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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罪犯821

六十三

剩下的日子里,就等着检察院来提审了。但这一等又等了两个多月,检察院一直不来。我想,是不是检察院认为案子不能这么办,要求公安局重新来过?如果这样,我又得遭罪了。

果然如此,检察院认为不能凭一句审讯笔录都没有的案卷来起诉,他们把案子发回公安局,要求重新侦察。公安局又跟检察院反复沟通,直到检察院同意和公安局一起,联合办案。这些情况是看守所的警察告诉我的。在这里大半年时间,好几个警察都拿我当熟人了。

检察院果然和公安局的人一起来提审我。我是从大刑下面过来的人,现在更不拿这阵势当回事了。不管是检察官还是警察问我,我一概保持沉默。我看见胖警察尽管声色俱厉的吼着,但他的眼神里明显露出了一些得意的神情。显然,他是对我在检察院的人面前保持他所反映的态度表示满意。

在胖警察吼了半天后,检察官制止了他。他们轻言细语地和我谈心,尽扯些跟案子无关的事情。我知道,他们是在跟我玩心理战,想以这种迂回的方法撬开我的嘴。我仍然无动于衷,一言不发。检察官扯了半天闲话后,也只好收拾东西走人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检察官提审过我好几次,每次都是带着空白的笔录纸回去的。然后,我就收到了开庭通知,法院根据公安局和检察院指证的事实,判了我十五年有期徒刑。当然,不是判的赵一甲,而是判的821。

在离开监狱差不多一年的时候,他们把我送到青阳劳改农场。农场里的警察见收到一个只有代号的犯人,就知道事情非同一般,他们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成重点的重点严加看管。入监队的指导员干脆直接对我讲:“你是‘三无’犯人,但这不归我管,我只要你在这里规规矩矩。从现在起,你必须受到最严格的看管,希望你自己自觉点,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今后不管做什么事情,没有经过干部批准,你都是不被允许的。”

这话直接,我喜欢直来直去的干部,便当即向指导员表态一定遵守纪律,老实改造,不给自己找麻烦。

指导员又说:“大家都知道,只要不愿交待自己个人详细情况的犯人,一定是隐瞒什么事情,或者是隐瞒身份,或者是隐瞒原来的重要案子,总之,不是什么好事。但这些事都是公安局的事,我们不管。我们只管你来到这里以后的事情,只要你在这里老实改造,我们一定公正对你,不找你麻烦。”

这是半真半假的话。真的是,他说出了劳改队干部的心里话,他们只管犯人在他们这里的安全就行,至于其他的事,既不归他们管,他们也懒得管,管不了。假的是,一个什么都不交待的犯人,即使在劳改队表现的再好,法院也不会轻易给你减刑的。犯人表现好又不能减刑,你拿什么来做到自己是公正的?当然,这是后话,目前我也顾不了那么多。

能在监狱里过上安心的日子,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胜利。尽管从原来的监狱里逃出来不到三个月,就几次被抓,到现在弄了个十五年的漫长刑期,对任何人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一种严重的失败,但我不这么看。这只是一种结果,而结果总是有一定的偶然性。如果从过程看,应该说是既有成功也有失败,而且是成功大于失败的。现在回想起来,那三个月的日子,除开因为逃犯的身份而精神紧张以及在收容所关押过一段时间外,在其他方面,应该说过的要比在监狱里舒服得多。就是那几次被抓,也多半是由于没有经验。如果经验再丰富一些,应该可以避免,至少能够很大程度上避免。

我当然不甘心在这里待上十五年的,应该待十五年的是821,而不是赵一甲。在看守所里待的时间太长,受的刑太多太重,我需要好好调理一下身体。一旦身体调理好了,我非逃出去不可。有了两次逃跑的经验,我自信不管管理怎样严的监狱和劳改农场,总是有漏洞可钻的。何况现在的青阳农场是一个农场,而不是监狱,犯人都是在围墙外的广阔农田里劳动,只要你想,逃跑的机会应该无处不在。

但是我错了。后来才知道,青阳农场是一个押犯超过万人的大型农场。农场地处一往无际的湖滩上,就是一个小平原。农场和农民杂居,外人走到这里,只能凭单块田地面积的大小来区分哪是农民的田,哪是农场的田。凡是小块田地,肯定是农民的;反之都是农场的。这里不光种田,还有工厂。像我这样的重刑犯,‘三无’犯,是不可能被分配到农业单位的。经过一个星期的入监教育后,我被分配到农场下设的机修铸造厂改造。这个机修铸造厂原本是维修农场机械的小修理车间,随着维修和加工东西的不断增加,慢慢发展成现在的规模了。

我被分配到三中队,铸造农具的中队。过去从没接触过这活,但我有高中文化的底子,很多活看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该怎么做了。当然,我对任何人都不提自己个人的事情,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的文化程度了。那些我一看就会的活,我也不表露出来。我只是做一个新犯人应该做的。

到中队的头一晚,就有几个家伙上来打“码头”。所谓打“码头”,是监狱和劳改队的黑话,就是在一个新到的地方,有人主动跳出来向其他人示强,表示自己要成为这一带老大的想法。我们一批九个人被分到了一个大组。当干部一锁门后,就有一个傻大个上来给我们讲规矩,他讲了一大堆废话,最后强迫我们蹲在床前,双手背起来,头伸进床底下。有几个胆小的就照他要求的做了,我却站着,一动不动。那家伙就满口爹啊妈的骂了起来,见我还没有动的意思,他紧握拳头就上来教训我。我这半年尽挨别人的打,都忘记打别人的感觉了。在他刚开始在我们面前耍威风的时候,我就想,你******今天这顿打是挨定了。现在,他既然直接搞到我头上来了,我便直接迎战。他向我冲过来一拳头的时候,我轻轻往后一退,右手把他的拳头往我身后一拨,他的重心就不稳了。不多与此同时,我用右脚把他的右脚往他身后一踢,他就直接趴向地下,吃了个狗啃泥。

这下我就捅了个大蜂窝了。这劳改队,从来只有老犯人整新犯人的份,什么时候见过新犯人打老犯人的?傻大个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他的那帮死党就叫嚣着冲我过来了。来吧,该来的全都来吧,老子压抑了太长时间,今天就和你们玩一回吧。我也狂叫着和他们动起手来了。也不知道他们一共上来了多少人,反正我使出浑身的功夫,一连撂倒了好几个家伙。我知道,人少打人多的时候,重要的是先下手为强,你不能让他们回过神来,否则,你只有吃亏的份。师父教我的时候,告诉我不能用什么招式打人,不能打人的什么部位。现在我顾不上了,只要不是致命的部位,我都下手,而且哪里打得人越痛,我越往哪里打。就这样,功夫不大,地上就躺了四五个家伙。还有人往我跟前冲,而且后来的人都拿着自己的板凳往我身上砸。他们知道我有些身手,就动起了家伙。

和我一同来的一批人先是不敢反抗,现在见我打的不错,也纷纷站起来加入群斗的行列。一时间,监舍里乱成一锅粥。有人头被打破了,有人衣服被撕烂了,我也挨了好几板凳,但我毫不退却,一直勇敢地和他们战斗着。我知道,现在越乱,对我们越有利,乱到外面负责夜晚值班的看守队干部来收拾场面才好。

这帮欺负人的家伙,毕竟在中队是少数人。平时老犯人中,也有很多人与他们作对,现在,这些人要么上拉架,要么在旁边给我们助威,都在事实上给我们以帮助。于是,我们的力量越来越强,他们的力量反倒越来越弱了。对他们来说,在自己作威作福的地盘上翻了船,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于是,他们开始下毒手了,他们拿起一切可以拿起的工具,往我们身上打过来,除板凳外,打饭用的铁瓢,扫地用的拖把,扫帚,都是他们的工具。我们的人受伤越来越多,眼看我们就要吃大亏了,监舍门开了,看守队的干部来了。

这一夜,我们都是在看守队度过的。看守队的干部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是不问三七二十一,各打五十大板。轮到傻大个他们,干部就说他们不该欺负新犯人;轮到我们,干部就说我们作为新犯人,不该不遵守监规纪律。他们用电警棍给我们挨个儿电了一通后,就让我们分两排,站在墙边,也是把手抄在背后,身体绷直,直接拿脑袋抵在墙上。

对我来说,这是小菜一碟。尽管做起来也有些吃不消,但比起在看守所受过的刑,我感觉还是劳改队的干部仁慈多了。

天亮后,中队的干部来了。我们又受了一顿肉刑。完事后,干部把我和傻大个及其他几个积极参与的人关了禁闭。这也是小菜一碟,我以胜利者的姿态昂首挺胸地走进了禁闭室,又过起了独自面壁的日子。

六十四

对我来说,待在什么地方,怎么待,现在已经不是一个问题。经过一连串的历练后,我已经不像头一次坐牢那样稚嫩与娇气了。他们都说大热天里禁闭室里气味很怪,怪到没有人受得了,但我觉得还好,要往细里说,这些气味其实比看守所里的气味强得多。在看守所里,监号尽管比这里大一些,但那是十几人,有时甚至二十几人挤在一起,睡觉的时候,非得人挨着人才能躺下去的。关键是,那只马桶还要占据一个角落,一二十人整天就在里面吃喝拉撒,大小便的气味,人身上的汗味,长期浸淫着,房间只有两个通气窗,还高高在上,根本无法起到通气的作用,那是个什么味道?这禁闭室尽管小,但里面的人也少,多的时候,一间房里关上两三个人,少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气味当然要好闻得多。

现在就是我一个人,尽管白天不让睡觉,但一个干部值班,他根本不可能时刻盯着每间监号,实际上,有时他根本不管。大热天的,谁不愿意坐在办公室里吹吹电扇,没事总要往里面跑?于是,趁着白天蚊子少,我总是闷头睡觉。晚上是睡不成的,这种地方是蚊子的乐园。蚊子不光多,而且出奇的大。尤其是晚上,你随便什么时候伸出手往身上一拍,就是一滩血迹,外加一两只大麻花蚊子。犯人说,青阳有十八怪,其中一怪就是四个蚊子一盘菜。当然,这也是说说而已,只要是在这种长期阴暗,气味古怪的地方,蚊子都多,如果非要这样说,看守所里也称得上四个蚊子一盘菜的。

就这样,我白天睡觉,晚上捉蚊子,日子过的倒也悠闲。一个星期后,我又回到了中队。我分明感受到了,绝大多数人,包括全部新犯人和相当多的老犯人,都对我投来敬佩的眼神。我知道,尽管我不想打码头,但三中队的码头我是初步打出来了。

队长找我谈话,他管中队的生产,犯人分工他说的算,至于打架,那主要是指导员管的事。他让我到下料组,简单交待几句话后,就让一个叫作狗娃的犯人组长把我带走了。

狗娃年纪和我差不多,长得墩墩实实的,话不多。后来我才知道,狗娃从小没了爹娘,他是在远房伯伯家长大的。伯伯家里孩子多,又穷,根本顾不上他,所以他也可以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他没有上过一天学,十来岁就在社会上混,和陈天才时迁他们一样,他也有一手这种本事。但他一般不向普通老百姓家里伸手,不是他有多么不忍心,而是他觉得普通老百姓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得他出手。他的主要对象是当官的家庭和现金多的单位,这次进来,就是因为盗窃信用社五万块现金。

因为做事舍得出力气,不投奸耍滑,队长便让他当了小组长。下料组不要什么技术,但劳动量大。就是负责把中队所有加工的原料从车上搬下来,再把所有的成品搬上车,说白了,就是搬运组。在铸造车间,这是最苦最累的活,就跟原来监狱里的码台一样,有关系的犯人肯定不会干这个的。

出工的第一件事,就是卸煤。两大车煤开到中队的院子里,因为车太大,没法自卸,只好靠人力了。全小组二十多个人,拿锹的拿锹,抬筐的抬筐,花了一整上午,才把煤卸完。狗娃一直和我们一起干,而不是像其他小头目那样,自己站在一边当监工,吆五喝六的。这让我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

我当然也得出力气,只是刚下到中队,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抬一大筐煤,我有些吃力。狗娃看在眼里,立马关照给我上煤的人少装点,抬了个把小时后,他又让拿锹的和抬筐的互换,我也能因此而得到一些休息。

中间休息时,狗娃和我坐在一起,他对我只有代号没有姓名表示好奇,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他说就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犯事情坐牢了。

“那警察不逼你说清楚?”他仍然好奇地问。

“当然逼了,但嘴长在我身上,我不说,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啧啧,佩服,佩服!你是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人。”他竖起大拇指,一个劲地夸我。

“这都是被逼的,谁愿去做贼呢?”这是我的真心话。

“你身手不错,练过功夫?”

“二十岁以前练过十年洪拳,现在都荒废了。”

“你是不知道啊,那天晚上,看你的身手,就跟看武打电影差不多。这几天大家没事就谈你呢,那几个狗娘养的长期欺负可怜人,现在总算有人来收拾他们了。”

“那天我也没打赢,算不了什么。”

“什么叫没打赢?你赢大了。他们不是仗着人多,早就让你给摆平好几趟了。现在你都成中队的英雄了。不信你看看大家的眼神。”

说真的,我不在乎人家怎么看我。自从我从原来的监狱逃出来的那天起,我就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了。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在这里好好改造,争取减刑,我只等条件成熟,就再次开遛。当然,不想好好改造,争取减刑,并不是说我凡事都要往坏的上面做,那是弱智的人才做的事。我的原则是,只要自己努力,可以过得去的地方,我一定努力过去。我不会给任何人找麻烦,当然包括不给自己找麻烦了。但是,如果麻烦找上门来,我也不怕麻烦。有谁见过一个无所追求的人怕谁吗?老话不是说“无欲则刚”吗?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第一天劳动下来,我身上有些疼。我知道,这是因为体质又差,加上长期没干体力活,过几天就会好的。晚饭后洗完澡,就有一同下队的新犯人主动帮我洗衣服。我向来不喜欢欺负人的人,当然不让人家帮我做这些事了,于是,他们就给我腾开位置,让我先洗。因为全中队一百好几十人,洗澡洗衣服全在监号门前的一个水池旁边。每天这个时候,这里就会拥挤不堪,有时还会因为争抢位置而发生冲突。看来他们是真心想帮我的。我管得了不让人帮我做事情,但管不了人家给我让位置,只好赶紧洗。旁边一个新犯人对我说,他们都很感谢我的,要不是我,他们还会受到更多欺负。现在,我成了他们的主心骨,只要我在中队,就没人敢欺负他们了。

“有些人天生的贱,非得给他点颜色看他才会老实。今后只要大家团结起来,就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们了。”我小声回答着。他还是边说边帮我洗了上衣。

吃饭的时候就不行了。因为管分饭的清洁员是中队的一霸,和傻大个他们是一伙的。尽管那天打架,他没有直接上,也没有因此而受到处罚,但他一直或明或暗跟我别着。大家都排队打饭,由他一瓢瓢的往每人碗里分。这活儿诀窍大得很,在看似不经意间,凡是跟他关系好的人,就可以多分到一点饭,多吃一些好菜;凡是跟他关系不好的,不光吃的少,他手中的瓢那么一挥,还动不动把你的碗给磕掉了,有时就那么一点带油的汤水,也让他给弄没了。就是这样,你还不能公开说他,他说是无意的,你也没个证据。把事情闹大了,闹到干部那里,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部还怪你多事。这家伙每次打饭时在我面前都要耍一点花招,头一两次我懒得计较,次数多了,我决定也别他一下,让他知道什么叫收敛。

那天加餐,也就是原来监狱叫“打油”的,大家早早就排好队,巴望着那两桶排骨萝卜汤。说是排骨萝卜汤,其实原本只见萝卜不见排骨的,但油确实比平常多些。和往常一样,我站在比较靠后的位置,轮到我时,桶里剩下的汤水已经不多了。他随手一舀,又故伎重演,重重地往我碗里一倒。如果我就这么端着碗,不仅汤会全部溅光,还会溅到身上,但我早有准备,就在他把瓢往高处一抬,又快速往我碗跟着一落时,我手腕轻轻一抖,汤水全部溅到他脸上和身上了。就我手腕这一抖,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这是洪拳里的一个基本功,练成这一手,没个十年功夫是不行的。

见到他的狼狈相,其他人全都哄堂大笑,而我却装作很认真的样子,上前关切地问这是怎么回事,打汤怎么溅到脸上了?他吃了个闷亏,也找不到发作的理由。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知道是我搞的小动作,因为从那以后,他在我面前老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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