甚至可以说刚才那段话是胡编乱造,是屁话!
最后,还是让我们回到正轨了上来吧,虽然也不知道所谓的正轨究竟是不是真的正轨,但总比刚才的那段话强!所以,我们还是从头来看吧。)
辅助人格又一次晕了过去,只不过在他昏迷不久后他就醒了过来,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主人格!你个混蛋王八蛋!要不是你极度透支能量给那个什么狗屁院长做新的身体。”
“老子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奶奶的,等你回来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不!这些都不解我心头之恨!”
“我要把你剁碎了,绞成肉馅然后把你的肉馅包成包子喂狗!最后,你就是一坨人见人烦的臭****!”
辅助人格越骂越有精神,直到最后,他竟然猛然的坐起身,跳下床。满屋子来回走,嘴里的话是一句比一句难听。他的身体竟然完全恢复了!!!
意识海中,代号们齐声为主人格喊冤道:“您为什么要这么说?主上对您可是恩重如山!别忘了,您可是他创造出来的!他可是您的大恩人啊!”
辅助人格瞬间暴怒(此人老爱瞬间暴怒,汗。)
辅助人格高声怒道:“主人格有什么好的。就算他有可取之处,但是那可取之处也不多!也仅仅是有那么一点的好处让我记着,除此之外,他就是一个无耻之徒,一个令人唾弃的废物!”
代号们同样也怒道:“怎么这么说话,您总不能油盐不进吧?您就不能稍微讲点人情味?主上真的待你不薄啊。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
辅助人格怒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是法不加于尊,哪立法何用?”
众代号回道:“这是家里!在家里只讲情,不讲法!家可不是说理的地方!”
辅助人格道:“谬论,全都是谬论!歪理邪说,不足以信!我要干翻主人格!”
众代号齐声问道:“主上对你可是一直痛爱有加,一直对你细心照顾!你真的那么恨主上?就那么想要主上死吗?”
辅助人格大声喊道:“主人格对我好?没错!他是多我好!但他对我不好的时候呢?”
众代号一愣,它们疑问道:“您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既然主人格有恩于我。那我不能忘恩负义,既然不能忘恩负义那还不让我过过嘴瘾?难道你们想把我逼疯吗?干让驴干活,不让驴吃草啊?当然了,我并不是说我是驴。我这只不过是打一个比方。”辅助人格解释道。
众代号长吁了一口气道:“看您刚才的那种架势我们还真的以为您要和主上闹翻呢!原来是说说而已啊,这把我们吓的。您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我们可禁受不起啊。”
就在事情即将平息的时候,众代号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您说您刚才是开玩笑,那什么时候您说的话是真的呢?刚才那么逼真的场景都是假的,那真的场景又在哪呢?”
辅助人格笑道:“什么叫审时度势?这就叫审时度势!判断真假、对错!要是判断对了,那就是对了。要是判断错了,那就等着倒霉吧!”
众代号听完心里一惊,它们想到:谁哪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这不是把我们放在火上烤吗?老大耍的真是一手的好计谋啊。
意识海外,辅助人格正在李家小屋中走来走去。刚才他虽然也是在走来去,但那是在怒火之中,并没有注意李家小屋的细节,这回他仔仔细细的观察了起来。
他一边观察一边想到:这屋里怎么不落灰呢?摆设和原先一样,李家三兄弟难道不用这屋里的设施吗?
就在辅助人格聚精会神观察屋内设施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他的后脊梁冒出了一丝凉意,他连忙转头,他惊愕的发现李飞尘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后背上。
辅助人格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蒙了,辅助人格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李飞尘双眼冒着寒光,他冰冷的说道:“你在干什么?你还想事情不够大吗?”
辅助人格疑惑道:“又出什么事了?我不是和你们在一条战线的吗?难道你想叛变?”
李飞尘冷笑道:“我会叛变?他俩可是我的至亲!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我是担心你,你说不定又会做出一些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
辅助人格道:“李飞昂呢?李飞昂在哪里?是他把我带回来的对吗?还有,我再重申一遍,我跟你们是统一战线的,我们要一致对外,不要再搞内讧了。”
李飞尘还想说什么却被李飞昂打断道:“二哥!你怎么有这样?我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如此对待这位先生,你就不能跟他好好相处?”
李飞尘瞬间收回了匕首,他的语气已经不那么冰冷了,他用平和的语气说道:“这小子是个异数,一旦我们掌握不好就会连累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