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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打击

“你也不必如此难过,虽找到此物未必就能证明孙老已经陨落,只是暂时失踪,我已加派府中力量四处打探,有消息传回我会通知你的”陈大福见蓝一凡伤心有些不忍,这孩子本就命苦,生下便被遗弃,唯一依仗现有生死不明,所以出言宽慰。

孙老待他恩重如山,并无证据表明其身死,自己便在这里哭丧是大大的不敬,蓝一凡擦干泪痕起身对陈大福行礼谢过,告辞离开。

回到房间脑中到处都是孙老的影子,不仅教自己强身健体功法,更重要的是教会他做人的道理。不知所措许久,蓝一凡不知不觉来到孙老房间,平常时候孙老总是坐在炕头打坐修行,今天那里确空空如也,静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静静发呆!

这一坐就到夜晚,屋内漆黑一片,蓝一凡点燃烛火,思考许久决定先整理好孙老的物品,朝空徒四壁的房间望了望,似乎也没什么可整理的,来到炕头翻箱倒柜开来,在枕头下倒是发现一封信,上书蓝一凡三字,不过里面只有一张白纸,然后就再没有其他发现。

回到椅子上,桌上摆着一把柴刀,一块紫玉,一本书,十两银子,这些就是孙老留给自己的东西,小心收拾好,临走时看了看装有白纸的信封,也一并收入怀中,毕竟孙老留的东西太少,丢一件就少一件,何况他相信凭孙老的能耐一定会回来,自己要做的就是待在陈府等他!

回到自己屋中,一天没有进食,在床上辗转反侧毫无睡意,不知过了多久才堪堪入睡,梦中只见孙老满身浴血与人搏斗,蓝一凡大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焦急的看着,孙老身上伤痕累累越积越多,而敌方却仍然毫发无伤,再这样下去孙老恐怕会被活活拖死,孙老也发现了这种情况,出手都换成自杀式袭击,对方像是早就料到,根本不给孙老近身的机会,隔空源源不断打出暗器,如果在巅峰状态这些暗器自然不算什么,可现在重伤之下反应不及,几乎全部承受下来。

孙老摇摇欲坠,对方见他大势已去放松警惕,大模大样的来到孙老面前说着话,蓝一凡想上去帮忙可脚被地面粘住无法动弹,突然一团血雨落在蓝一凡身上,抬头一望孙老和交战之人都不见踪迹地上满是血肉。

“不...”蓝一凡猛地坐起,满头大汉,后背湿透,大口出气,声音都还回荡在房间里,原来只是一场梦,幸好只是梦!

可这梦是那么真实,难道孙老真的遭遇不测?不,不会的,孙老武艺高强,一定会没事的,蓝一凡坚定了心中信念,不再胡思乱想!

推开房门坐在前边的阶梯上,他不敢再睡,害怕再回梦里见到孙老厮杀致死,从而导致自己对孙老的信心减弱,现在最需坚定孙老活着的信念。感受着寒风阵阵,全身心融入到黑暗中默默祈祷,老天请将你的幸运降临到孙老身上。

片刻之后,蓝一凡突然苦笑,孙老曾经说过求天不如求己,豁然起身回屋盘坐在炕头,开始按照流水法决修炼起来,滴水石穿靠的就是毅力,现在必须每天练习,即使体内有混沌气团阻挡,相信在源源不断的水流冲击下,就算是座大山也能劈开一处峡谷。

慢慢入定,蓝一凡脑中又出现了沙漠中的那颗大树,树根牢牢的固定住脚下的沙地,大风将树冠吹得倾斜,整个树干都显得有些弯曲的插在地面,树底阴凉无比,有颗颗小草艰难露出沙地,生命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觑,万物复苏果然神妙无比!蓝一凡体内正有涓涓之气聚集丹田混沌气团旁,今日却没有直接冲击过去,一丝丝的气体集中后慢慢浓缩,最后形成一棵种子大小的东西,与脑海中沙漠里的种子一模一样!

见得不再有任何变化,蓝一凡停止掐诀,轻靠在床头,放松身体,寻思着明日到街市上买些金线草,对增强体质总是有好处的,想着想着又迷糊的睡着。

“砰砰”大力的敲门声震醒熟睡的蓝一凡,拭去不知何时眼角留下的泪水,快速打开房门,多么希望站在门口的是孙老。

来人满脸阴霾,小眼睛配上鹰钩鼻子,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世故之人。

“原来是陈管家,不知到此有何事?”蓝一凡并未打算请陈管家入内,平常就看不惯他的圆滑世故,今日正是年节,他来绝无好事。

“是这样蓝公子,你也知道年节期间陈府会有很多客人,而今年是特别多,客房根本就不够用,所以我来此是想请蓝公子移居西院客房!”陈管家客气的道,说得是有理有据!

蓝一凡一怔,陈府每年有许多客人他是知道的,可都是在年节之后才到,再说每年都有客人为什么今年才叫他腾房,明摆着就是落井下石,要不是就是受人指使。而西院是什么地方,都是陈府奴仆居住的地方,紧挨着陈府圈养牲口的地方。

明白这些后,蓝一凡也未出言询问缘由,只是道:“陈管家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明天就搬去西院!”

“这恐怕不行,这房间我们还得收拾一番,所以请蓝公子今天就搬过去,我已经在那边为你准备了一个房间,也是单间,条件与这里也相差无几!”

蓝一凡心理怒极,但表面不动声色,点了点头,难怪世人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不遇见这陈管家他还真不懂,今天果真长了见识!

蓝一凡将房间东西收拾一番,本来也没什么,贵重的物品都贴身带着,就收了自己衣服和几本书,背上行囊就来到门口。陈管家并没有离去一直等到蓝一凡出来,随后吩咐身边的一个小厮带着蓝一凡去西院。

还未到西院,隔老远就闻到一股异味,蓝一凡微微皱眉,倒不是娇生惯养而是没想到光鲜的陈府也有如此昏暗的地方。脚步不停,蓝一凡跟着小厮很快便来到一间房间,告知他暂时就住在这里后,小厮捂着鼻子飞快的跑走!

这里是最靠近马棚和牛棚的地方,许多仆人宁愿几个人同挤一个小房间也不愿住在这个房间,因为这里实在是臭气熏天。

没想到偌大的陈府,自己竟只能容身此处,无奈的推开房门,大把灰尘坠落,一股腐草之味扑面而来,待飞扬的尘土平静,蓝一凡踏步进入房内。里面就一张简单的木桌和一把椅子,炕头铺有些枯草,很是简单,整个房间到处都是尘土,灰灰厚厚犹如铺上一层泥土。

看来得好好清理一番才行,蓝一凡自语,说干就干,幸好角落里还有一只木桶,打些水后开始擦拭屋内。

二个时辰之后,蓝一凡满意的看着房间,明显亮堂许多,终于可以落脚在干净之处,虽然味道依然不好闻,但勉强能住人,想了想决定出去买点金线草和一些去味的物品。

这里离陈府后门不远,不一会蓝一凡便来到后门之处,准备出门!

“哟...这不是蓝公子么?这年节之日是要出门啊?”一个武师模样的大汉对蓝一凡说道。

蓝一凡可不记得认识这号人,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向自己打着招呼,从语气听出似乎不是善者。

“我是想出去购置一点日常用品,不知长辈是?”蓝一凡谨慎的问道。

“你的长辈我可不敢当,你不认识我也正常,我和孙老熟悉的很呐!看这里,看到没这就是孙老对我的教诲,我可是得感激铭记一辈子!”大汉指着口中说道,门牙少了一颗!

当年大汉流落到青牛镇也算是风云人物,三家都抛出橄榄枝,权衡过后选择了势力更大的陈家,在府中任武师,很是受人追捧。不过好景不长,孙老来到陈府也作为武师还是客卿身份,年轻气盛的大汉很不服气,向他发起挑战,孙老本无争斗之欲,但烦于大汉三番五次的挑衅,接受挑战之后仅用一拳打掉了大汉的门牙。

从此以后大汉再不敢招惹孙老,但却怀恨在心,也不补牙,把这此比斗视为有生以来的奇耻大辱!此生这辱是祛除不掉了,只好发泄在孙老头后辈身上。

蓝一凡看出大汉眼中隐隐的恨意,也明白这人是敌非友,当下也不做声,看对方有何打算。

“蓝小子,外边可不安全,出门可得当心哦!”大汉善意的提醒道。

“多谢提醒,我知道世道危险,人心不古,我会多加小心的!”蓝一凡看着大汉并不避讳,回答得铿锵有力。

“哼...”大汉袖袍一挥,转身离开!

又是一个敌人,孙老失踪才短短两天时间,没想使原来的对手全都冒了出来,看来以前都是在孙老庇护之下,以后的日子就只能靠自己,孙老你放心,在你不在身边的日子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蓝一凡心中暗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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