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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守望

“下一个,ID062036SG30927、水真遥。”坐在测试场前的一个老师大声地朝站在测试场外的学生群里叫到,然后把视线移向电脑屏幕准备进行测试的记录。

站在人群前的真遥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后,不紧不慢地上前步入测试场。伸出双手在身前做了几个拉伸动作来进行准备运动之后,真遥缓缓向前伸出右手,就在右手掌停下的一瞬间,就有七个光点在右手臂周围浮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光点随之不断快速变大,似乎在从周围吸取能量一样。

而随着真遥将手向前一挥,七个小光球就迅速地向前缠绕飞射而出。如同在森林之中飞舞的精灵一般,在空中画出一道道弧线后击中了测试场后方的数个浮游标记。

“射速:1138.91m/s、射程:236.83m、动能:2046.74J、射击精度:86.27%...”

强烈的冲击引起了巨大的爆炸,甚至还影响到了其他正在测试的学生。而击中浮标以及爆风的数据都被遍布在测试场四周的网络线所收集,经由监测老师面前的电脑进行数字化后通过数据链接载入超大型量子计算机——“守望”之中。

真遥的测试虽然是在测试场内进行的,不过由于引起的动静实在过大,不得不引起测试场外其他学生的瞩目,引起了一阵阵惊呼以及赞叹。

在测试场外的安响看完了真遥的测试全程后,一边不断摇头一边转身慢步离开,这家伙的能力越来越厉害了,看着大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数据,比之大部分步枪子弹的威力都要强劲不少。

至于超音速这种“小儿科”的事情,都不知道真遥是小学几年级时候就完成了的,看样子以后还是少惹她为妙才是。

真遥的能力是粒子操控,一个非常强大的能力,能自由自在地操控周围粒子的动向。而真遥通常的用法就是将粒子聚成光束击出,其效果就跟粒子武器一样,就连大部分反器材武器都比不上。

至于一边的凌恒、凌时两兄弟还没测试完,而安响因为是无能力者,所以在身体检查后,例行检测了依然不具备能力后,下午的行程就算是结束了。本来想早点回去的,但一想到到时候真遥肯定要对自己大番说教,安响便漫无目的地在学校里闲逛着。

*********

“安响,正好,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讲。”一个让安响想要立马逃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是他和真遥以及凌恒的班主任——端木阵。想想事后绝对会被找茬以及端木老师那恐怖的惩戒手段,安响最终还是放弃了逃跑的想法,硬着头皮转过身来。

端木老师今天看上去显得格外精神,但依旧还是那副干枯的模样,凌乱的头发以及不休边幅的西装。线条纤细的脸上浮现温柔的笑容,虽然说是温柔但更接近于靠不住的感觉。

“端木老师,有什么事吗?”

“事情很大!问题很严重!”渐渐靠近的端木阵收敛起笑容,用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但似乎严肃、庄重这种东西与他天生不合的样子,丝毫没有吓到安响,反而让他的肚子隐隐作痛。

*********

在空旷的教师办公室里,安响正低头享用着端木给他泡的咖啡。之所以有这种待遇是不知道多久以前在被端木训斥时睡着后开始的,然而咖啡和茶叶这种东西显然对于安响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想睡的时候困意还是不断涌来。在多次经历后,端木阵也逐渐习惯了他这种令人火大的行为,不过每次的咖啡还是没有少,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般。

端木把身子用极其悠闲的方式靠在座椅上,右手按在一叠纸上面,目光不断地在安响身上打量。安响偷偷一瞄就知道那是自己的数据报告,还有一张彩纸是上次端木发下来让大家填写的用来调查学生未来志愿的表格,想也不用想,安响就知道那就是这次谈话的源头了。

“安响,我知道你喜欢睡觉,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露骨。未来的职业是睡眠家,别说是现在了,就算再过三十年都不会有这种职业吧!”端木用着极为严肃却带有关怀的声音向安响质问。

“可我也只有这点才能了。”安响觉得自己很是冤枉,顺带还用眼神示意端木仔细地审查他的数据报告。

那份报告左上方有着一个蓝色的等边三角形样子的波纹的印记,表明那是超大型量子计算机——“守望”的记录文件,代表了这个世界上最顶级最精细的数据报告。上面不仅有着详细的个人信息,还有平时生活中,根据遍布在NO.06里的无机网络所收集来的各方面数据。“守望”会根据所收集来的每个人不同的数据在各种不同的领域做出排名,以此来给予每个人最佳的选择方向进行建议。

然而安响的数据排名那里可以说是少的可怜,由于没有能力,连能力者排行都没有给出。不过有一点倒是特别突出引人注目“睡眠能力排名——世界第三位”。由此就可以看出守望的数据分析有多么的细致,连这种胡来的东西都能给出排名。不过每次想到居然还有人比自己还能睡,安响就对那两个家伙产生了无比的崇拜感和羡慕感。

“别开玩笑了,这种东西能当真吗!仔细一看你的优点还是有的,你的身体数据不就排名很高吗!”端木听到安响的狡辩之后,立刻变得生气起来,就连身子也从椅子上向前倾起来,右手不断地指着报告上的一行数据排名“身体能力——1039位”。

作为世界最尖端的计算机,“守望”记录了世界上所有人类的数据。虽然排名在最前面的几乎都是能力者,但能够超越九个都市里几百万能力者、将排名达到千位,可以说从各个方面都无一例外地说明了安响的资质。

每次看到这个数据,端木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思议,安响的身体看上去和正常人差不多,不过线条上倒是显得宽厚有力,却依然很难想象在他那小小的身躯中隐藏了具有这样数据的力量。

“还有,你真的不打算去第17区试一试?以你的数据,做完手术之后,成为促进者的概率可是十分大的。”看到安响昏昏欲睡的样子,端木不免变得头痛起来,随及用着右手手指不断地敲击着手掌下方的数据报告。

随着科学的发展,能力者并不仅局限于先天具有的能力,同时还可以通过手术激发隐藏在人体细胞内的能力因子,使人类拥有能力。这种能力者就被称为促进者,而天生就具有能力的人则相应地被称为初生者,像真遥以及凌恒、凌时就是典型的初生者。

相比于依靠遗传以及基因带来的能力,促进者要比初生者的数量多得多,能力也更为多样奇特。当然,也有初生者选择进行手术而拥有新的能力,这种同时具有两者特性的人则被誉为是超能力的最佳舞者,因此被称之为演绎者。

“我也想过,但是,没有监护人的签字是不允许做手术的吧!”安响无奈地耸了耸肩,用一贯的回答来向端木推辞。

实际上,他也想过去做下手术,促进者的手术听说极为简单,一般来说都是借由药物、生物电能、催眠术和机械改造等方式取得超能力。但是那个混蛋老爸在外出时用安响一生少见的语气交代他绝对不能去做促进者手术,因此他也安心做一个悠闲的无能力者。

“哎,真的是,不管你了,不过回去给我重新填表格。再用睡眠家这用荒唐的东西搪塞我,你就等着我的手段吧!”端木无奈地把表格扔给安响,事实上,两人的谈话大都以这种结局结束。

“知道了。”看着端木那副表情,安响实在是无法说出原本已经到了喉咙边的“睡觉最高”四个字,草草地答应了端木之后,便小心翼翼的关上办公室的门飞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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