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色的液体就这样被喝光，葡萄酒经过了她的喉管然后到了她的胃，她算是清醒了过来。
放下了酒杯，再看最后一眼然后离开。
这是她的想法，而当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这里。
她没有事，绝对没有事。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有什么用，属于自己的早就已经成为了过去。
路上随便拦了一辆车，车窗摇了下来，却是林森的脸。
“刚才看你走出来，想必现在肯定需要一辆回家的顺风车……”
“嗯，顺风车。”她拉开门坐了上去。侧头看着一旁的林森，她打趣道：“走吧，顺风司机。”
车窗应着她的话，没有放下来，冷风呼呼的吹进来，带走了她身边所有的空气。眼睛热了起来，心里无法抑制的悲伤涌了上来。
“怎么了？”他随手放了一曲海妖。柔和低沉的音乐让人的心更加阴郁了。他赶紧换了一首欢乐颂。
顾未闭上眼睛，感受着强劲的风，带走她所有的空气。无法言说的窒息感，像是沉浸在水中。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林森也不问。两人的沉默覆盖了这个别克车里。
好在打开了音乐，没那么的无聊。
到家的时候，沉默的她终于开口了：“谢谢你。”
“没事。”他走过来，抱着她在她耳边道：“你现在的状态告诉我，你很需要一个拥抱。”
顾未想推开他，却又听他道：“别推开，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祈求的话，再加上她的确需要一点温暖。顾未也就没有推开他，两人静静的拥抱着。这一幕，看在他眼里是如此的刺眼。
手指被绷得发白，眼睛里也有了血丝。他静静的，像一个懦夫躲在黑暗里，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格别人在一起。
许久，他松开，笑道：“抱歉。这样似乎有些无礼。不过天这么冷，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嗯。”顾未点头，从他眼前离开。
看着她消失在楼道里，林森若有所思。然后回到了车里，韩书墨从黑暗的地方走出来。
他一看，瞬间眉开眼笑道：“哟，兄弟，你不是应该在会场？”
韩书墨直接给将他拉了出来，给他一拳。林森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脸上的钝痛。他摸着眼角，有粘腻的感觉。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
韩书墨并没有等他还手，就这么的打过来，一拳两拳，觉得不够解气，又直接用脚上来。
他被打了个惨，最终只能扶着车子上来。韩书墨又踢了一脚一旁的车子。像一个市井混混，离开了这里。
林森看着他走远，将脸上的血给抹干净，然后苦笑了两声。身上各处都痛得要死，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地方伤着。
韩书墨从这里离开，然后回到了自己的车上。一路跟过来，却看到她上了别人的车，心里的怒火还是无处发泄。越想越生气，可无力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