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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旧人依旧 生死离别

黄叔叔看着悲痛欲绝的昊天,自己心里也有点同情他了,他忍不住了,选择了回避,此时此刻的黄灿灿,也不知道对昊天说些什么,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来了一句:“对不起。”灿灿刚想继续说着什么,突然被昊天用手捂住了嘴巴,昊天说道:“不,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灿灿体虚乏力,手抬了好几次想要推开昊天的手都没有成功,她默默的注视着昊天的眼睛。昊天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和她将要生死离别,几个月前,他们还甜蜜的生活在一起。凄凄惨惨戚戚,面对现在的昊天,灿灿的内心还是欢欣愉悦的。这样子,她已经很满足了,她掩饰着自己害怕失去的不安,强颜欢笑道:“昊天,我没事,这里太闷了,我们出去透透气吧。”“好。”昊天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昊天扶着黄灿灿下了床,灿灿坐在轮椅上,推着她走出闺房,昊天对叔叔阿姨说:“叔叔,阿姨,灿灿想要出去透透气,去外面散散心,行吗?”灿灿的父母看着昊天和女儿殷切的眼神,点点头同意的说道:“外面天气冷,出门的时候多加点衣服。”“是。”昊天点点头说道,话毕,昊天便从灿灿的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给灿灿盖上,之后,昊天扶着扶手,推着轮椅走出了灿灿的家门口,按下电梯按钮,昊天把灿灿推进电梯里,下了电梯。昊天推着轮椅到了小区门口。

右到路口,昊天问了一句:“想去哪里?”

“去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昊天一听,顿时嘴角微微扬起,自己美美的。那个夏天,在绿化带的两旁,昊天还是一个12,3岁的少年,刚上初中的喜悦让昊天情不自禁的兴奋了好久好久,他不知道何来的兴奋,总之,在刚上初中的那之前暑假,他曾做了一个美丽的梦,梦里,初中生活如百草园里的生活,情开满园。

路很遥远,昊天怅惘梦一样的幻想,在彼岸,豆蔻年华的少女,也怀揣着相同的梦,黄灿灿,都说女孩子比男孩成熟的早,可是不问世事的少男少女,都是干材烈火,一点就着。只不过,他和她的化学反应,像是加了催化剂一样,这个催化剂就是他们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到了对的人。“为什么偏偏遇见你?”她内心也么想过,他说:“缘分天注定,无人能躲避。”在这个走廊,那个时刻,那个样子,昊天永远也不会忘记,而且,他想,这辈子非她不娶,并不是说他很偏执,执著,有时候是一种人格魅力,笑破不了束缚,就是一种愚蠢。昊天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低下头,红着身子在灿灿的腰后说:“我喜欢你。”虽然这句话对灿灿来说不言而喻,但听到昊天总于把那句话说了出来,灿灿打心眼里是高兴的,可以说是她平生最高兴的一次。可能是因为爱情的力量吧,灿灿的脸突然红润了起来,整个人都多了七分血色,她转过头,贴着昊天的左耳根轻声的说道:“我爱你。”声音压的极低,但是昊天耳朵很灵敏,听的很清楚,没等她嘴角合起,昊天就亲着灿灿的双唇,两个人,嘴对着嘴,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昊天把舌头探进灿灿的嘴里,明亮的眼睛和洁白的牙齿顿时打开了闸门,两个人的舌头交织在了一起,眼睛里流出的是泪水,而嘴里流出的是甜蜜的滋味。这种麻醉似乎让他们忘记了现在的情况,如果时间可以停止,我宁愿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黄灿灿微笑流泪满面,昊天也是如此,谁也不愿意提出“我们分开吧”这句话,但是时间在走,分别是必然的结果,有些东西勉强不来,时光依旧流逝着。

突然,她的手松开了,想重物自由落体那般掉落,昊天闭着眼睛,不忍心打开眼睛。紧紧的抱着她失声痛哭。生命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陨落了呢?爱情怎么可以这么被打散了呢?昊天对着自己不停的反问着自己。

阴天,傍晚,车窗外,那一年,我突然再次看见你的脸,那么的熟悉,在那个暑假里,在那个过道里,在那个校门口,在那个楼梯口,在那个梦里……我和你。

昊天沉浸在痛苦和回忆之中,一切都是无声的哭泣,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昊天把灿灿微笑的眼睛合拢了,闭上了。抱起她,对着天空,声嘶力竭的呐喊着:“黄灿灿,我喜欢你,黄灿灿,我爱……”昊天突然倒下了,晕倒了。生命就是这样,有时候,你失去了一个最亲的人,你会无法接受。接着,你会做各种你自己都无法接受的动作,这是潜意识里的表达。

一天后,昊天醒了,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昊天问的第一句话就是:“灿灿呢?黄叔叔。”

黄叔叔无神的说道:“已经火化了,昊天,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不要太难过了,毕竟。逝者不可复生。”

“什么?怎么可以这么快。你为什么不等我醒来以后!”昊天双手用力的抓住黄叔叔的衣服用力的摇晃着。摇着摇着,黄叔叔脸上也情不自禁的流下了哗啦啦的泪水。

“你以为我愿意啊,那也是我的女儿,我的亲生骨肉,那是灿灿临终前最后的愿望,他不想看着你难过,你这点还不动吗?她到死都想为你做着什么。”

昊天怔住了,脸上苍白无力的。他知道,她想告诉自己:“男人要拿的起,放的下,没有过不去的坎。”

出院后,昊天带着700朵玫瑰花来到了灿灿的墓前,看着灿灿那爱笑的眼睛,昊天含着泪和地下的她聊了好久好久,从太阳升起,到太阳快要落下,昊天都没有要走的意思,最后,是守陵人把昊天“请”出了墓园,昊天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哪里,留下守陵人孤独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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